李处耘之所以这么做,更多的就是为了要把李承乾了解的更透彻一些。
等到确定李承乾这个人的身份没有什么别的影响之后,才能够真正的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他,然后让他一同参与进来。
两人在分别之前,李处耘对他的身份也开始进行了打听。
从最开始的时候,他一直都在说着一些关于大宋王朝的事情。不过李承乾对此了解的是一知半解,所以每次都只是点头,嗯上了几句,并没有插话。
从这个过程当中李处耘就能看得出来,这个家伙如果不是处于大宋王朝的最底层的人物,那就是从别国游荡而来的人。
而现在看着李承乾具有此番气势的样子,李处耘觉得他应该是属于后者。
喝完了一杯茶之后,李处耘饶有兴趣的问:“刚才跟你说了这么多,但看你的样子好像总是有点不太了解,难不成,你之前没有在大宋生活过?”
他说的那些也都是大宋王朝之前的事情,如果要只是近几年才来到大宋,自然是不可能会知道那些东西。
既然已经被人看出来了心思小,明觉得也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位大人说的没错,我也是近几年才刚刚搬到了大宋。本来就是想着要讨上一门生意,结果却因为赌钱的缘故,所以才…”
后面的事情李处耘都已经了解到了,他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李承乾。
随后李处耘就直接站了起来,双手背的身后,围着这个湖心亭慢慢的走了几步。
李处耘笑着说:“要参与到我这个计划当中来的人,我最希望的就是跟你这样,在大宋这边没有任何根基,完全是无根浮萍的人。”
因为只有这样的话,李处耘才不用去处理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一下子就能够节省非常多的步骤。
听闻此言,李承乾也是在自己的心里不断的盘算着,下一步到底应该要做些什么?
正在想着的时候,李承乾就忽然发现一柄剑直接就放在了自己的脖颈处,速度之快,甚至让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李承乾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惶恐的神色,颤颤巍巍的说:“这位大人不知道您这样是意欲为何?”
此刻的李处耘正在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李承乾,他阴冷的追问道:“把你的身份全部告诉我!”
知道这个家伙应该也是个聪明人,李承乾觉得胡编乱造的话肯定是骗不过他的。权衡利弊过后,便说出来了一些半真半假的话。
“我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从大唐长大的,只不过后来因为家破人亡,最终才流荡在了大宋王朝。我想要在这里落脚扎根,继续过上新的生活。”
“我所言全部都是真的,如果大人要是不信,属下愿意听从您的处置!”说完之后,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李承乾就直接闭上了眼睛,摆出了一副引颈待戮的姿态。
那剑又重新被李处耘收回了剑鞘,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冷声吩咐道:“以后你就先跟在我的身边,有什么事情完全听我的安排,就先做我的贴身侍卫吧。”
能够把这么一个能力很强的人安排到自己的身边,李处耘还是有那么一点养虎为患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这同样也是李处耘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觉得要是真的能够把李承乾为自己所用,那以后肯定会有数不清的好处。
紧张过后,李处耘慢慢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并让李承乾先住在旁边的偏房。一旦有什么事情,这样的话也能够很好的照应。
李承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里面的确非常的宽敞,但是却非常的简洁。除了一个凳子和一张床,其他东西什么都没有。
想到最起码现在还能够留在李处耘的身边,李承乾的心里其实就已经感到非常的欣慰了。
躺在床上,现在已经是到了深夜,可李承乾却仍然是辗转难眠。
心里始终都在惦记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潘美竟然还是没有任何行动?
在刚才谈话的过程当中,李处耘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剑,顿时让李承乾感到无比的紧张。
那时的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能是暴露了。不过后来才得知,李处耘这么多一切也只不过是试探而已,这才放心了下来。
现在他这边的工作和任务已经算是完成,剩下的就全看潘美这个家伙到底会怎么做。只有他这边打通这个关系,双方之间才能够更好的接触,更好的进行下一步。
就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下,困意席卷的全身,李承乾终于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等到第2天天明,李承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直接翻身坐了起来。
来到了庭院外面,却始终是不见李处耘的身影。而现在也没有听到他任何的吩咐,李承乾就只好先在院落当中练练功。
时间正在不断的流逝着,快要到了晌午的时候,李处耘这个家伙才终于又重新出现在了这个庭院当中。
他的面色看上去有些严肃,似乎遇到了一些事情。
“参见大人!”李承乾立刻就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剑,无比恭敬的向前请安。
李处耘缓缓的呼出一口浊气,并对他吩咐道:“你现在先别练功了,赶紧收拾一下,今天晚上的时候有一个安排,到时候你得跟着我一块去。”
听闻此言,李承乾的心中立刻变得激动了起来,因为这跟自己暗中的那个计划不谋而合。
他刚刚想着要张口询问两句,但又意识到这样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李处耘的警惕,便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今天早上李处耘收到了一个请帖,是潘美派专人给他带过来的。
上面的消息很简单,就是想着要邀请之前的几个武将,今天晚上趁着夜色,在自己的府上好好的聚一聚。
别的话什么也没说,上面也并没有用将军之类的称呼,就好像是两个朋友之间的互相来信而已,显得无比的普通。
可不知为何,李处耘确实非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