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暂释这种压抑的气氛,冷冽的俊逸的脸上挂上虚假的笑容,他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拂衣袖,滑过那精致的绸缎,轻声道:“何人不知,在朝中圣上最器重之人非叶知府莫属了,圣上接二连三的赏赐黄金给叶知府,又同样赏赐了您的爱妻,可见圣上对你的重视啊,就连本王也没有这样的优待啊。”
叶靖文明白冷冽是话中有话,眉头微蹙,顿了顿,脸上表情缓和了些,启语道:“三王爷说笑了,我只是替圣上分忧解难罢了,三王爷竟这般抬举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啊,素来听闻三王爷不喜欢文官,不知怎的,我一小小知府是怎就入了王爷您的眼了?”
冷冽微眯着眼,并未言语,轻哼一声,一脸不屑:嗬!这些话都是水悦柔教的吧?叶靖文,怪只怪你这人天生愚笨无知,在朝为官竟不知人心险恶,更何况,你的对手是本王,本王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哒哒”马蹄声从远方传来,冷冽嘴角挂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马蹄声越来越近,猛地冲入人群,为首的人蒙着面,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正当叶靖文愣神之际,蒙面人越过他,直接冲向棺材,叶靖文惊呼:“不好!”,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人便将棺材劈成两半,冷冽轻笑一声,目光重新停留在棺材上,却再也笑不出。
怎么会?这次计划怎么会失败?难不成,有人想要保留水一峰全尸?是水悦柔吗?叶靖文没有这般能耐。
叶靖文心想:这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的把戏,冷冽,许偷梁换柱,就不许我们偷天换日?说来也奇怪,自从水府落败以后,悦柔倒比以前更懂得计谋了,不过,再怎么说,现在岳父的尸体总算可以和水家人葬在一起了。
叶靖文轻叹一口气,也好,这样柔儿便能安心不少。
……
再三商议,水悦柔决定三人隐居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水悦柔收拾了一下水府内的东西,便匆匆离开了水府。
水府败落后,水悦柔日子也过得清苦,桌上放着的再不是山珍海味,而是粗茶淡饭,她倒是很快适应,不再耍小姐性子。
叶靖文执起桌上瓷碗,缓缓倒入温热的茶水,抿了一口,低声道:“这段时间,你和青鸾最好不出面,现在圣上是否在追杀你尚未可知,不过,今日在游行时,冷冽似乎真的有动作,还好青鸾把老爷偷偷换了回来,要不,老爷现在早被冷冽劈的血肉模糊了。”
水悦柔平日里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听闻叶靖文的描述倒也有些心有余悸,她迟疑片刻之后,面带焦急的望着叶靖文,深处一只手覆在他的手上,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靖文,你有没有受伤?那个蒙面人有没有伤到你?”
叶靖文握紧水悦柔的柔荑,低语道:“怎么会?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只是为了引起百姓们的恐慌,再借由鬼神之说引发舆论,破坏岳父的威信。”
水悦柔听后,脸色大变,青鸾也跟着沉思道:“若是按靖文少爷的话来讲,那冷冽王爷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引出我们?他本就和小姐是宿敌,现在又背负了水家的人命,这个结怕是解不开了,不过,靖文少爷,你可要随时提防冷冽王爷,他的招数可谓是千奇百怪,你最好不要正面与他交锋,否则,到最后伤的还是自己。”
水悦柔松开手,双手托腮道:“青鸾所言极是,靖文,你依旧装作痴傻的模样,不要让冷冽起疑,他这个人绝不会为对手留后路,你可要相近办法全身而退。”
叶靖文望着水悦柔明亮的眼眸,坚定的说道:“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