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面对江慎远的夸奖,江伊凡只觉得是极大的讽刺!
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她竟然就被温时遇认成了“好女儿”?
而她之前辛辛苦苦做的那些,难道在江慎远眼里,就一文不值了吗?
“快,你现在就去帮爸爸办理出院手续,爸爸还要亲自登门,去拜访一下我的亲家啊。”
得知江伊凡和温时遇登记结婚的消息,这对于江慎远来说,可足以让他兴奋的不能自己。
只不过面对他的要求,江伊凡却只觉得讽刺且好笑。
“爸,你搞错了吧,谁是你的亲家?”
眨眨眼睛,江伊凡假装听不懂江慎远的话。
眼看着江伊凡不听,江慎远就只能将贪婪的眼神望向一旁的温时遇。
“好女婿,别搭理她,你快找人把我弄出去,这样一来,我就同意你们的婚事,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快点从这种鬼地方逃出去了。
只不过面对他的求助,温时遇的反应仍旧跟刚才一样无动于衷。
“岳父大人,你说什么同意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刚才的话你没听清楚嘛,我跟这个被你抛弃的女儿,已经登记结婚了好不好。”
温时遇的言下之意,就是根本不需要得到江慎远的认可。
毕竟没有他这个父亲的存在,江伊凡才不会被人束缚手脚。
换句话说,正是因为有了江慎远的挑唆和讽刺,才让江伊凡现如今的道路如此坎坷。
见江伊凡和温时遇都不肯放过自己,江慎远急眼了。
“什么叫被抛弃的女儿,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任凭是谁都割舍不掉!”
气急败坏之下,江慎远替自己据理力争。
随后他望着江伊凡,半威胁半警告的讽刺着。
“江伊凡,难道你真的希望在你们结婚典礼的时候,连一个牵着你手走上红毯的父亲都没有吗?”
江慎远恼羞成怒,因为不管怎么想,他始终觉得对于江伊凡来说,他还是一个父亲啊!
只不过他实在是太高估自己的位置了。
“牵着我手的人,可以是我的父亲,也可以是别人,既然父亲不争气,那么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了,比如说我的舅舅或者外公。”
玩味的耸肩,江伊凡的说法,可谓是彻底打断了江慎远最后的一丝希望。
见江伊凡即使在婚礼上,也并不准备让他出席,江慎远感到绝望不已。
“你宁愿让外人牵着你的手,也不肯原谅神为你父亲的我,呵呵,好啊,真是好,我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恼羞成怒的情况下,江慎远故意对江伊凡冷嘲热讽。
不过从小到大,江伊凡早就习惯了江慎远的这种态度。
相反,如果有朝一日,他用百般讨好的态度面对她,那么到时候江伊凡才会觉得不习惯吧?
“虽然我的婚礼上不需要你来参加,可是你其他女儿的婚礼,说不定会很需要你哦。”
故意对江慎远露出神秘的微笑,江伊凡对江慎远使了个眼色。
听到她这么说,江慎远下意识眉头紧锁。
“难道你跟你大姐江芮雪还保持联系嘛?”
有了这种猜测之后,很快江慎远便又自我否决了。
他鄙夷的冷冷一笑,面对江伊凡似笑非笑的表情,面露讽刺。
“应该不可能吧,你能对我恨之入骨,想必肯定不会对芮雪有什么好脸色吧?”
江慎远猜测着,但如果江伊凡说的“女儿”,指的不是江芮雪,也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
听到江伊凡这么说,尽管江慎远还觉得一头雾水,可是温时遇却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皱紧眉头,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江伊凡。
难不成她今天之所以来找江慎远,就是打算告诉他这件事吗?
只不过蓝千歌怎么可能会是江慎远的女儿呢?
“爸,我今天来,是特意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其实你的女儿不只有我跟江芮雪两个,还有一个哦。”
神秘的对江慎远眨眨眼睛,江伊凡笑眯眯的表示。
听到她这么说,江慎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江慎远疑惑不解的猜测着。
只不过江伊凡之所以跑这么远,来告诉他这件事,当然不可能仅仅只是开个玩笑这么简单。
“爸,你另外一个暂时还没有相认的女儿,她叫做蓝千歌。”
听到“蓝千歌”三个字,江慎远立即瞪大眼睛。
堂堂蓝家集团的继承人,江慎远当然听说过她的大名。
与此同时,他也心知肚明,蓝千歌的亲生母亲就是潘惠倩。
想起自己年轻时候跟潘惠倩那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江慎远顿时眉头紧锁。
“你,你开什么玩笑,千歌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女儿?”
江慎远不敢相信这件事。
如果蓝千歌真是他的女儿,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潘惠倩从来都没告诉他这件事呢?
面对江慎远的不敢置信,江伊凡微微耸肩,眼神之中玩味的感觉更重了。
“其实我也有些半信半疑,所以决定仔细的检验一下。”
微笑着,江伊凡忽然伸手,拔下一根江慎远的头发。
在镇定剂药效的影响下,江慎远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感。
不过他心知肚明,江伊凡八下他一根头发是什么意思?
“你,你可不要乱来,蓝家是是什么人,他们绝对不会任凭你胡作非为的!”
尽管并不确定蓝千歌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联想到自己跟潘惠倩的关系,江慎远还是害怕了……
看到江慎远被吓的不轻,江伊凡却越来越觉得这场游戏很有趣了。
“爸爸,多一个女儿难道不好嘛,反正你不是很希望在婚礼上,会有人玩着你的胳膊,被你送到新郎面前吗?”
只可惜江伊凡现在还并不知道,日后谁会成为蓝千歌的新郎呢?
“不管怎样,蓝小姐也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女儿。”
咆哮着,江慎远的情绪开始变得十分暴躁,不断在病床上大喊大叫,快失去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