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宁和越知微顺着凤凰火冲天的气焰找了过来,褚江琅也一声不响的跟在他们身后。
万俟隅静默在还没有消散的火焰里,目光定定的看着那一片虚空,脚下还有那个诡异的黑盒子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背后的脚步声不算轻,带着几分急迫。
昆梧消失了,凤凰火吞噬不了他。
万俟隅看了看自己手上燃烧的火焰,跳动着,会什么会这样,昆梧到底是什么东西。
”啊啊啊啊啊,这里怎么这么多的死人。“
褚江琅瞥了一眼猴子跳脚的越知微,一声不响的挡在了谢姝宁的面前,那些尸首说不上可怕,半截都被烧焦了,空气里还弥漫着火焰的味道。
“唉,这不是。”越知微看了一眼躺在门口的那具尸首,熟悉的面孔,看了一眼褚江琅,欲言又止。
越知微的惨叫极具有穿透性,万俟隅在听见声音的那一刻,就收起了火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黑盒子,挥了挥手,将它收了起来。
刚收好,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还有越知微咋咋呼呼的喊叫声。
“啊,阿姝,我们找到万俟隅就赶紧走,怎么死了这么多的人,这地方实在是有些太邪门了。”
“嗯嗯嗯。”
谢姝宁担心万俟隅,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她。
在进门的那一刻,隐隐约约的还看着有人站在里面,谢姝宁下意识的警惕起来,一进去,万俟隅也正好转过头来,恰到好处的对视,万俟隅眼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谢姝宁也十分高兴的看着她,“万俟姑娘”谢姝宁挣开越知微,就想要往万俟隅那边跑。
“等等。”
“嗯?”
谢姝宁一脸疑惑的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褚江琅,“褚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挡我的去路做什么。”谢姝宁推了推他的手臂,没有推动。
鼓着嘴,不放弃的继续向前走。
“别动,谢姑娘。”
褚江琅目光沉沉的看着不远处的万俟隅,门口的尸体,地上碰到的架子,还有那一片难以消散的火焰的灼烧感,褚江琅往后退了退,手里的剑不自觉的转了个弯,剑鞘碰触剑柄时发出的清脆的声音,万俟隅的眼神也一下子变了。
“过来。”
万俟隅对着谢姝宁伸出来右手,平静的看着谢姝宁。
谢姝宁轻快的应了一声,踩着步子准备上前,褚江琅一把抽出剑,挡在了谢姝宁的面前,长长袖摆顺着他的这一个动作,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剑尖向前,锋芒毕现,“谢姑娘,在下请你不要动。“
万俟隅咬了咬牙齿,有些不快的向前走了几步,艳丽的眉眼满是不耐烦,谢姝宁也很奇怪褚江琅这一番不明不白的举动,她往后退了几步,走到越知微的身边。
越知微自然是和谢姝宁他们站一起的,对着褚江琅突然的发难,她也有些意外,一路上来的时候明明好好的。
这个时候这样的一番举动,“这位公子,不知道你又是哪一位,在这对着我们阿隅举剑,你觉得合适吗。”说着,越知微微微露出一点气息,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这要是打起来,那他褚江琅就是一打二。
谢姝宁也不含糊,“褚江琅,我觉得你把剑放下来说话比较合适。”说着,谢姝宁身上的气息也没有丝毫的掩饰,金丹后期,脚下的阵法也开始慢慢的浮现。
这是谢姝宁第一次暴露自己的实力,不止是褚江琅,就连越知微也一脸惊诧的看着她,惊讶的话都说不圆润,磕磕巴巴“……金丹……,阵师,小美人,你可真的是深藏不露呀。”
越知微先前一直以为谢姝宁就是一个被万俟隅带在身边的小姑娘,没想到“真的是没有想到。”
“谢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褚江琅苦笑了一下。
“我想问的是你在做什么。谢姝宁边说边向褚江琅那边靠近,越知微也紧紧的跟随着她的步伐。
这下子,褚江琅挡不住她了。
他看了一眼万俟隅,接着说道:“谢姑娘,门口的那些尸首你是看到了的,这里又只有万俟姑娘在这里,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小心一点。”
越知微听到这话,有些不乐意的说一句“我们,谁和你站一边呀,你可不要随便攀扯。”
万俟隅看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小姑娘,手一勾,就把谢殊宁搂到怀里去了,紧紧地抱着她。
身子还有些微微的颤抖,像是害怕极了。
谢姝宁立马就察觉到了,心疼的拍了拍万俟隅的肩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向褚江琅。
她就不明白了,褚江琅不是喜欢万俟隅,怎么他的喜欢这么廉价的嘛,这么轻易就可以怀疑喜欢的人,往喜欢的人身上戳刀子,谢姝宁以前不了解万俟隅,只觉得她是一个冰冰冷冷的但是很厉害的姑娘,现在,,她和她相处了正常的时间,也许这样说很不好,但万俟隅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姑娘,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一直以来都是无数的麻烦奔着她来。
现在,褚江琅这莫名其妙的指责,在谢姝宁眼里简直就是万恶不赦的代表。
“要你管。”谢姝宁过去十几年都没有跟人红过脸,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褚江琅,来,你告诉我,我们应该小心什么,小心谁,哪一方面要小心。”
褚江琅一愣,谢姝宁的语气实在是有些太急迫了些,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瑟缩了一下嘴,“我,……”
片刻之后,低下了头,但手里的剑还是没有放下。
越知微这时候开口了,她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褚江琅,“这位公子,说实话,我们来的时候,是你自己要跟上来的,让你别跟吧,又不好意思,这时候,你突然来这么一招,还真的是有些措手不及呀。”
”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要小心为上,万俟姑娘毕竟是唯一在这里的人,再加上,外面的尸首上残留的也是火系术法,这是我们大家多有目共睹的,不是吗。“
褚江琅理直气壮地和越知微辩驳着。
越知微只想要骂一句脏话,谢姝宁说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振振有词呢。
我一说,你就还激动起来了,看人下饭,欺软怕硬也不是这样使得,再说,她也是个女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