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当江慎远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时,让潘惠倩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眉头紧锁,裹着床单跳下床去,皱紧眉头,注视着眼前战战兢兢的江慎远。
仔细看的话,不难觉察到,此时的他跟几个月前相比,不光消瘦了不少,就连脸色看起来都十分蜡黄。
因为受到酒店灯光的影响,所以潘惠倩刚开始才忽略了这一点。
再加上他不断表现出一副受惊小鹿的模样,这就让潘惠倩觉得更加疑惑不解了。
“江慎远,你抬起头看,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刚才所说的囚禁,到底是什么意思?”
捧起江慎远的脸颊,潘惠倩希望他可以鼓起勇气,直视自己的眼睛。
只不过,这种要求对于江慎远来说,就显得有些强人所难了。
他本来受到镇定剂的影响,就已经开始分辨不清楚现实跟虚幻。
再加上看到眼前的潘惠倩,就不由得让他想起江伊凡,当然更是胆战心惊了。
“饶了我吧,求求你,凡凡,看在我是你父亲的份上,没错,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妈咪,我做错了,我是受到潘惠倩的挑唆,一切的错都是她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大脑不受控制的情况下,江慎远嘟嘟囔囔说出这些话。
听到他这么说,潘惠倩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打击般,眉头紧锁。
她万万想不到,这种话竟然会从江慎远的嘴里说出来?
毕竟现在的他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唯一的救星了啊!
气急败坏之下,潘惠倩论起手臂,恨铁不成钢的又一次掌掴在江慎远的脸颊上。
咬紧嘴唇,此时此刻潘惠倩心中的委屈,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你这个家伙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什么叫错在我,跟你没关系,当年你玩弄蓝岚感情的时候,怎么就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话呢?”
潘惠倩恨不能直接把江慎远打醒,省得他继续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但是,这种程度的打骂,根本不足以让江慎远恢复清醒和理智,毕竟,他已经被囚禁在精神病医院里,身体和精神都饱受折磨这么长时间……
“我替你生下了一个女儿,还把她培育的如此优秀,却从没想过要让你负责任,江慎远,难道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的潘惠倩,仅剩下的精神,也已经快要崩溃了。
不过就在此时,酒店房间的门,却突然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伴随着“吱”的一声,脚步声传了进来。
“是谁?”
潘惠倩觉得有些奇怪,这房间明明是江慎远预定的,除了他们两人能够拿到房卡之外,还有谁能进来呢?
然而,当来人的脸出现在酒店房间里的时候,潘惠倩彻底目瞪口呆了。
因为眼前的不是别人,就是面带微笑的江伊凡,和冷着一张脸,目光看起来十分渗人的蓝剑明?
潘惠倩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跟江慎远在一起的时候,竟然会被蓝剑明亲眼见到?
不仅如此,现在的她,身上只是裹着被单,除此之外,一件遮挡身体的衣物都没有,这种处境除了让她无比尴尬之外,潘惠倩真的不知道还能怎样形容?
“老,老公,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也是被江慎远这个杀千刀的欺负了,我刚才奋力反抗,这才没让他得逞啊!”
顾不上疯疯癫癫,精神不正常的江慎远,潘惠倩就连滚带爬的来到蓝剑明的面前。
不过,看到这样狼狈不堪的她,蓝剑明心里除了失望之外,就在没有别的任何感觉了。
他冷哼一声,不屑一顾的将她踹倒在地上。
紧盯着还在抽泣哽咽个不停的潘惠倩,蓝剑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撕心裂肺,却也不难听出对潘惠倩的绝望。
“难道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约好要一起打麻将的豪门阔太太嘛,潘惠倩,你还想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戏弄多长时间才肯罢休?”
蓝剑明的声音,仿佛可以刺透潘惠倩的耳膜,直接传达到她的脑海深处。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潘惠倩用力蜷缩着身体,实在不敢让被单里的身体露出来。
她脸色煞白,明显被吓的不轻。
但是,处心积虑安排这一出好戏的江伊凡,却觉得这种程度,仍旧不能让她心满意足。
“舅妈,哦不对,既然你刚才亲口承认,蓝千歌是我爹地的女儿,那么从现在开始,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小妈了呢?”
一句“小妈”,让潘惠倩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猜的出来,这应该是江伊凡一手安排的。
否则的话,她和蓝剑明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想到这儿,潘惠倩抬起头,怒瞪着眼前的江伊凡。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江伊凡应该早就死在潘惠倩手里千万次了吧?
她气急败坏的否认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千歌是我跟你舅舅的女儿,跟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潘惠倩竭尽全力否认着,但是刚才她亲口承认,蓝千歌是江慎远女儿的这番话,就连蓝剑明也听的十分清楚。
“你的话,能够欺骗过自己,可是你觉得舅舅还会相信吗?”
微微耸肩,江伊凡带着冰冷的微笑,望着潘惠倩的眼睛。
听到她这么说,潘惠倩不知所措的眼神望向蓝剑明。
尽管他们一直都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可是,对于蓝剑明的性格,潘惠倩还是比任何人都了如指掌。
她心知肚明,自己的这些话,蓝剑明恐怕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
虽然如此,潘惠倩仍旧不断的替自己辩解着。
“老公,所有的一切都是江伊凡的计划,她这个人狼心狗肺,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够囚禁,撒谎这种事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你可千万不要上她的当啊!”
紧盯着蓝剑明的眼睛,潘惠倩小心翼翼的哽咽提醒着。
不过,她的话却根本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