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希此时满头问号,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会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来保护他。
不禁为救他受了伤,最重要的是这点伤势好像对她根本没造成伤害似的,明明手掌心已经被划破了一道大口子,但她却不以为然,难道这点痛在她面前根本是小儿科吗?
“如果你不是江家二小姐的话,我恐怕会怀疑你是不是从小被人虐待长大的了,怎么会有女人不惧怕鲜血和疼痛呢?”季辰希鄙夷的冷笑一声。
但他的话却无意中说穿了江伊凡的内心,她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涩的冷笑,谁说身为江家二小姐的她,就不可能是在艰苦的童年中长大成了人的了呢?
只是她并没有跟季辰希解释的必要,一来他们不算很熟,二来,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又怎么会理解她的辛酸苦辣呢?她根本没必要说出来博取他的同情。
见江伊凡忽然不说话,这反倒让季辰希有些感到不适应了,他皱紧眉头,一边加快速度开车,一边疑惑不解的追问说:
“刚才面对那几个男人,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感到害怕吗?”
害怕?江伊凡自嘲的冷笑一声,“如果害怕有效的话,你觉得他们还会肆无忌惮的行凶吗?话说回来,季少爷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
“为什么这么问?”季辰希眉头皱的更紧了。
好吧,他承认,就他这种玩世不恭,任性刁蛮的性格,的确很容易在外面得罪别人,但这跟江伊凡有什么关系?她又为什么莫名其妙这么问呢?
转头看着车窗外,由于掌心的伤口失血过多,她脸颊已经开始有些苍白,整个人也开始萎靡不振。
可是为了季辰希的安全着想,她还是好心的提醒说:
“排查一下你最近得罪的人吧,之前想杀了你的那些人并不像是吃饱了撑的,为了两个陪酒女郎攻击你,倒像是受到别人的指使,你没听到小弟们撤退的时候,带头大汉担心地说这样回去的话恐怕无法跟老板交代吗?”
江伊凡的话,让季辰希陷入沉思,他得罪的人实在是太过了,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仗着自己季家人的身份。
季辰希总是会逢凶化吉,可要是说起他所得罪的那个人,竟然一不做二不休的想要雇凶杀了他,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如果你真的这么聪明的话,那不如再替我好好的分析分析,你还从那几个人的对话中琢磨到什么别的秘密吗?”
季辰希边说边转头去看江伊凡,只见她此时脸色苍白,看起来已经虚弱的睡着了,对于他刚才的那番话,她明显一个字都没听见。
看到睡容安静的她,季辰希眉头紧锁,他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尽管不断提醒自己,着很有可能是江伊凡的苦肉计,就像之前江芮雪在温时遇面前跳舞,不也正是塞诱的戏码吗?
但是察觉到江伊凡脸色的苍白,季辰希却实在很难将她跟苦肉计联系到一起去,真的会有人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不惜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法吗?
联想起之前为了应付季向东,而不得不勉为其难应付江伊凡,但那个时候的她胆小怕事,性格怯懦没主见。
不管他问她什么问题,她都会羞涩的脸颊通红,再看刚才她独自一人跟好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争斗,前前后后的改变简直判若两人,怎能不让他感到惊讶呢?
“江伊凡,你到底是什么人?哪种性格才是真正的你?”季辰希觉得纳闷,一个人真的可以同时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并且绝对不是在患有精神分裂的情况下吗?
终于抵达医院,季辰希将江伊凡抱下车,医生紧急替她做过检查后,发现她伤口较深,需要立即做缝合手术。
“医生。”这时的江伊凡已经清醒过来,叫住了准备手术的医生,云淡风轻的表示:“麻醉药对我不起作用。”
“你说什么?”医生也感到吃惊,虽然偶尔会出现对麻醉药抗体的人群,不过这样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他端详着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瘦弱,却出奇漂亮精致的小女人,皱紧眉头提醒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只能对你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实施缝合手术,你可以吗?”
怎料,江伊凡还没等回应,一旁的季辰希就倒吸一口凉气,打断了两人,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等一等,不打麻醉药的情况下缝合伤口,意思是不是江伊凡全程都会感受到针线穿过皮肉的痛苦,而且看她的伤口深度,手术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呢?”
得知这件事的季辰希感到头皮发麻,这种故事情节他只在电影里面见到过,现实生活中却从没有亲眼见过。
再说江伊凡的身体状况一看就很虚弱,哪里能够经得住这样的折磨呢?
“咱们换间医院吧,这里的医生一看水平就不高,竟然想在不给你注射麻药的情况下,给你缝合伤口,简直是疯了,你肯定会疼死啊!我现在就带你去别的医院,走吧。”
二话不说,季辰希就觉得是医生的水平太差,所以才会想出不打麻药缝合伤口这种可笑至极的办法,因此打算给江伊凡换间医院,可他不知道的是,不管换哪间医院,医生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季少爷你能冷静点吗?”江伊凡眉头紧锁,看着执意要带她换医院的季辰希,无奈的表示:
“就我这种情况,不管去哪间医院,都不会有麻醉药对我的体质起作用,况且你越是拖延时间,我就只会越痛。”
看着此时的季辰希,江伊凡精神有些恍惚,看来这个平日里恃宠而骄,刁蛮任性的娇气少爷,竟然也有这样真实坦率的一面。
但她的体质从小特殊,所以她一般都会保护自己避免受伤,无奈这次情况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