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她实在不想被周围的人继续看笑话下去。
不过,如果让这场婚礼圆满进行下去的话,也根本不符合蓝千歌的性格。
于是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继续装可怜的哭个不停。
“江伊凡,你总是看我不顺眼,无非就是觉得爷爷偏心我,把继承人的位置交给我,而不是你,所以才会抢走时遇,让我沦为笑话,这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对不对?”
此时的蓝千歌早已哭到双眼红肿,可是这样一来,就更是容易被人误解成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了……
但是,下一秒,江伊凡却拿出两本结婚证,摊开,放在还在议论纷纷的宾客们面前。
“既然来都来了,那大家帮忙做个证吧,这两本是我跟温时遇的结婚证,我们早在半年多以前,就结为夫妻了,请问蓝千歌,到底是谁想要抢走谁的丈夫呢?”
结婚证?
听到这三个字,蓝千歌立即傻眼了。
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像是个疯子般,将结婚证抢到手里。
此时的蓝千歌备受打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温时遇和江伊凡早在半年多以前就登记结婚了?
为什么这件事,她从来都不知道呢?
“不可能,这是假的,这两本结婚证根本就不是真的,江伊凡,是你在妖言惑众,你欺骗大家,对不对?”
顾不上继续装作受害者,因为在江伊凡拿出结婚证的一刹那,似乎就注定了,蓝千歌只能沦为失败者了。
看到她气急败的模样,江伊凡朝温时遇撇去一记恶作剧般的眼神。
注意到她的目光后,温时遇也宠溺的笑出声来。
难怪之前她在余青的陪伴下,试婚纱的时候,突然要求让温时遇将结婚证交给她。
当初一时心血来潮的结婚登记以后,温时遇生怕江伊凡出尔反尔,因此连让她触摸结婚证的机会都不给。
但是现在,两人心意相通,她也答应了他的求婚,那就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
现如今,江伊凡利用结婚证,狠狠的给了蓝千歌一记响亮的耳光,让温时遇看完以后都觉得很过瘾!
“蓝千歌,证据摆在眼前,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当面向温时遇问个清楚。”
独自一个人应付蓝千歌,江伊凡也觉得有些疲惫了。
她将话题抛给温时遇,接下来,就看温时遇的表现了。
就算蓝千歌不相信她说的话,总不可能也会对温时遇的答案心生质疑吧?
“时遇,刚才江伊凡说的话,都是在骗我对不对,求你跟我说实话,行吗?”
泪水顺着蓝千歌的眼睑慢慢滑落下来。
如果说之前她是在装哭,那么现在,她就是真的绝望了。
皱紧眉头,她转而看向不远处的温时遇。
她梦寐以求想要嫁的男人,明明离她那么近,却又觉得那么遥远。
如果没有江伊凡的存在,那么现在跟他两人幸福站在一起的,应该就是自己了吧?
委屈的望着温时遇,蓝千歌楚楚可怜的问道。
本以为她的这副模样,肯定会引起温时遇的同情和怜悯。
却不料,他接下来的回答,却要比蓝千歌还要更加斩钉截铁,残酷无情……
“骗你做什么,你还不至于让我跟我老婆,浪费这么大的力气,特意为了设下今天这个局,况且今天婚礼上的新娘,我本来也没打算是你。”
温时遇的话,似乎让蓝千歌彻底陷入了无限的绝望之中。
他竟然亲口告诉她,从没有把她当成未婚妻看待过?
不仅如此,温时遇竟然还堂而皇之当着她的面,喊江伊凡为“老婆”?
要知道,为了能够得到这个称呼,蓝千歌不惜一切代价,宁愿倒贴,也要跟温时遇在一起。
可是到头来,她却变成了最大的废话。
盛怒之下,她失去理智,连连后退,甚至差点直接摔下台去。
“不,你们都在骗我,觉得我好欺负,所以你们变本加厉的伤害我,温时遇,江伊凡,我恨你们,你们应该下地狱去!”
恼羞成怒之下,蓝千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两本结婚证撕成碎片。
当碎片被随便丢在地上的时候,江伊凡莫名觉得有些心疼。
毕竟从领证到现在,她才第一次真正近距离接触结婚证,可是手还没有焐热,竟然就被蓝千歌给毁了?
皱紧眉头,江伊凡愤怒的瞪着蓝千歌,眼神中满是气愤。
“你神经病啊,撕毁我们的结婚证,难道就能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没好气的将蓝千歌推到一旁。
就在江伊凡想俯身,一一把结婚证的碎片捡起来,等到婚礼结束以后,再拼凑完整的时候,却被温时遇揽进怀里。
他的动作霸气且又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把江伊凡弄疼似的。
“别捡了,碎了就碎了吧,这样一来,我们就永远都不能离婚了,蓝千歌这样做,是在帮我们用情人终成眷属啊。”
不愧是温时遇,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这种事?
听他这么一说,江伊凡也不再着急捡起碎片了。
殊不知,听到他对江伊凡浓情蜜意,却从来都没有给予过自己的宠溺后,蓝千歌简直气得快要发疯了。
“你们两个真当我不存在啊,温时遇,江伊凡,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说话间,蓝千歌像个疯子一样,朝江伊凡扑了过去。
而温时遇和江伊凡只顾甜蜜,根本没有觉察到蓝千歌的靠近。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余青自告奋勇的跑上前来,不由分说,直接推开了蓝千歌。
不仅如此,她不屑的冷哼一声,鄙夷表示:“丑人多作怪说的就是你,蓝千歌,如果我是你的话,就找个角落藏起来,再也不出来了,哪还有脸继续胡闹啊!”
被突然出现的余青推到一边,蓝千歌站不稳,直接狼狈的摔倒在地。
本来就看她觉得十分眼熟,现在她有一出现在自己面前,蓝千歌只觉得这种感觉更加清晰了。
皱眉,她瞪着余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