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凡,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嫉妒我,因为我现在这个位置,是你梦寐以求的,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做白日梦了,我生来就是名门千金,而你,就算跟我们蓝家有血缘关系又怎样,有本事你让爷爷现在就醒过来,替你撑腰做主啊。”
明知道蓝老董事长不可能轻易苏醒,所以蓝千歌才敢说出这种不经大脑思考的话来。
她的话,刺耳且难听,很难不让人皱眉。
可是她自己却不以为然,反倒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般。
“如果从现在开始,你乖乖听我的话,作为新主人,我或许还能容得下你。”
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蓝千歌故意靠近江伊凡的耳边,声音中带着满满的鄙夷。
“但是,如果你还要继续向以前那样,不断跟我作对的话,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现在就把你赶出蓝家大门了。”
蓝老董事长和蓝剑明都在医院里,整个蓝家,蓝千歌认为自己独大。
哪怕她真的把江伊凡赶出家门,应该也没人胆敢说些什么吧?
听到她的警告声,江伊凡微微一笑,却故意装作沉默。
她懒得回应蓝千歌的这种问题。
与此同时,她也很想知道,她究竟还能够嚣张多长时间呢?
见江伊凡迟迟不肯回应,蓝千歌自然而然的认为,肯定是她被自己的气势吓到了。
一直以来,蓝千歌似乎都在不断地被江伊凡碾压,现在好不容易成功“报复”,她怎能不开心呢?
于是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继续对江伊凡说道。
“很好,你能乖点,别挡我的路就最好了,哪怕是把你当成一条狗,我也会给你吃喝,让你继续做表面风光的蓝家大小姐,我的姐姐。”
说完,蓝千歌挑眉,如同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赢家般,傲娇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只不过,就在她推开门的一刹那,手机却响了起来。
看来电显示,正是秘书打来的。
尽管蓝千歌觉得很烦,可是一想到,对方说不定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她,所以只能先到一旁接听电话。
趁此机会,江伊凡不动声色的独自一个人,走进地下室。
女佣虽然被关在这里几天时间,不过期间不缺吃喝,所以整个人看起来还算是精神奕奕。
但是她同样每天还心惊胆战,生怕自己真的背负上杀人未遂的罪名……
看到江伊凡走进来以后,女佣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即跪着解释。
“大小姐,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给老董事长下毒,我只是负责煮了甜汤,却根本不是我亲手端到书房去的啊。”
经过几天的紧张兮兮,女佣也算是冷静了不少,她没有拖泥带水的求饶,而是直接切入主题,表示不是她给蓝老董事长送的甜汤。
其实,江伊凡心里早就分析过大概。
她知道,这件事跟女佣的关系应该不大,如果她真的像蓝千歌说的那样仇富,又怎么可能拖延到现在,才暗下黑手呢?
看的出来,女佣应该不算是个太愚蠢的人。
既然如此,江伊凡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她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对女佣说道。
“在你看来,我为什么不支持把你交给警察,而是找借口,选择把你囚禁在这间地下室里面呢?”
江伊凡的话,让女佣先是一愣,随后她好像幡然醒悟了般。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所以大小姐是相信我的吗?”
女佣似乎也明白了,江伊凡是在通过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能够有人相信自己是清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江伊凡并没有直接回答女佣的问题,而是仍旧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我这样想,却不代表别人也这样认为,因此你自救的办法,最好是仔细想清楚,外公和舅舅中毒的当晚,你究竟在什么地方,是否有人可以证明呢?”
证明?
听到江伊凡这么说,女佣开始绞尽脑汁的思索。
她皱紧眉头,看起来似乎有些为难般,呢喃道。
“老董事长中毒那晚,我因为感冒发烧,早早就睡着了,不过因为当天其他几个女佣陆陆续续请假,所以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至于蓝总中毒的那天,我请假了回来家探亲了。”
毕竟作为蓝家女佣,每个月的假期并不多,所以请假回老家的这件事,女佣也就记得格外清楚。
回家探亲,那就说明女佣并没有下毒谋害蓝剑明的机会。
只可惜,蓝老董事长中毒的那晚,却没有人给她证明。
听到她的解释,江伊凡的脸色看起来更加凝重了。
“蓝千歌现在一味指责,你就是下毒谋害外公的凶手,倘若照不出来人证的话,你觉得她有可能轻易放过你吗?”
哪怕江伊凡相信她的清白,可是隐约间,似乎故意想要促成这件事,将女佣栽赃嫁祸成凶手的蓝千歌,恐怕只会更好的利用机会,添油加醋。
闻言,女佣彻底乱了阵脚,她咬紧嘴唇,如同走投无路的人一般,不断的对江伊凡求饶。
“大小姐,求你帮帮我,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老董事长平时为人谦和风趣,还对我们这些女佣格外宽容,我怎么可能会给他下毒呢?”
眼看着事情说不清楚,女佣不禁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她绞尽脑汁的苦苦求饶,江伊凡也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突然间一时兴起,准备什么甜汤啊,是外公吩咐你做的吗?”
如果没有那碗甜汤的话,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应该也就不会发生了吧?
面对江伊凡的疑惑,女佣先是点头,可随后又摇了摇头。
看到她这种奇怪的反应,江伊凡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外公让你做的,刚才的点头又摇头,你在逗我玩吗?”
对于她的这种反应,江伊凡似乎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