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温时倾是温时栝的哥哥,可是在一般人眼中,吊儿郎当的温时栝,长得更显老练。
相比较之下,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温文尔雅感觉的温时倾,更像是弟弟。
但是江伊凡第一次见到他们,竟然就从容不迫喊对了两人的称呼,这怎能让温时倾不感到好奇呢?
面对温时倾的追问,江伊凡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
她凝视着温时倾,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
“温大少爷,你真的想听我实话实说吗?”
狐疑的看着温时倾,江伊凡似乎认定了,他对这个答案绝对不可能感兴趣般。
然而,听到江伊凡这么说,温时倾却只觉得好奇心更重了。
他无视了江伊凡语气中的玩味,优雅的一笑,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高贵和从容不迫。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有出尔反尔的道理呢?”
见温时倾势必要追问个清楚,江伊凡也就懒的继续试图说服他了。
“二位特意来这里找我,想必目的肯定不简单,作为江家的新主人,想要调查出二位的性格习惯,当然再简单不过,我听说温大少爷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而温二少爷就像是个喜欢抱温大少爷大腿的小孩子,所以当然一眼就能判断出,你们两个的身份。”
充满羞辱气息的话语,即使还隔着一段距离,江伊凡仍旧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温时倾和温时栝心底深处情绪的变化……
听到她的解释,温时倾微微一笑,假装不以为然,可实际上内心早就充满波澜。
相比较之下,习惯了莽撞行事的温时栝,却很难抑制住心底的愤怒!
“江伊凡,你这是在故意羞辱我们兄弟两个,对不对?”
气急败坏之下,温时栝直接“蹭”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不仅如此,他看着温时倾,继续说:“大哥,我们何必留下来自取其辱,跟这种女人,咱们没什么好谈的。”
温时栝的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温时倾也能像自己这样,恼羞成怒的直接转身就走。
他被江伊凡这番话气的不轻,当然再也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听到温时栝的催促声,温时倾却不以为然。
他不光不准备离开,反而还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端起一旁的咖啡杯,悠然自得的品尝了一口香醇美味的咖啡?
“嘘,冷静点,难道你没听出刚才江小姐所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在试探咱们兄弟嘛?”
温时倾看了温时栝一眼,提醒他不要太冲动了。
试探?
听到温时倾的分析,温时栝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吃惊和讶异。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显然,温时栝并不像温时倾那样聪明,更不如他擅长洞察人心。
等到温时栝重新坐下来之后,温时倾将目光继续锁定在江伊凡身上,同时似笑非笑的对温时栝解释着。
“既然江小姐刚才说了,她只是听说咱们两个的性格习惯,那就说明她并不确定,而你刚才情绪失控的一顿叫嚣,岂不是让江小姐证实了之前的传闻吗?”
说完,温时倾继续看着江伊凡,说道:“我说的对吗,江小姐?”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的眼神之中,都有不同程度的锐利光芒在闪烁。
凝视着温时倾自信的双眸,江伊凡突然之间开始笑出声来。
“温大少爷果真很聪明,我的小心思,一下就被你猜透了。”
江伊凡并没有否认,之前的所作所为,是故意在试探这两兄弟的打算。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慢,温时栝立即有些恼羞成怒的皱紧眉头。
“大哥,既然你早就读懂了江小姐的心思,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如果温时倾可以早些说出来的话,那么温时栝应该也不至于情绪失控了吧?
面对温时栝的质疑,温时倾并没有回答,倒是看着江伊凡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份诧异和欣赏。
“江小姐,这次冒昧前来拜访,其实是觉得我们都是可怜人。”
温时倾轻叹一口气,眉宇间,满是对江伊凡的同情和怜悯。
但是在接触到他的目光以后,江伊凡却不屑一顾的嗤之以鼻。
“我是蓝家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备受宠爱,还是江家集团的新主人,温大少爷说我可怜,是看不起我们蓝家和江家吗?”
玩味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讽刺和挑衅。
听到江伊凡这么说,温时倾却并不着急解释。
“江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就算现在的你光环耀人,难道就没有一种被人戏耍了一顿的感觉吗?”
温时倾笑着望向江伊凡,似乎在提醒她些什么似的。
只不过究竟是想要提醒些什么呢?
关于这一点,恐怕也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心知肚明了。
见江伊凡迟迟都没有开口回答,温时栝又开始觉得不耐烦了。
“江伊凡,其实那天在酒吧里,你被温时遇带走的惨状,我们都看的一清二楚,你跟温时遇关系暧昧,现在得知他要娶蓝千歌,想必心里肯定会觉得不舒服吧?”
得知那天晚上,温时倾和温时栝也在酒吧里,江伊凡稍稍觉得有些吃惊。
不过这种吃惊仅仅维持了两秒钟的时间,她就立即恢复了平静如常。
“难怪两位温少爷会找上我,原来是因为那晚在酒吧里的事啊。”
不知道该说温时栝太单纯,还是太愚蠢呢?
温时倾故意给她挖了个坑,就是希望江伊凡能够心甘情愿的跳进去。
可是温时栝倒好,竟然自己把那个陷阱给埋上了?
没错,他的的确确是亲手埋上的。
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的温时倾,应该气的快要爆炸了吧?
果不其然,温时栝的“多管闲事”,最终只是换来温时倾的冷言冷语。
“我跟江小姐聊天的时候,你尽量少插嘴。”
瞪了温时栝一眼,温时倾气急败坏的警告道。
接触到温时倾愤怒的眼神后,温时栝立即怂了,他皱皱眉头,低下头去,一直到最后,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