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下身穿着一件薄纱长裤,上面裹着一件金色胸衣,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晶莹剔透的。
她长得很好看,就是有点妖媚。
女人盯着我,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不错,长得还挺俊俏的嘛!”
“你、你究竟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黄魅儿已经在洞外设置了仙瘴,人和普通妖物是不可能进入黄仙洞的。
女人微微一笑:“就那个破法术还想拦住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鬼魅,是前方……无人墓区的主人。”
“无人墓区?”我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鬼魅笑了起来:“十万大山里,千里无人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我大脑一动,难道她就是九夫人口中说的大山里的神秘?
沉了沉心思,我问:“你想干什么?”
“我自然是来找你咯!”
鬼魅继续扭,动身躯,试图勾引我:“他们都在说,发现了一个阴命之体,嘶!”
她吐了吐舌头。
“这可是百年不遇啊,你的血肉,可以助我增加千年修为,只要吃了你……”
“等等,等等!”我有点糊涂了,“我的血肉?”
她的话和黄魅儿说的不一样啊,那黄魅儿说,只要和我圆房,就能帮助她增加修为,到了鬼魅这里,怎么又要吃我了!
鬼魅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笑道:“不同的妖物修炼不同的道,那黄魅儿修习的是仙道,她自然不能吃人,而我呢,我修习的是鬼道,吃人才是我的老本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什么塞进嘴里吸允着,我定睛一看,好家伙,那特么是一个人类的小指头!
我心惊胆战,黄魅儿和九夫人都不在,这变态鬼魅这么恐怖,那我还不是被她摆布啊!
“小哥哥,你别害怕,我下手很快的,只是一下你就死了,不会很痛的!”
“别,你别过来啊!”
我一步步的后退,以我目前的道行,遇见九夫人那样的还能对抗一下,遇见这个怪物,我怕是只能乖乖受死。
退无可退,我的腿顶住了床沿,身后就是我的女尸老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睡得很安详。
“老婆,老婆我该怎么办啊?你再不醒来,你就要守寡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鬼魅猖狂大笑起来,“她醒来又如何?你看她的脸色,失了尸丹,弱气的很,她能打得过我吗?”
“你胡说,我老婆很厉害的!”
“厉害?那得看对谁,对付黄魅儿那个小贱人自然不在话下,可是我,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鬼魅话音未落,忽然脸色大变,变得凶力无比。
她大吼一声,连整个面孔都变了,少女变白发。
刚才还是十八岁的少女,骤然形容枯槁,脸上皱巴巴的,眼窝深陷,一头秃掉的白发贴着脑袋,那双手又老又长,指甲弯曲,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这一变化只在顷刻间,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那惊吓程度可想而知。
我来不及恐惧,人已经被她控制,她修长的指甲陷入我的肉里,身体传来钻心的疼痛。
我一边忍受着剧痛,一边动了动手指,想要凝聚起体内的气息,可是,似乎有什么力量在阻止我,那股气不受控制,无论如何也凝聚不起来。
“救命,救……”我想喊,喊不出。
黄魅儿和九夫人不在,难道我就要暴尸在这山洞里?
就在我大脑混沌,快要被她掐死的时候,我身后有什么东西飞了起来,直接从我的头顶掠了过去,狠狠的给了那鬼魅一掌。
鬼魅吃痛,这才松开了我。
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等我回过神,抬头一看,只见两个鬼物已经打了起来。
女尸老婆横飞在半空,全身爆发出无比的鬼力,她头发飘散,眼睛翻白,没有黑眼仁。
那鬼魅站在地上,仰头看着她。
“哼,行尸术?陆凌雪,想不到你对这小子还挺情深意重啊!人未苏醒,居然施展行尸术来救他?”
“好,今日,我就灭了你这行尸!”鬼魅大喝一声,曲起鬼爪,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朝女尸抓了过去。
那女尸虽然没有眼仁,反应却十分迅速,她身子一翻,凌空打了你个滚儿,就避开了鬼爪,而后穿着绣花鞋的双脚往墙上一瞪,借力返回,一掌劈砍了过去。
砰砰砰!
两个鬼物打的十分激烈,我看的眼花缭乱,心里不由得替我老婆捏了一把汗。
“该死,该死!”鬼魅疯狂大叫起来。
女尸也不手软,她身体紧绷,双腿几乎不打弯,硬生生的扛下了鬼魅的几招,那鬼魅也没占了便宜,堪堪后退,而后道:“你这贱人,使出拼死的力气,难道你为了这小子连几千年的道行也不要了吗?”
鬼魅疯狂大骂,女尸只是翻白着一双眼睛,毫无反应。
鬼魅显然能力不济,被女尸在胸口上打了几掌,她这才知道今日她毫无胜算。
“哼,小贱人,今日之仇,你给我记着!”
鬼魅丢下一句话,身子一变,再次恢复容貌,转身逃离了黄仙洞。
她一走,女尸就像是定在了原地似的,站着一动不动了。几秒后,我见情况不对,急忙走了过去。
“老婆!”
我绕到她身前,发现她的眼睛是闭起来的。
就在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忽然身子一软,整个人就向下滑了下去,还好我眼疾手快,用手一捞,就给她拦腰拖住。
此时的女尸和刚才战斗时不同,就像是昏厥的人,整个身子软如一滩烂泥。
我急忙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老婆,老婆你没事吧?”
她不理我,就像是从未“苏醒”过一样。
“老婆,她刚刚叫你什么?陆凌雪?这是你的名字吗?”
“这名字,和你人一样美。”
想起她刚才在那副状态下,却忽然起身来救我,我心中就一暖,我们虽然没有行夫妻之礼,可她显然已经把我当成了她的丈夫。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雪儿,你快醒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