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这棺材里,有东西。
我的心也揪到了一起,难道我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有什么脏东西占据了这棺材?
我正想着,老道士浮沉一甩,道:“开棺!”
那小道士虎了吧唧的,也不知道害怕,和老祁、陈村长三人联合,直接将棺材盖打开了,刚一打开,几只小黄皮子就从棺材里溜了出来。
它们身形迅速,一下子冲出院子不见了。
我一看直呼好家伙,这是九夫人的徒子徒孙啊,感情它们真把这棺材当成自家老窝了?
见只是几只黄皮子,他们才松了一口气,老道士说道:“看见了吧,这棺材就是吸引这些有灵性的家伙。”
老祁问道:“道长,这棺材在这里,那女尸又在哪里?”
“哼,以我推测,那女尸尚未苏醒,不可能自己跑掉,一定是有人把她藏了起来。”
说完这话,他回头看向了我:“陈四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嘴巴真硬,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九龙沉香棺在这里,女尸很快就会苏醒,只要你在这里,她迟早会来找你的。”
“陈村长,话我已经说明白,那女尸是很危险的东西,你该不会为了她,将这一村子人的性命都不顾了吧?”
老道士几句话,正戳中了陈村长的心思。
之前他帮我,完全是看在我爷爷的份上,加上他也不知道这棺材和女尸的厉害之处,权当送我一个人情了,可是眼下,事情关系到全村人的安危,他就不得不多考虑一下了。
陈村长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唉,四钱,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你就说吧!”
“这位道长是五光观的,还能害咱们不成?”
要知道,五光观是我们这方圆百里最灵验的道观,村民信奉的不行,五光观的道士在附近几个村子里的地位都很高。
尤其是死了的老道士的师父,清辉道长,那简直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和那女尸已经绑定了,我要出卖了她,那我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他们把她说的越厉害,我越是不能暴露她的位置。
见我不说,老道士道:“那就只能先把陈四钱关起来,静待时机了”
他们打着为村民着想的旗号,陈村长也不好反驳,最后,几个人决定先把我关在这老宅里,由小道士看守,老道士带着老祁和陈村长,再去远一点的地方寻找女尸。
时间不早了,两个村的村民才散去,老宅里只剩下了我和小道士。
那小道士拿了一把锁,将我关在了屋子里。
“哼,陈四钱,你老实一点,等我师父找到了女尸,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倒也不着急,那黄魅儿是什么人,她的黄仙洞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就让他们折腾吧,小爷这几天累的够呛,要趁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伸了个懒腰,倒在了床上准备睡觉。
小道士站在窗外,见我如此轻松,他倒是不乐意了。
他敲了敲窗户:“陈四钱,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睡觉?”
在他眼里,他觉得我就该战战兢兢,害怕的要死,吃不下,睡不着,浑身都难受。也不知这小道士是不是心态不好,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了仇视。
我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怎么就想看着我倒霉呢!
我懒得理会,不知什么时候,九夫人带着几只小黄皮子已经钻到了我身边。
我被押回来的一路上,她虽然没敢露头,却一直都在跟着我,这时候见人都走,光了,九夫人才找了个机会,钻进了屋子。
“喂,陈四钱,陈小哥,你还好吧?”
我一咕噜爬起来,道:“那些人都下山了?”
“你放心吧,我派了几个徒子徒孙沿路跟着,他们的行踪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点点头,又看了看外面的小道士:“哼,这小子,我看着极其不顺眼。”
“不怕,看我的!”九夫人嘿嘿一笑,跳上了窗台。
她先是叽叽喳喳的叫了一番,又敲了敲窗户,故意引起小道士的注意,之前在祁家屯鬼宅,那小道士劈了九夫人一下,两人早就结了仇。
如今小道士一见这畜生还敢露头,便气不打一处来,本着降妖除魔的责任感,他忽的就抄起了浮沉。
“你这畜生还敢露头?看贫道今日就收了你!”
说罢,他抄起浮沉就冲了进来,不等他到窗户根下,九夫人身姿灵巧,早就奔出了门外。
她一边跑,还一边对我吆喝:“陈四钱,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跑到院子里,九夫人也不出门,就绕着院子转圈,小道士急追,她急跑,上蹿下跳,一会儿上了棺材盖,一会儿又跳上墙头,好不热闹。
小道士打不着,气得骂骂咧咧。
九夫人最后跳到高墙上,掐着腰嘿嘿一笑:“追啊,打啊,你这个臭道士,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本夫人是你能抓住的么?”
“你你!”小道士气喘吁吁,见九夫人口吐人言骂他,更是气得脸都红了。
我也不想跑,靠在门廊上看他们恶斗。
小道士喘了几下,回头一看我,道:“陈四钱,你现在是囚犯,谁让你出来的?”
“他是囚犯?你敢说他是囚犯,小的们!”九夫人一声令下,五六只小黄皮子嗖的一声就跳上了小道士的肩膀,有抓脑袋的,有咬脸的,有在脖子上乱抓的,那小黄皮子爪子锋利无比,小道士被抓的嗷嗷大叫。
几只小黄皮子像狗皮膏药似的,贴在小道士身上,怎么都甩不掉,不一会儿,小道士的脸已经被抓的血淋淋的了。
“陈四钱,你个混蛋,你快叫他们住手。”
“你居然和这畜生为伍?你果然是有问题的啊,等我师父回来,一定不饶你。”
“骂?我叫你骂,我叫你再骂!”九夫人也跳上了他脑袋,占领最高处,揪着他的头发就打。
这九夫人下手没轻没重的,直接将人家小道士的头套薅了下来。
这一场混战,我简直都没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