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见水悦柔沉默不语,便焦急的问向叶靖文,“靖文少爷,慕容她……”
叶靖文虽于心不忍,但最后还是把真相告诉了青鸾,青鸾听后愣在那,泪水在一瞬间奔涌而出,昔日一起练功的好友,情谊早已胜过姐妹情,青鸾怎么也想不到曾经最害怕受伤的慕容紫竹竟会看淡生死,宁愿牺牲自己来保护水悦柔周全。
又是一阵沉默,不知何时传来一阵唏嘘声,断断续续,似是宣泄着所有感情,水悦柔神情凝重,她强扯着嘴角,似是而非的笑着,心却痛到窒息。
原来,生离死别才是这世上最悲伤的事,水悦柔曾几度迷失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本以为,身边的人可以无条件的对她好,为她撑起一片天,为她抵御风暴和严寒,所以她才会感觉这都是她理所应当的,在是非面前,自己的骄傲竟会变得一文不值,她大小姐的脾气在不像以前一样,带着尖锐的刺去刺伤每个人。
仇恨,却让水悦柔睁不开眼睛,她咬牙切齿的发誓一定要把冷冽碎石万段!
天色渐渐昏暗,屋外潮气在竹园内蔓延,一股寒冷的气流袭上本就得了风寒的水悦柔,她在睡梦中侧了侧身,叶靖文索性将她揽入怀中,她蹭了蹭叶靖文的胸膛,感觉到一股暖流袭遍全身,才安心的阖上眼睑。
这一夜,叶靖文就这么抱着水悦柔,直到天亮,他低下头,轻吻着水悦柔的额头,喟叹道:“柔儿,我只求你平平安安,这就够了。”
……
浣玉心有不甘,虽说好吃好喝供着,却失去了自由,她可不想被关押在这个监牢一样的屋子内,对她来说这就是一种煎熬。
浣玉来回踱步,思索着用什么办法逃出这个屋子,她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对冷冽来说,最大的敌人是叶靖文,而他无时无刻不想铲除他,而我若是逃走去救他,还会被水悦柔那个女人坏了好事,看来……”她心生一计,环顾屋内四周摆设,嘴角挂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现在只缺一样东西了!”她从长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入茶杯中,再倒满茶水,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她便感觉腹部一阵疼痛袭来,她撞开房门,扯着脖子大喊道:“好疼啊!有没有人啊?我好难受啊!”
闻声赶到的几个家丁见王妃就这么仰躺在地上,忙将她拉起。谁知,浣玉会厌恶的推开,“你给我滚开,我要见王爷!”
“为何如此吵闹?”正当家丁不知如何是好时,冷冽适时出现,浣玉一见关键人物出现了,忙故作身子不适道:“王爷,我好难受,我好不舒服。”
冷冽倒是会意一笑,心想:好你个浣玉,想方设法想要出去,本王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你的花招。
浣玉见冷冽并未言语,忙再次覆上小腹处,柳眉微蹙,轻哼一声:“王爷,您忍心见我这般狼狈吗?”
冷冽轻笑一声,峨眉微敛,呼出一团暧昧的气息:“怎么会?”冷冽扶起浣玉娇弱的身子,回头问道:“今日的糕点是谁准备的?竟会让王妃不适,还有是那个丫鬟送上来的?都给本王就地处决!”
几个家丁吓得一身冷汗涔涔,他们几个试图想要毒害浣玉王妃,但因为意见不统一,一直没有轻举妄动,今日之事,甚是蹊跷,莫非……
浣玉倚在冷冽的胸膛娇嗔道:“王爷,不用迁怒于他们,我知道是谁在背后使坏捣鬼,就是他们几个!”
正想着脱身的几名家丁慌乱了,冷冽见他们几个的神情便挥了挥手,冰冷的唇吐出一个字:“杀!”
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丁跪在冷冽的脚边,“王爷,小的是无辜的!都是他们几个要我给王妃下毒!王爷,我都招了,你可要饶了小的一条小命啊!”
另外几个没想到,这个年纪最小的家丁竟会血口喷人,“阿福,你可不能乱说啊!我们怎么会让你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王爷,我可是您的王妃,难道,您不相信我吗?”
浣玉轻蔑一笑,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不屑将同情的眼光赏给他们,那种铲除障碍那种快感涌上心头:愚蠢至极!为了活命,自相残杀!不费吹灰之力便要了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