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轻擦拭着白如凝脂的身子,穿戴整齐,男子狭长的凤眼微眯,目不转睛的瞧着眼前的美人儿,唇角勾起一抹笑:“绝色佳人,你容貌生的如此出落,周身气质不凡,站在那群儿胭脂水粉之中定独树一帜,若是将你献给我二哥,必定会得到赞赏,来,把这个戴上。”
浣玉清秀的小脸满是冷淡默然,瞥了一眼冷华凡手中的镂花玉簪子,她伸出素手将它轻拿起,挽起青丝。
冷华凡轻挑的一手支颔,眼角眉梢含笑,他将浣玉拦腰抱起,一脚踢开房门,老鸨瞧在眼里乐在心里,忍不住小声儿咕囔:“浣玉这姑娘说来也识趣儿,也省的妈妈我在你心上浪费些不必要的功夫。”
花灯摇曳,从窗棂细缝中透入薄凉的风,浣玉眉尖若蹙,紧贴着冷华凡精壮的胸膛,垂眸不语,她阖着眼,令人羞于启齿的片段在脑海中回放,周身寒流气息围绕,让浣玉不禁往那男子身边凑近,轻哼一声。
冷华凡为她这个微末的小动作颇为满意,他挑起她的下颔,邪魅的眸眼射出一抹精光:“青楼女子,别无二样,不过好在该庆幸你天生就有了魅惑人的本事,用不得悉心调教,若是你能迷惑的了我二哥,自当打赏。”
浣玉抬眸道:“不知令兄是个怎样品性的人?”
冷冽眸底一沉,恍惚片刻,冷哼道:“你不必知道。”,浣玉见状也故不多问。
……
水府内
夜,悄悄潜入,叶靖文随水悦柔一行人走出水府,叶靖文脚步停滞,转过身望了望水悦柔,迎上水悦柔的目光,他笑了,刚要拜别众人,只听水父叫住了他,一脸慈祥的说道:“此次前去泉州,定是要耗费一些精力,孩子,这个锦囊香袋,装了些艾蒿,这还有一些银两,以便不时之需。”
叶靖文有些感动,他不知如何表达,喉咙哽咽着一句话:“岳父,你这是做什么?为圣上效力这是靖文应该做的。”
叶靖文用余光锁定水悦柔,见她并未有任何挽留他的举动,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们先走了。”
“等一下……”
叶静文身形微怔回过头,只见那女子垂首眼睑微颤,转而笑颜如花:“早去早回,我。。我盼你归。”
“嗯。”
待叶静文坐上马车,撩开帘子只见一脸倔强的她仍站在车辕外,迟迟不肯离去。
马蹄儿轻摩擦地面,为此次前行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像是蓄势待发的箭。随着马夫的一声喝,毫无迟疑的拉起缰绳,马儿一扬蹄,在空无一人的大道上驰骋向前。
马儿剩下的只有被清风卷起的尘土和沉甸甸的思念。
时间仿佛凝滞在这一刻,水悦柔的心隐隐作痛,她竟对叶靖文生出一丝心疼,她有些后悔让他去考取功名,心生担心的望着远去的马车,青鸾猜出水悦柔的心思,柔声安慰道:“小姐,您就放宽心吧,靖文少爷聪慧睿智,仔细谨慎,此番归来必定得圣上称赞赏识,夜微凉,不如我们先回房间歇息吧,免得这冷风刺骨,伤了小姐您。”
水悦柔颔首低眉道:“也好,爹爹您也早生歇息着,女儿先行告退。”
……
冷冽王府内
冷冽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戒指,轻抚着它墨绿色的凹起部分,那翡翠戒指完美中带着点点瑕疵,依旧难以掩盖它的高贵和精美。
冷冽低叹一声:“玉石有瑕疵,人亦是如此。”
冷冽瞧也不瞧浣玉一眼,他侧脸面向她,低声问道:“你名唤浣玉?你可知我是何人?”
浣玉不敢凭借所见之景乱加猜测,只能装作糊涂道:“浣玉愚钝,并不知晓您是何人。”
“是吗?”
冷冽饶有兴趣的勾起她尖细的下巴,手指磨砂着她光滑的肌肤,充满诱惑力的唇微启道:“那你可知,你此番前来,恐是凶多吉少?”
浣玉被冷冽极有震慑力的话吓得连连退缩,轻摇着臻首道:“浣玉不知。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小女一条贱命。”
有时候,人身处绝境,也要学会识时务者为俊杰,浣玉自知眼前的男子定是个一呼百应的主,她要想个法子,借他的力量东山再起。
冷冽立起身,燃起一盏青灯,他薄唇微启:“见你是醉春院新来的,便命本王四弟去寻一名奇女子,没想到,四弟竟会选择你……”冷冽猛地靠近浣玉的脸,继续说道:“本王的身份,是当朝的三王爷,想要你的命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所以,你没有后路可退,只能配合本王,演一场戏,刚刚本王只是试探你,看来,你可以参与本王的计划。”
浣玉一听,舒缓了紧张的情绪,笑靥如花道:“浣玉愿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