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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漫长寂静的夜晚,最后还是来了,水悦柔正潜心策划的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不过,她只能与浣玉王妃发生口角,才可以自圆其说,若是就这么甘心嫁了,冷冽又怎么可能相信她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给自己的?
“啪”一声闷响,一个巴掌落在浣玉的脸上。
打她的人正是水悦柔,水悦柔一改以前温婉的性子,恶狠狠的怒视着浣玉,“不就是王妃吗?母凭子贵吗?你不过是怀了王爷的孩子而已,不要气焰如此嚣张?”
浣玉王妃毫不察觉的中计,捂着红肿的脸,发狂道:“我气焰嚣张?你明明是你不知道何时勾引了王爷,还企图想当王妃,还对我说你根本不会抢走我的位置,你,分明就是有预谋的!”
“够了!”
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外,那个声音透着一丝不悦,怒吼中夹杂着烦躁,这个人正是今晚的新郎——冷冽。
冷冽踏进屋子,不屑的望向被水悦柔推倒在地的浣玉,她一脸憔悴,本该日渐丰韵的身子仿佛在不安的颤抖,冷冽嘴角挂起一抹笑,上前拉起轻轻啜泣的浣玉,覆上他的大掌,磨砂着浣玉的俏脸,略点责罚的语气中,夹杂着的惶恐在水悦柔的眼中,不过是为了完成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戏而已。
孩子?王妃?冷夜寐殇?这些都不过是冷冽为了得到皇位的一枚棋子而已,更何况,对冷冽而言,这些都是不重要的。
“王妃,你是本王的正室,你就应该有一个王妃该有的样子,端庄,贤淑,而不是得理不饶人,本王希望,你可以和悦柔她好好相处,毕竟日后,你们是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你现在只要安心的诞下小王爷就够了。”
浣玉王妃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冷冽下一句话打断。
“来人啊,把本王准备的红嫁衣和凤冠都帮水悦柔带好。”
“是,王爷遵命。”
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帮水悦柔打理好了一切,一个精致的面容浮现在铜镜中,娇美的样貌更是惹得旁人好生艳羡,有几个好色的侍卫正探入头,偷偷望向这位美貌的小娘子,垂涎着想要占有她。
水悦柔处变不惊,她柳眉轻敛,肩胛骨微微外露,更是诱人。
“王爷,这夜色已深,怕是会扰了这欣赏美景的时刻,悦柔不解,为何王爷您不能在白天迎娶悦柔呢?而且,叶靖文他并未写下一纸休书,这样恐怕不太好吧?”水悦柔故作不解,轻声道。
“恐怕不太好?不会是你不愿意嫁给本王的说辞吧?不管怎么说,本王也是间接伤害过你的家人,甚至为你带来了灾难,本王已没有理由在白天光明正大的娶你入门,好了,本王现在就命人接你下去,戌时便娶你过门。”
冷冽话音刚落,便消失在屋子内,房门再次禁闭,浣玉和水悦柔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摇曳的烛火,正吞吐着火苗,像是毒蛇的信子。
幽雅的别院内冷冽正倚在藤椅上休息,此时的夜景正惹人吟诗作对,不知何时何地,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此人,正是那易容成素衣的大汉。
大汉跪在冷冽面前,他带着银色的面具,披着黑色的斗篷,那是冷夜寐殇的行头,“主上,一切事宜已按照主上的要求办妥当,寒冰窖地处严寒,凭借叶靖文的武力是上不来的。”
说话间,大汉仿佛能看到冷冽脸上的欣喜之情,大汉不出冷冽所料,忙问道:“主上,不知小的完成了此次任务,可不可以回到家中看望小的快要病逝的老母?”
冷冽嘴角扬起一抹笑,阴森且诡异。他咳了咳,应声道:“去吧,帮本王问候一下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