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浮生看着神情飞扬的父亲,他真的怀疑父亲是否真的如此去想还是在安慰自己,头好像有点疼,看着父亲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父亲,您是真的如此想,或者别人都是如此去想。”
“难道有何不对嘛?三年时间,你觉得他君月冥能够传说入仙?”
北剑生皱眉,他觉得这样的推理确实很正确的,至少,他与其他人应该都有这样的想法,而且这也是很正常的想法,区区三年,就算他们这些人想要进步都艰难无比,更何况如今都几乎已经接近圆满的君月冥。
“你们都太轻看他了,你们也不够了解他,父亲,你回想一下,从他腾飞出世,我们一手都能随意擒获,到长白便可以借助听雨与老夫抗衡一二,再到后来便是与老夫单人只剑相对,这些时间相隔一次比一次短,到了如今,谁敢单人去与君月冥对抗?那么,如果三年之后,如果君月冥入仙成为传说,我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
北浮生叹息,不管父亲如何作响,他还是要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说实话,他对于三年之后阻拦君月冥真的不报太大的希望,他只想争取这三年的时间,更好的提升修为,来应对三年之后可能到了的鬼族之患!
“那这么说,君月冥真有可能三年之后进阶仙境传说?可是为父怎么也不觉得三年时间,就连当初的沐天择,也没这个资格来说啊。”
北剑生还是不相信。
“哎,父亲,君月冥两年前已经能与沐天择交锋一番了,你们真的认为三年后的他真的一点进步都没有吗?这些东西,我也只能如此说了,父亲,我还是需要自己调息一下,时间不等人,还有更多事情需要我去做。”
说完,也不等北剑生回答,便双手抱圆,盘腿而坐了。
“额.....好吧,那你先休息吧。”
北剑生也就不再去询问了,不管相信或者不相信,都需要等到三年之后来揭晓一切,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还是带着疑问缓慢离去。
不说魔门,仙界,佛宗到底会如何作想和准备,一切都仿佛都已经需要时间的沉淀,三年之后的丰都,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都需要漫长的等待,在这个过程里,或许还会有很多很多其他事情发生,谁又能真正把握这一切了?
药仙谷,冬暖阁。
小狐狸一个人安静的爬在大床之上,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得妥妥当当,就连身上的那一道狭长的伤口,都已经消失不见,毛发也重新焕发光彩,小狐狸小脑袋埋在爪子中央,九色的尾巴也已经变回了一条纯白,毛茸茸的搭在身边,听雨轻轻得点一下,敏感的小尾巴就会抖一下,甜甜得睡着的小狐狸也就会将闭着眼上的睫毛烦躁得颤抖着,听雨却玩得不易乐乎。
“呜呜呜....”
小狐狸低声嘶吼,很是烦躁,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开始,很黑,很冷,自己害怕的叫唤却无一人回答,孤零零的长路,像极了传说中的黄泉路,幽暗惨绿的森林,腐败的落叶,灰暗的天空,沸腾的岩浆,斑驳的青石路面,旁边长满了荆棘。
她一人孤孤单单的走在这里,无助,彷徨,直到,一个熟悉好闻的气味出现在她身边,虽然看不见在何方,她却勇敢的站了起来,前方出现了亮光,虽然荆棘密布,可是她却跑得很欢快,她知道,他在看着她,陪伴着她,身上不冷了,暖洋洋的,很舒服,翻滚了一下身体,她就想早点到达光亮的所在,她觉得,他一定在哪里等着自己。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走过了荆棘路,就是遍地的鲜花,像极了以前倾颜蓝域宫的彼岸花,可是却比那花更漂亮,更鲜艳。
那个让她想了两年的男人就这样站在花从中,暖暖得笑着,看着自己,自己奋力得奔跑,可是眼看自己就要扑进他的怀里,却好像有人轻轻的扯了一下自己可爱的尾巴,自己又离远了,恨恨得看了下后面,哦,好像是自己不小心被花藤卷住了,自己长大了,尾巴有点长了,没事,抖抖就松开了,可是自己准备再次飞奔的时候,又一次被花藤卷住了。
所以九依就生气了,这小小花藤居然有了灵性?难道她如同自己一样,也已经成为妖了不成,恩,也有可能,天地万物,皆有灵性,妖修中出现一个两个花妖藤妖的也可以理解,只是你干嘛拦自己去寻找自己的月冥哥哥?
好好的对花藤教育了一番,九依就再次站了起来,尾巴使劲的甩了甩,再看了看后面,确定自己没有再被花藤缠住了,就开心的叫了一声,准备飞奔起来,刚才一个不注意,月冥哥哥都已经朝着那个亮亮的地方走了一截了,又离自己远了,只是那个身影,还在自己的眼里,自己得加快速度了。
再次飞奔而起,终于又看清楚了背影,可是还是如此,自己又被花藤卷住了。这下小狐狸愤怒得无以复加了,自己好不容易追上来,你又来捣乱,都已经教育过你了,还不听话,愤怒得九依展开了她无敌的招式,四爪齐用,疯狂的抓挠,嘴里叫着月冥哥哥,却发现光亮越来越亮,月冥哥哥的身影却在慢慢消失!
泪流满面得想让月冥哥哥等等自己,使劲的一挥爪子,身体腾空而起,冲向光亮之处,自己就被光亮包围,迷蒙了双眼。
“月冥哥哥!”
小狐狸睁开双眼,身体猛然跃起。
看向眼前,没有了花海,没有了亮得睁不开眼的光,却发现了目瞪口呆的听雨和顾卿颜,还有两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修,很漂亮,全部看着自己,甚至,自己追赶了好久的月冥哥哥站在门口,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眼里很开心,暖暖的看着自己,可是不过一秒,就马上呵呵得笑了起来。
“糗大了.....”
小狐狸彻底明白过来了,看着满屋子笑呵呵的人,雪白的毛发上面都仿佛有害羞得嫣红。尾巴一卷,就窜进了被窝,埋在里面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