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你先回去补个妆,等我准备好了,就会派人去通知你。”
温时遇无视蓝千歌的催促,而是显得有些不耐烦。
还从没见过,有新娘子这样迫不及待,希望婚礼尽快进行的。
其实这件事发生在蓝千歌身上的话,倒也不难理解,毕竟就连这次的婚礼,都是她处心积虑,才最终让温时遇答应的啊。
似乎看出温时遇的不愿意配合,蓝千歌更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
“时遇,让宾客们等太久的话,终归是有些不太礼貌的,不是吗?”
即使心急如焚,蓝千歌仍旧以宾客为借口,希望温时遇可以不要再拖延时间了。
她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催促化妆师画好了妆。
可是,等了这么久,却依旧没盼来温时遇的身影,这让她怎么可能会不紧张起来呢?
“你是怕我最终不会出现在婚礼现场吗?”
温时遇的一番话,直接戳穿了蓝千歌的小心思。
听到他的反问声,蓝千歌先是一愣,随后诧异的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许久,她才敷衍的笑笑,表情有些复杂的回应。
“怎么会呢,我相信时遇你是真心想跟我结为夫妻的,我相信你。”
恐怕就连蓝千歌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笑容,有多么的尴尬难堪吧?
毫无疑问,她的话,温时遇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
他鄙夷的挑眉,冷冷一笑,眼神中满是不屑和嘲讽。
“呵呵,蓝千歌,你就不能把自己虚伪的性格稍微做出点改变吗?”
温时遇之所以百般厌恶蓝千歌,其中跟她虚伪的性格,也有至关重要的关系……
虚伪?
温时遇的话,让蓝千歌眉头紧锁。
之前也就算了,现在毕竟是两人的婚礼现场。
他竟然还不顾休息室外面的宾客,堂而皇之的说蓝千歌太过虚伪?
咬紧嘴唇,因为温时遇的这番话,蓝千歌感觉有些恼羞成怒了。
渐渐的,她的笑容也僵硬在嘴角,即使再掩饰,也很难让自己重新打起精神来。
“时遇,我是即将要成为你妻子的人,你这样讽刺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她并没有让声音太大,生怕会被门外的人听见。
自认为她做出的让步,已经足够大了,可是温时遇竟然还是不满足?
四目相对的瞬间,蓝千歌目光中的愤怒,逐渐被温时遇所感受到了。
他微微耸肩,表情中满是淡漠。
“开个玩笑而已,你当真了?”
温时遇哼道。
开玩笑?
他云淡风轻的表达方式,让蓝千歌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他终于成功的把她惹恼了,却仅仅只是用“开玩笑”三个字,来敷衍解释?
“时遇,你应该还没有忘记,跟我结婚对你的好处吧?”
微皱眉头,蓝千歌不动声色的问道。
“你指的是,可以利用蓝家集团的势力,帮我说服股东们,让他们选择站在我这边吗?”
并不是没有听出蓝千歌这番话中的威胁性,可温时遇仍旧选择了配合。
蓝千歌点了点头,表情中带着一丝洋洋得意。
“如果你想正式接管温家集团,就必须要借住我蓝家的力量,我心甘情愿贡献出这种力量帮你,时遇,你应该不会让我感到失望吧?”
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温时遇。
其实,蓝千歌又怎会不知道,其实他内心深处,根本就不想接受这门婚事呢?
但就算如此,只要能够让她风光无限的嫁到温家,至于过程怎样的曲折,蓝千歌根本不在乎。
然而,蓝千歌并不知道的是,之前跟温时遇争抢继承人位置的温时倾,已经因为盗取公司重要机密,而锒铛入狱,刑期久远。
至于温时栝,“戴罪立功”被温时遇原谅后,也立即马不停蹄的逃回到国外,说什么都不肯再回来了。
换句话说,现在根本没有人和温时遇争抢继承人的位置,而他跟蓝千歌之间的“约定”,当然可以随时作废……
不过,温时遇并没有怎样做。
看出蓝千歌此时的恼羞成怒,温时遇却是云淡风轻的冷冷一笑。
“要是我不希望有今天的婚礼,早就悔婚了,何必要等到现在,蓝千歌,你性格太多疑了些。”
温时遇的话,蓝千歌不知道究竟算不算是解释呢?
可是,他说的,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他并不打算娶蓝千歌为妻,那么就绝对不会筹划这场盛大的婚礼了。
突然间意识到,可能真的是自己的疑心太重,冤枉了温时遇。
想到这儿,蓝千歌立即抱歉的笑了笑,努力将心中的那份疑惑收起来。
“我大概是婚前恐惧症吧,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当然要有福同享。”
蓝千歌只希望自己这么说,温时遇可以消消气。
可是,她话音刚落,袁成却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见到蓝千歌也在这里,袁成微皱眉头,并没有打招呼,而是上前靠在温时遇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见袁成神神秘秘,似乎又什么秘密不想被蓝千歌发现似的,这引起了她的不满。
微皱眉头,蓝千歌似笑非笑的对袁成说:“袁特助,你在跟时遇说什么悄悄话?”
即使嘴上带着微笑,但实际上蓝千歌却有些生气。
面对她的质问,袁成并没有开口,而是温时遇替他解释。
“既然是悄悄话,当然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一句话,又一次让蓝千歌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才好了。
她皱紧眉头,表情无比尴尬,有碍于温时遇在身边,而不好意思说太难听的话……
其实,蓝千歌并不知道,刚才袁成跟温时遇说的,是江伊凡和余青已经准备好了。
得知这一消息后,温时遇自然也就没必要继续拖延时间了。
他鹰眸打量着蓝千歌,继续说:“你回去准备一下吧,婚礼正式开始了。”
果然,听到温时遇这么说,蓝千歌内心深处的怒火,转眼间消失不见了,她险些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