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青没有给慕容敌说话的机会,她不想让别人打断她想说的,她想一次全部说完,然后静静得等待这群所谓的正魔之道掌权之人对自己倾颜蓝域的处置。
“君师兄就算如此遭人算计,也没有下任何杀手,招式有杀机,却无杀人意,君师兄勉强撑住,与师傅联手,战平两大绝世高手,昏迷将近一年之久,治好了北语薇,自己伤得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我说过,君师兄原本便是善良之人,换作在坐各位,你们谁能如此?不说魔门,就算正道,你们诸位的手中,谁的手中没有枯骨?不要说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在我看来君师兄所作所为比你们所谓的正义高尚得多,珍贵得多!”
“剑阵后人威逼倾颜蓝域,逼迫君师兄现神,这便是天下觊觎神境奥妙的开始了。君师兄怒七个老不修逼迫我势弱的倾颜蓝域,大战胜之,却也没有下过杀手!你们自己扪心自问,我君师兄所作所为,你们能否做到?”
“呵呵,如此善良随和的人,却硬是被你们的阴谋诡计生生逼得入魔,龙涎甘露啊,妖界的无解之毒啊,你们在君师兄新婚之夜毒害她妻子不说,还处处拦截,大批高手堵截围杀,哈哈.....正道,魔门!你们都是好样的,妖界纵然来犯,也是你们自己引来的!如今君师兄放下一切,隐居药仙谷,你们还要去围杀!”
“化魔?魔门谁不知道?你们在做谁不知道君师兄已经醒来,恢复记忆,你们不是除魔,你们是在害怕君师兄没有放下仇恨,你们在害怕我君师兄的报复!哈哈.....也就只有傻傻的君师兄才会如此,换作我,早来你们在座的某些人之前,一一一剑诛之!交代,不是他欠你们的,是你们欠他的!”
紫青说道最后已经气氛至极,在坐之人有尴尬的,有想阻挠的,有恨极的,可是紫青说完就这样站在她们面前。
没有拿起仙剑,她不用反抗,她知道此刻很多人想她死,可是她却不惧怕,就算倾颜蓝域的三个长老也不会惧怕,紫青说的没错,君月冥大恩与倾颜蓝域,算起来还大恩于天下!却为天下追杀,如今人家放下仇恨,却还不放过,她倾颜蓝域虽然为女儿门派,却恩怨分明,也不是怕死之辈。
四人抬起头,一起站立在正魔面前,该说的说了,倾颜蓝域反正也不可能存在了,宗语墨已经安全得出去了,她们没有后顾之忧,虽为女子,却在这众多的男子面前,高昂起头,她们是骄傲的,是自豪的。
“君月冥暂时清醒恢复记忆又如何,他完全化为邪魔已经成为事实,谁能保证他不会再次入魔,他已为神境,沐阳融雪功天下无双,若再入魔杀伐天下,谁能阻止?古往今来,一个个化魔之人,谁不是造下了滔天杀孽!就算不杀了他君月冥,也该将他封印修为,囚禁于安全之所!”
卓青寒却是站出来说话,慕容敌也是跟着赞同,在座之人却也是没有异议,他们虽然有感于紫青的话语,可是对于化魔的惧怕,甚至,在座很多人还出手对付过君月冥或者与他相关之人,君月冥若单独对他们任何一人一派出手,那这一派将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他们惧怕,所以君月冥必须被控制,不然他们心中难安。
“你紫青为君月冥好友,自然帮他说话,大义面前,也顾不得所谓情谊,你倾颜蓝域不愿出手,自然可以远离,不过今日你既然知晓了一切,那么还请顾紫青掌门先暂且留在我们正魔阵营之中,等擒拿了君月冥,是杀是禁,天下间自有审判!”
慕容敌刚才苦于无法找到理由打断紫青,此刻紫青说完,他便也跟着卓青寒一起跳了出来。
“呵...”紫青不屑得冷笑不语,早已料想到,她根本不惧。
“师兄,师叔,刑兄,刑前辈你们的意见了?你们四位是我们正魔两道的魁首,此事最终还得有你们做主。”慕容敌将话语转向了几位神境高手。他没问宗天行,宗天行一人改变不了什么,他也不敢跳出了反对。
“慕容掌门说的在理,就算不杀,君月冥已经化魔,确实该封禁起来,免得生灵涂炭,天下遭受上古惨剧。”
北剑生说话,他心中对于君月冥虽然没有多少恨意,却也不喜。超出他掌控太多的人物,他不习惯他们在自己眼下好好的翻腾。
北浮生不语,他不想说什么,刑长空,刑戮点头同意,君月冥若真要报复,他魔门必定是君月冥报复目标的不二之选。就算他们心中也同样佩服君月冥,可是在利益面前,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对于魔门有利的一面。
“那好,各位正魔同道,我们暂歇一天,便向药仙谷出发,擒拿邪七公子,君月冥!”
北剑生的一句话便终于是给这次事情定下了目标,君月冥,擒拿!封禁!或是诛杀!
宗天行自始自终没有说一句话,轻声叹息,却也无可奈何,药仙谷他会去,却不会对君月冥出手,只是想单纯的看一下消失三年的君月冥,也想接自己女儿回东海蓬莱。修界看似正魔和谐了,却会变得更加纷乱,宗语墨再呆在中原大地,已经不再安全了。
紫青四人在明启剑宗的弟子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居所,门外已经被正魔两道的修士包围住,她们出不去,也不想出去。
慕容敌与卓青寒心满意足,一起煮酒相庆。此次前去药仙谷,君月冥铁定被擒,听雨自然不会在旁观看,那么听雨也会遭受正魔两道修士的围杀,顾卿颜爱恋君月冥至深,绝不会舍君月冥离去,小小九层修为,根本不值一提,绝死之局,此次他们心中的全部祸患和恨意全都得以解脱,心中畅快,就连修为都好像突然间提升了不少。
北浮生站立在相思江畔,凝望大江横流,宗天行拿了一壶酒,自顾自得饮着,没有去管北浮生,已经冬日了,天空却变幻不定,冬雷震震,寒风呼啸。
“这天到底什么时候会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