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的冷笑着,似乎还没有动手,可是潘惠倩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般。
他们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就在他们商量通过的什么方式杀掉江伊凡,让她无声无息消失在所有人的世界中时,他们的对话,早就已经被门外江伊凡听的清清楚楚。
病房里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另外一个则是她的舅妈。
尽管她跟潘惠倩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作为蓝剑明的妻子,她对江伊凡起了杀心,也实在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就在江伊凡感到可悲的时候,江慎远却暧昧牵住了潘惠倩的手。
“虽然我们之前就说好一刀两断,可是据我所知,你处心积虑嫁的男人蓝剑明对你并不好,不如我们……”
在医院住的这段期间里,江慎远没机会碰女人,早就觉得饥珂难耐了。
再加上他跟潘惠倩本就是旧情人关系,对于她的出现,自然而然让江慎远引发了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冲动。
看出江慎远心里的想法后,潘惠倩也觉得内心十分瘙痒。
不过她深知这里是医院,万一医护人员走进来,看到两人关系暧昧,那她的名声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潘惠倩只能暂时忍痛割爱的拒绝了江慎远。
“猴急什么,等你下周出院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叙旧情。”
轻咬嘴唇,潘惠倩脸颊微微泛红的对江慎远说。
听到她的回答,江慎远就仿佛是打了兴奋剂一样,越来越期盼可以早点出院了。
“说定了,下周我约你出来的时候,你可不能反悔哦。”
临走前,江慎远不忘伸手拍了一下潘惠倩的屁股,并露出满意的笑容。
“讨厌啦。”
潘惠倩微微皱眉,轻咬嘴唇捶打了江慎远几下,那娇羞的姿态看起来更像是在对他撒娇。
当她离开病房的时候,门外的江伊凡早就消失不见了踪迹。
等到潘惠倩离开以后,江慎远心满意足的躺在病床上,嘴里哼着流行歌曲。
此时的他好像俨然忘了,潘惠倩刚才说过,要找人暗杀江伊凡这件事。
身为父亲,面对女儿的死活不管不顾,只顾自己风流快活就好,这样的人,恐怕在这世界上也找不出几个来吧?
眯起眼睛,江慎远大脑回想着之前跟潘惠倩约会时候的画面,一时之间觉得潇洒不已。
可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却再度被人轻轻推开了。
听到脚步声以后,江慎远没有多想,只觉得是潘惠倩回来了。
“这么快就想我了,看来你那个虚有其表的劳动也不过如此啊!”
讽刺的冷哼一声,江慎远睁开眼睛,不过看到来人的那一刻,他先是愣了几秒钟,随后立即目瞪口呆。
“怎,怎么会是你?”
江慎远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进入病房的人并不是潘惠倩,而是江伊凡?
看到江伊凡,江慎远不禁回想起上次她来时的霸气侧露,以及差点将他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生怕她这次来还会做出类似的事情来,江慎远下意识想要避开。
殊不知,此时的江伊凡早已经把他刚才和潘惠倩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爸,看到我以后你为什么会感到这么害怕呢?”
“我,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皱紧眉头,江慎远否认他是出于心虚感,所以才会惧怕江伊凡的。
可是尽管他百般解释,这种方式在江伊凡面前仍旧是徒劳的。
“哦,爸你听不懂我还说什么,是之前的精神科医生没有把你的疾病治好吗?”
冷冷的一笑,明明看出江慎远对她的恐惧,可江伊凡仍旧故意步步逼近。
看到她走上前来的身影后,江慎远的表情立即更加惊慌失措起来。
“你,你别靠近我,每次你来都没好事,上次还想把我冤枉成精神病人,你知道我用了多少精力,才最终跟精神科医生解释清楚吗?”
想到前段时间那种绝望的日子,每天被绑在病床上,被精神科的实习医生们当成试验品研究,江慎远就觉得快崩溃了。
生怕江伊凡故技重施,那么到时候,江慎远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江伊凡好像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他越是害怕她的靠近,她就越是慢慢走上前。
迫于无奈之下,江慎远气急败坏的朝她低吼着。
“就算我之前对你态度不好,可我终归是你的父亲,作为女儿,你这样对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为了阻挠江伊凡的靠近,江慎远甚至连“天打雷劈”这种字眼都用上了。
听到他的指纹,江伊凡却鄙夷的冷笑起来。
“原来爸爸还知道我是你的女儿啊,既然如此,当别人提议杀掉我的时候,为什么你却不知道念及父女感情了呢?”
听到江伊凡的质问,江慎远的脸色立即僵硬起来。
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似乎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呢?
“你,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什么杀死你,谁要杀你,就算真的有人想这么做,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几乎不假思索,江慎远就立即试图跟这件事撇清关系。
他回避着江伊凡质问的目光,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自己跟整件事撇清关系似的。
“爸,刚才可是我亲耳听见,你正跟舅妈商量要怎么杀了我,还说你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让江伊凡对江慎远感到失望的,就是这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之间毕竟存在着血缘关系,难道这种关系在江慎远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吗?
“你,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还以为刚才他跟潘惠倩的对话声,没有任何人听见,但是让江慎远做梦都想不到的是,江伊凡竟然都听见了?
“我还能知道什么,当然是知道爸你对我多么恨之入骨,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鄙夷的冷哼一声,江伊凡此事已经站在江慎远的病床上,居高临下的瞪着他,眼神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