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正式接管江家集团的运营之后,因为作息调整不过来,再加上需要处理的文件众多,还要给江慎远之前的荒唐决定擦屁股,所以江伊凡每天都十分疲惫。
她实在有心无力继续应付季辰希,只想快点回家,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倒头直接睡大觉。
只不过季辰希却根本不给她这一机会,说什么都不肯让她离开半步。
“季大少爷,我真的很困,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无奈的苦笑出声,江伊凡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内心的感受?
然而面对她的求放过,季辰希却是油盐不进。
“怎么你只能陪那个怪胎于珵聊天,对我却爱答不理的吗?”
季辰希皱紧眉头,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孩子般的任性。
怪胎?
听到季辰希竟然用这种词汇形容于珵,江伊凡不解的皱紧眉头。
“季少爷,就算人家于珵哥哥比你帅气了点,优秀了些,你也不许要这样羡慕嫉妒恨吧?”
原来季辰希刚才也在聚会现场,并且捕捉到她跟于珵聊天的画面了吗?
可是听见江伊凡维护于珵,并且还说他处处比季辰希优秀时,出于嫉妒感作祟,季辰希当然不肯承认。
“什么帅气优秀啊,我看你是被于珵光鲜亮丽的外表蒙蔽了吧,其实也对,不少人在见到于珵的第一眼,都不可能发现他潜在的怪胎本性。”
微微耸肩,季辰希表现出一副好像十分能够理解江伊凡会这样认为的态度。
但是听到他这么说,江伊凡却只觉得更加疑惑不解了。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于珵是个怎样的怪胎?”
其实早在聚会上的时候,江伊凡就隐隐约约觉得于珵有些不太对劲。
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江伊凡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来。
既然季辰希这么说,那么她当然要问个清楚才行。
见江伊凡在提到于珵以后,就一副好奇心迫切的样子,季辰希自然更是各种不待见于珵了。
冷哼一声,季辰希面露鄙夷道:“你难道不知道嘛,于珵年满十八周岁那年,曾经瞒着家人去泰国,听说差点做了改变性别的手术。”
改变性别?
季辰希的话,让江伊凡猛然之间瞪大眼睛。
她当然明白季辰希的意思。
所谓的改变性别,就是于珵对自己身为男人这件事并不满意,而是想变身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人。
只不过看于平扬刚才对于珵的态度,显然,于珵的计划并没能成功。
见江伊凡眼神中流露出的诧异,季辰希仍不停地在八卦于珵的各种讯息,以争取他在江伊凡心中,留下一个极其差劲的印象……
“最后的结果当然不言而喻,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外界就传言于珵患上抑郁症,经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环顾四周一圈,见没有其他外人后,季辰希这才压低声音,凑近江伊凡的耳朵。
“我还听说其实于珵的手术成功了一半,可是于家只有他一个男丁,身上肩负着光宗耀祖的使命,所以于佬才对外封锁了这一消息。”
“你说手术成功一半是是什么意思?”
皱紧眉头,江伊凡面露鄙夷的看着眼前的季辰希。
听到她这么问,季辰希带着她的眼神,慢慢向下看去。
见状,江伊凡没好气的踢了季辰希一脚。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如果说之前季辰希的话,江伊凡还有些相信,那么最后的这一句,江伊凡直接想把他丢进太平洋了。
看着江伊凡气急败坏的表情,季辰希蹲下来,揉着被踹疼的小腿,别提有多委屈了。
“反正我这么说,只是想告诫你,于珵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怪胎,你可千万别被这种人黏上啊。”
眼看着季辰希痛的龇牙咧嘴,但仍再三强调于珵是怪胎这件事,江伊凡也不禁心生疑虑。
单单说身为豪门继承人,于珵曾跑去泰国预约手术,就已经是正常人难以理解的行径了。
但随后江伊凡便将这些疑虑统统从脑海中清除干净……
“于珵哥哥是怪胎也好,天才也罢,这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我,我是我,聊几句天又不代表关系暧昧。”
朝季辰希翻了个白眼。
趁他腿疼追不上自己之际,江伊凡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正如江伊凡预料的那样,季辰希果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远。
但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等她的背影消失无踪后,季辰希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抹复杂。
翌日。
江伊凡几乎是在一阵手机震动声音中被吵醒。
看看时间,也不过才早晨七点。
她昨晚连夜回来后,简单的洗漱一下,就迷迷糊糊很快睡着了。
但总的来说,从她睡着到被吵醒,也仅有四个多小时的时间,可想而知,她对这通电话的主人该有多厌恶?
恼羞成怒的接听,江伊凡的声音中不难听出愤怒。
“凯丽小姐,你最好有重要的事告诉我,否则,我恐怕很难保证自己的怒气不会波及到你!”
这既是江伊凡对电话那头凯丽的一种警告,也是一种威胁。
但是凯丽却对她讽刺的警告声充耳不闻。
待到江伊凡话音落下后,凯丽便立即提醒说:“江总,请你打开网络。”
连网?
不理解凯丽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倒是让江伊凡的理智稍稍恢复些许清醒。
可是她了解凯丽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发生了紧急状况,她肯定不会提出这种要求来。
带着疑惑不解的心情,江伊凡按照凯丽的要求,打开了网络。
怎料,刚点开网页,硕大的版面标题就让江伊凡觉得震撼不已。
“蓝家千金跟怪胎少爷即将联姻结婚”。
如果只是普通新闻,江伊凡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但此时在这标题下面的照片,竟然是江伊凡本人和于珵?
照片的背景有些模糊,却仍旧不难看出,照片拍摄地,应该就是昨晚的那场豪门盛宴。
而她正跟于珵在沙发中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