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立他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议,眨巴眨巴眼想要再看的清楚一些,但是看了好几次,他的眼睛告诉他,他并没有看错。
强压下内心的不可置信,立马给自己的手下打电话,内心只有一个念头:“余家人的那些事一定不可以泄露出去。”不管余家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现在他们都没有任何话语权,他已经知道了余家人的到来,那就说明余家人和他要开始猫抓老鼠的游戏。
当然他是猫余家人是老鼠。
手下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就只说了一句话:“立马行动追查周围有没有余家后人,不知道的姓余的也不要错过。”他揉着太阳穴顿了顿,半晌补充道“一旦抓到立刻处决。”
他说的很严肃,尽管手下有再多的疑问,却只是干脆利落的干事,立马开始行动。
仔仔细细的搜查了周围,却一个人都没有找到余家后人,普通的路过人姓余的都很少,这上去不好交差,但是日落将近。
他们仍然小声如实的汇报了现在的情况。
武立他该怎么能够甘心,怎么能够接受现在的处境,不过他承认,江淮年的确是把余家人保护的很好,保护到他甚至找不到一丝一毫的信息,不过他想来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
他捏紧了拳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暴戾,所有的恶意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余家的事一定不可能泄露出去,他沉思了片刻,立马做出决定把手机对着余家人拨了过去,现在的形式就只有给江淮年打电话叫他不要多管闲事才是上上举,于是还是给江淮年打了电话。
一开始两个人都不想捅破那层最后的窗户纸,生意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只要没人先开口就能够一直的互吹。
两人还在互相打着哈哈,而且互相阿谀奉承恭维着。
武立来是又要紧事,可不可能一直就和他这样,没意思,于是他先挑明了话茬:“我对你不薄吧。”
“武总这是什么意思。”江淮年没有接这一句话反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证明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武立的眸子沉了沉,心道果然。
嘴上不显,压了压嗓子,接着给对方面子说到:“余家人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江淮年本来还想装傻,武立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直截了当的摊牌:“我知道有余家人在你那里,我要你手下的那个人,是他余家欠我的。”余家心里明白这个欠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明白,他没必要跟外人说那么多,武立只能把话说到这里,点到为止,再多就透露一些不该透露的事情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多说无益。
这四个字用在这里真是合适极了。
江淮年其实已经多多少少猜到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对方愿意和他打哑谜他也可以装不知道,不大大方方的说话可不是他先开始的,还接着追问:“余家欠你什么的,你能做到这么狠,甚至命令手下只要找到就绝不留后路?”
江淮年这话也是挑明,不想再在这装下去了,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爽快,这一句话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自己一句话,一个字对方也能揣摩出自己的意思,大家就是不愿意直接把话说明白,就愿意在这里绕弯弯,毕竟有些事并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江淮年没有正面回答,究竟是给还是不给。却接着问道,究竟是什么事能这么狠毒,这不是不给他武立面子,在给他下马威。
武立怎么可能读不懂这话的意思,武立哼了一声,果然是毛头小子做生意,还是不明白孰轻孰重这么快就变了卦前几日还不是这个态度,让他下不了台阶江淮年究竟有没有认真看电话打电话来的人究竟是谁。
就这样让他下不来台阶,不给他面子,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但是人还在江淮年那边,他不能够把话说的这么明白,直接威胁,万一把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做生意还是要把话说得委婉一些,不过这件事确确实实是不好说,他也不想扯谎来骗这小孩。
只说“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你如果不交出余家的后人,就断掉你公司资金流及贷款。”武立希望江淮年是个明白人,明白这笔账该怎么算,这笔交易究竟该怎么做,没必要为了一个人而断掉两个人的情谊。
他冷冷的说道不过正如他所想,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明白这一笔账该怎么算,这个生意究竟该怎么做,怎么想划算,他这已经算是威胁了,不过在他看来,这不是威胁这是实话实说。
他就是有这个能力让江淮年的资金链断掉,让他周转不开,武立用手敲了敲椅子静静的等着对面的答话,不过这件事还是他做的不周到他应该一声不吭打江淮年一个措手不及。
还是轻敌了并没有想到那么多。
不过江淮年竟然想要保住余家人,而且已经知道了两家人的渊源,就一定早就想好了对策,他就在等着武立说这一句话。
底牌不能够这么快就透露出来,他也不想装什么扮猪吃老虎,他要装出才想出对策的,能够随机应变,给对面留下一个假的印象,他江淮年也不是好欺负的,江淮年这边也是拥有人脉的,并不是非要耗在他武立这一边,是他武立失去了他这一个人,而不是他失去了这么一个投资。
转换想一下,武立就该知道他刚刚的那一步棋下的究竟有多么的懒,不过一切都晚了。
江淮年毕竟早有准备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甚至忍不住轻笑出声反问了对面一句:“那就是说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喽?”
