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江伊凡声音的那一刻,余青似乎瞬间酒醒了不少。
她整个人猛然睁大眼睛,从床上蹦了起来,可是因为宿醉的原因,她头晕乎乎的,半天才终于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奇怪,我还在自己的咖啡厅里啊,可是关于昨晚喝醉酒回来的记忆,我怎么好像全都忘了呢?”
余青正觉得奇怪,难不成她在酒精的影响下,得了选择性失忆症不成?
“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得知余青好好的,并没有被温时遇留在酒吧被人欺负后,江伊凡才松了口气。
可是随后她又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眉头紧皱着,对电话那头的余青继续说:
“你好端端的在咖啡厅里,为什么我却被人带去了酒店里面?余青,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就这样一个人回去了,不管不顾我了吗?”
说起这点江伊凡就觉得很生气,余青又怎么能够了解,当江伊凡醒来,发现面前竟然站着冷漠如同冰山一般的温时遇时,内心有多么慌乱惊恐?
听闻江伊凡被人带去了酒店里,余青立即倒吸一口凉气,她拼命回忆着昨晚的点点滴滴,但是却发觉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她根本想不起来……
“你在哪间酒店,别怕,我现在就去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欺负了你的混蛋!”
余青气急败坏的低吼着,纵然她还觉得很不舒服,可是跟江伊凡被人欺负相比,这种不舒服根本不重要。
听到余青信誓旦旦的保证,江伊凡原本郁闷的心情却忽然间缓和了不少。
她轻叹一口气,就算她真的被占便宜,恐怕凭余青那点胆量,也是绝对不可能敢跟温时遇动刀子吧?
想到这儿,江伊凡无奈的耸耸肩,叹息道:“放心吧,我好好的,什么事也没发生。”
“那你说自己被带去了酒店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有被迫害妄想症?”
余青长舒一口气,没被占便宜就是最大的幸运了,管她江伊凡是不是真的有被迫害妄想症,这些都无所谓。
“先不跟你说了,前面好像出车祸了。”
江伊凡敷衍的几句后,就直接挂断了点话。
车祸?
余青皱紧眉头,不明白一向冷血无情的江伊凡,为什么会忽然关心起素不相识之人出的车祸了呢?
翻了个身,余青整个人滚下床去,穿上拖鞋,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就准备去点外卖。
不料,刚刚下楼路过厨房的时候,却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切菜的声音……
这间咖啡厅只有她一个人和几只猫同住,首先可以排除猫咪不可能会用菜刀。
难道有小偷吗?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余青赶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出一点动静的话会打草惊蛇。
她悄悄拿起一旁的扫把,深吸几口气,努力让心情平复下来,之后便尖叫着打开厨房的门,没等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就直接抡起扫把朝他身上砸去!
“救命啊,有色狼,快来救救我,色狼你赶紧从我家里滚出去!”
正当她一边闭着眼睛挥舞扫把,一边大声喊救命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
“你有病啊!”
隐约觉得声音有些耳熟,正当她恍惚之际,扫把也被对方抢走了。
她下意识睁开眼睛,赫然看见面前围着围裙正在切菜的竟然是袁成?
因为上次温时遇就曾经带袁成来过,尽管两人只见了一面,可是余青的记性一向不错。
她倒吸一口凉气,吃惊的指着对方,问:“随从先生,你怎么会在我家?”
再度听见余青喊自己“随从”,这种感觉实在是让袁成高兴不起来。
他没好气的怒瞪了对方一眼,呵斥道:“没记错的话上次我就提醒过你了,我是温少爷的特助,不是你说的什么随从!”
特助跟随从相差了好多等级,这在袁成看来可是绝对不能搞混的身份。
听到袁成的话,余青先是一愣,但随后就继续怒气冲冲的问:“这并不重要,究竟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难不成她喝醉酒失忆了,不小心把袁成拐到自己家里了吗?
尽管那天第一次见面时,余青也觉得袁成长相不错,可是应该还不至于让她拐进家门这种地步吧?
看出余青心里龌龊的想法,袁成冷哼一声,面露鄙夷。
“收敛起你那些恶心的想法吧,说起来你应该感激我才对,如果不是我的话,恐怕你早就在酒吧里被人带走了。”
上下打量着余青的身材,袁成眉头皱的更紧了,当然,选择拐走余青的男人,大概真的是太不挑食了吧?
察觉到袁成眼神中的讽刺和嘲笑,余青下意识伸手护住自己的身体。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身材平平,而且平时身上并没有什么女人味。
可是如果她真的下定决心要佑惑一个男人的话,对方也不一定会拒绝的好吗?
想到这儿,余青不甘示弱的哼道:“姐的感情史丰富,只是像你这种只注重外表,不看中内在的男人,察觉不到姐的魅力罢了。”
眼看着余青用感情历史丰富这种谎话来塑造自己的形象,袁成丝毫不心软的打破了她的伪装。
“感情史丰富的你,为什么昨晚搂着我的胳膊,不断诉说你从未谈过恋爱,就算跟男人表白,对方也会把你当兄弟看待呢?”
袁成鄙夷的一笑,显然不相信余青所说的。
面对他似笑非笑的质问,余青彻底傻眼了。
她知道,每次喝醉酒,她耍酒疯的方式就是胡言乱语,跟别人不同,她只会实话实说或者是卖惨。
只是没想到这种话竟然恰好被死对头般存在的袁成听见了?
余青恨不能赶紧找个黑暗的角落里藏起来,有生之年再也不想踏足这个社会半步了!
“你少废话,把我送回来这件事,我真的很谢谢你,可是你应该不至于趁我这个主人喝的不省人事,你就不礼貌的选择了留宿吧?”
余青挑眉,冷冷的质问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