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男女之间的真爱,江伊凡并非觉得不配拥有,只是在温时遇这种身世的人身上,恐怕并不多见。
看惯了风花雪月的场合,想让温时遇将身心全都放在一个人身上,应该不容易。
只是纵然如此,江伊凡也能了解他的苦衷,不会过多计较什么。
面对江伊凡云淡风轻的表情,温时遇却眉头紧锁。
“就算有朝一日,我真的为了家族兴衰而抛弃你,你确定也会像现在一样风平浪静,既往不咎?”
仅有“风平浪静”四个字来形容江伊凡现在的表情,似乎还不够。
从没想过一个女人竟然能够将爱情看得如此淡薄?
“不风平浪静我又能如何,跑到你面前哭哭啼啼,求你不要抛弃吗?”
冷冷的一笑,江伊凡的回答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真爱?
这份感情在她的世界里实在是遥不可及。
想起亲生母亲蓝岚,当时她为了勇敢追逐真爱,不惜跟整个蓝家决绝,最后还不是落了个财色两空的结局。
不仅如此,周边被爱情伤到的例子实在不少。
江伊凡活的透彻,实在不希望自己也不少这些人的后尘。
凝视着眼前的温时遇,即使他对他心生青睐,可这份青睐,不代表能成为跟温时遇长相厮守的借口。
见她回答的如此淡然,温时遇不禁更加生气了。
周遭笼罩着霸气凌然的危险,温时遇狠狠攥住江伊凡的手腕,强迫她与之对视。
“在你眼里难道我就这样可有可无,你连争取一下的想法都没有吗?”
似乎江伊凡越是看淡了爱情这种事,温时遇就越是生气。
爱情是双向的付出,温时遇可以为江伊凡不择手段,为什么江伊凡直到现在都不肯相信他呢?
凝视着温时遇眼神中的愤怒,江伊凡愣了一下,有些诧异。
“照你的意思,如果有朝一日,你跟那位蓝小姐谈婚论嫁,我还要跑闹到你的婚礼现场,来个泼妇骂街?”
想起那幅画面,江伊凡觉得越发好笑。
暂且不说按照她的性格是否能做出那种事情,只说如果她真的泼妇骂街,想必蓝千歌肯定会被气得面目狰狞吧?
“你又怎么知道如果你泼妇骂街,我不会当即甩掉未婚妻,选择跟你私奔呢?”
微微耸肩,温时遇用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江伊凡,一字一句,说的半开玩笑半认真。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默契十足。
只是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相同的禁忌,那就是这段虽被法律所认可,却并不被家族所接受的婚姻关系……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温时遇面无表情的询问江伊凡下一步的计划。
面对温时遇的询问,江伊凡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
“难道温少爷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既然他这么问,就说明已经帮江伊凡筹划好了下一步吧?
果不其然,当听到江伊凡的询问后,温时遇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就连蓝老董事长都承认,你现在的身份跟蓝千歌平起平坐,那为何不好好利用这千金小姐的身份,达到你其他的目的呢?”
冷冷的一笑,温时遇眼神之中没有任何表情。
他既像是江伊凡的军师,又像是江伊凡商业道路上的引导者,每次都能拿出不错的好主意。
“比如呢?”
江伊凡其实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却还是故意询问温时遇。
因为许多次她都觉得自己跟温时遇的想法十分默契,所以想考验一下这次是不是也一样呢?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拿到江家公司的经营权吗?”
紧盯着江伊凡眼睛,温时遇冷笑着继续说。
“所以你会帮我吗?”
微笑面对温时遇的脸,江伊凡有些赖皮的问着。
在别人眼中,或许觉得江伊凡会提出这种问题,显然是太不自不量力了。
毕竟温时遇可是温家堂堂的三少爷,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私事而分心?
可是面对江伊凡的询问,温时遇却毫不犹豫的微笑点头。
似乎只有在她面前的时候,温时遇才会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所剩无几的温柔。
“如果江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温某人还没有不帮助自己老婆的道理。”
老婆?
对蓝千歌来说做梦都想得到的身份,却再一次被温时遇故意当着江伊凡的面提起。
然而这次他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倒是有些理所应当。
似乎他真的将江伊凡当成了老婆,一辈子的夫妻,只不过天生傲慢不羁的他,却并不是很擅长表达这份情感。
四目相对的瞬间,江伊凡被温时遇眼神中执着的神态所迷惑。
“温少爷,你应该知道,像我这种出身的人,可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暧昧玩笑。”
似笑非笑的望着温时遇,江伊凡似乎在对他发出最后一次警告。
他已经不止一次称呼自己为老婆,是真当自己能够开得起这种玩笑吗?
只不过听出江伊凡语气中的严肃后,温时遇却依旧漫不经心的耸肩。
“怎么,江小姐觉得我一直都在跟你开玩笑嘛,呵呵,没想到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具有搞笑天赋?”
温时遇眼神中的笑意越发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冷漠。
随后,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揽着江伊凡的腰肢,强迫她跌进自己怀里……
“如果我的说话很容易引起这种误会的话,那不如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这是否只是误会吧。”
说完,温时遇趁着江伊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即低下头吻住她的双唇。
这个吻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江伊凡根本没有回过神来。
感受到被冒犯,江伊凡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
只不过这种挣扎对温时遇来说显然只是徒劳。
早在吻住她双唇的那一刻,温时遇就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不可能轻易放开江伊凡。
他的吻由浅变深,不断辗转,深她的口腔,开始跟她舌头纠缠,就像是河流中的泥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