这和武立所期待的结果大相径庭,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想放什么狠话,对面已经把电话挂掉了,他生气不已,将茶几上的东西一下子扫到了地面上,哐当一声碎成一片,手下听到声响焦急的赶来担心他受了什么伤。
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不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手下将东西收走后,他就下令开始行动:“立马断了江淮年那边的资金链,不在支持他们工资,就现在。”
他绝对不惯着江淮年这种行为,他倒要看到这样的毛头小子究竟能够撑多久,在没有资金的情况下,他相信自己的资金是江淮年在这里很重要的一个资金链,他甚至已经想到日后江淮年来求他的情景,条件可就不是刚刚那些他一定要为难对方一番。
不过这一切到底还是不能够如他的心愿,江淮年一挂掉电话,就叫许乔乔立马启动备用方案,毕竟人都不可能只有一条路子,只一条路走到死胡同是失败者莽夫的做法,任何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而且备用方案他不只准备了这一个恐怕要让武立失望了
武立仔细的观察着江淮年公司的动向,发现这一招竟然对江淮年没有什么作用,他安慰自己一定都是江淮年在强撑,不想要跟自己低头,不过没关系,江淮年这样的毛头小子,他见的多了一定不可能坚持多久的。
不过他很欣赏江淮年这份魄力,但是江淮年不愿意和他合作,他得不到的人才一定要毁了他,不过他摇了摇头笑着说:“如果江淮年还留在他这边,一定会大有发展不过这样的人,居然没有一个好脑袋,真是可怜了,可惜可惜。”
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可惜的意思。
雅安和余清音立刻得知了资金变动的消息,面面相觑久了有些不可思议,江淮年公司的资金链一直很稳定,发生了这样的变动,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别的紧急情况,这样紧急的情况,竟然不告诉他们,他们都非常的担心。
匆匆赶来询问。他们心里也想到不知道他们,可能现在是本来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万一是江淮年许乔乔在逞强,他们还是想要再回公司来看一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得到的地方。
许乔乔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却一下子笑了,很高兴我这样关心自己的朋友,但是总不能让他们因为这样的误会而担心,他想了想措辞,不过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这个事情。
只能冷静的用一种非常委婉的方式说:“这是寿安银行和江淮年公司的竞争较量,不会有什么重大影响。”
雅安还是有些疑惑,两家公司不是前几天还在合作,怎么这么快就变卦变成了竞争关系,但他相信江淮年许乔乔一定会处理好这样的事情,所以没有多加追问。
这并不证明她的气就这样消了,她撇了撇嘴说:“我虽然非常生气,但是有什么事尽管说,能帮到的一定会帮到你的。”
余清音则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揪着自己的衣角,还是十分纠结,许乔乔究竟会不会追究自己家族试图冒名顶替这件事情。
不过许乔乔向来待人比较柔和,江淮年的性格也不是会斤斤计较这样小事的,就算追究的话,应该也不会付出太大的代价吧?
她只能这样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