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来,九龙沉香棺还在冯四婆子的小院子里呢!
等我再次赶到鬼宅的时候,看见两个人正在院子里搬棺材,他们两个人,明显搬不动。
发觉身后有人,那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朝我看来,这一看,我吓了一跳,他们也吓了一跳。
居然是失踪已久的张阴阳和徐平。
“张哥,这小子看见我们了,不能留活口。”
“他妈的,早不来晚不来!”
这俩人术法高超,连冯四婆子都不是对手,何况是我呢!我一看情况不妙,就想转身逃跑,刚跑两步,就听徐平在身后喊道,拦住他!!
老三伸手就拦住了我的去路,我骂一句,特么的老三……
没等我骂完,我就明白了,这老三,是和张阴阳一伙了啊!
九夫人气得在旁边喳喳直叫,老三一脚将它踢开了。
“四钱,你别跑了,我也不想害你!”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老三一路上都在打听我的事,还总是想把我往祁家屯鬼宅带,应该是他和张阴阳几个早就合计好的。
见跑不掉,我也就不跑了,我们几个又退回了鬼宅。
张阴阳看着我:“我知道你身上有鬼丹, 来,帮帮我,把这九龙沉香棺的秘密找出来!”
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一切。
我冷笑:“你做梦!”
我早就知道这个张阴阳不是什么好人,之前,他就想通过冯四婆子,找到阴门丢失的秘籍,现在又想知道九龙沉香棺的秘密,他的野心还真是大。
见我不肯,张阴阳看似慈善的面容瞬间变了,他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咙。
“陈四钱,你别找死!”
“你、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张阴阳阴狠的一笑,手指用力,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让我昏头目眩。
“哼,我连那老阴婆都杀了,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果然,不是冯四婆子杀了张阴阳,而是张阴阳把冯四婆子杀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这就是事实。
“你、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张阴阳的手指似乎松动了一些,不等他再说话,徐平得意道,“这个你不必替我们担心,我早就用灵符封住了那婆子的魂魄,她就算想找我们报仇,也做不到了!”
听他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冯四婆子已经冲破了他们的封印,这俩货,还在这里洋洋得意呢!
徐平见我还是不肯答应,气愤不已,便要张阴阳杀了我,反正我一死,鬼丹没有载体,也不会存活多长时间,与其有这么恐怖的东西在世界上,他们无法控制,那还不如消灭了好!
张阴阳想了一下,道:“有道理,就算没了鬼丹,还有尸丹呢,只要我们能拿到尸丹,照样是最厉害的阴人!”
“张哥说的有理!”
张阴阳正要动手,忽然的,一股力量从门外冲了进来,我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张阴阳掐着我的手就被打掉了。
我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大口的喘,息着。
我一抬头,就见一张闪闪发光的纸人飞在半空,和张阴阳斗法。
张阴阳随即捏了个指诀,大怒道:“哼,这点雕虫小技还想暗算我?”
张阴阳捏了一道阴火,想将纸人焚烧掉,没想到那纸人也不是好惹的,他双臂如翅,飞舞的极快,阴火未到,纸人早就躲闪开了。
“卧槽,张哥,这什么东西,好厉害啊!”
徐平的称赞更是惹怒了张阴阳,他不信邪,继续捏了指诀,与纸人斗法。纸人左躲右闪,光芒大盛,不管张阴阳使出什么法门,这纸人都能化解。
几招下来后,张阴阳完全没得到便宜,倒是让那纸人出尽了风头。
这一幕,也给我看呆了,有人居然能把这纸人操控术玩的这么明白的,要知道,连被,操控的纸人都这么厉害,那做法的本人,术法该多么恐怖啊!
前边几招,张阴阳一直在攻击,纸人属于防守阶段,到了后来,那张阴阳似乎黔驴技穷了,纸人见状,大发一力,轰——
金芒大振,照亮了整个院子,张阴阳和徐平被这股力道震飞了出去。
而距离纸人更近的我,竟毫发无损。
好家伙,这操控法术的人,还能进行选择性攻击?厉害厉害!
被打到墙外的二人似乎受了重伤,我听见徐平的声音。
“张哥,今天这个够厉害的,我们占不了便宜,那棺材,那棺材……”
“好了,只能先走,往后有的是机会!”
张阴阳和徐平一走,我就看向了老三,此时,他也心虚了,脚步闪躲,连连后退。
“不,不,不……”
砰!
缓过来的九夫人是有仇必报的,趁此机会,朝着老三后脑勺就是一脚,这一脚极其用力,踹的老三身子向前一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他妈的,你还敢踹我?除了陈四钱,没人敢踹我!”
九夫人站在老三身上,掐着腰,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我真是又气又急又无语,一脚就把九夫人踢了下去。
九夫人好半天爬起来,还没说话,我便骂道:“你他妈的把他踢晕了,我有话问谁去?”
……
“陈四钱,陈四钱!”
我听见有人叫我,抬头一看,竟是飘在半空的剪纸人和我说话。
剪纸人忽闪着两条手臂当翅膀:“你掀开他的后背看看!”
我走到老三身边,把他的身子翻了过来,掀开后面的衣服一看,老三的后背上,有个乒乓球大小的木质按钮。
活人偶?!!
我大惊失色,原来,这老三就是活人偶!
纸人声音尖锐,道:“这回你信了吧,陈家沟有活人偶!”
“你怎么知道的?你究竟是谁?”我站了起来,盯着半空中的纸人,心中好奇。
那纸人扑的一下飞到我眼前,全身闪着金芒。
“陈四钱,你听不出我声音来吗?”
“我、我……”
我当即被它问懵了,因为它的声音就跟掐着脖子的鸡似的,又尖又细,我特么能听得出来就怪了。
见我不说话,剪纸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我就知道,你这个徒弟靠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