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搜查也就完了。”
“我儿子还被他们绑架,被打的没了半条命,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下半辈子都成了残废!”
“老杨,换做是你,你能忍?”
“唉……”
王镇威手中电话的那一边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老王,这事吧……很复杂。”
“怎么复杂了?!”
王镇威暴怒道:
“不就是军部一把手在力保那个叶良辰吗?!”
“难道我王镇威就是泥捏的,必须要强行咽下这口气?!”
“你说对了。”
电话那边的老杨叹息道:
“老王,这口气你还真的得咽下去。”
“上边虽然对这件事十分重视,尤其是你儿子被打成残废,但你也知道,那位的性子,那个叫叶良辰的龙王他是保定了。”
“你开个价。”
“就算是那位给你的补偿了。”
“去他么的补偿!”
王镇威咬牙喝道:
“老杨,你也成了他们那一伙的是不是?咱们那时候一起爬泥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现在倒好,你还给他们来当说客了?”
“老王。”
电话中的男人声音有些艰涩。
“到了咱们这个位置,有些事情你得明白,大势所趋之下,你不得不低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去你吗的没办法!”
王镇威直接破口大骂,并怒吼道:
“老杨,老子这辈子算是白认了你这么个兄弟!”
“老王,你要硬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电话中老杨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王镇威!”
“你自己应该明白!虽然你在地方上权利不小,是封疆大吏,但在帝都中央,你没多少话语权!”
“惹恼了他们,你能有好下场吗?!”
听到自己昔日的兄弟竟然这么说,王镇威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听我劝,老王。”
电话中老杨的语气再次变得耐心。
“这个亏,咱们这次就先咽下去了,那龙王殿看似是什么不入流的组织,但其实来头大得很。”
“我们惹不起。”
“你有发火的这点时间,不如好好从国外找几个顶尖的医生,给你家儿子看看病。”
“别的不说,这看病期间的花费我承担好不好,改日我们……”
“啪!”
没等电话对面的老杨说完,王镇威便将手中的电话话筒狠狠摔在了座机上。
“镇威,老杨那边是什么意思?”
赵巧云也站在一旁,担忧的望着脸色阴沉的王镇威。
光从丈夫的脸色来看。
恐怕老杨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消息。
“老杨那个混蛋……”
王镇威咬着牙恨恨道:
“他已经成了那些人的传话筒了,要我忍下这口气。”
“忍下这口气?”
赵巧云眼睛一瞪。
“你也没想到吧?但是没办法,龙王殿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恐怖。”
“难道昊儿就白白……”
“没那么简单。”
王镇威烦躁的摆了摆手道:
“老杨刚刚说的很清楚,这龙王殿背后的人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如果强行要对付那个叫叶良辰的小子,我也得被牵连进去。”
“现在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吃掉青云帮这个替罪羊,强行咽下这口气。”
“唉!”
说到这里,王镇威背着双手仰天长叹。
“真是没想到,我作为一个父亲,竟然有一天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如此无能不堪。”
“连为自己儿子伸冤的力量都没有。”
“别太难为自己,镇威。”
赵巧云叹了一口气,上前轻轻抱住自己丈夫的腰,喃喃道:
“我相信昊儿能够理解你的难处。”
当在医院的王昊,听说叶良辰并没有在大牢里关多长时间便出来了,当即有些难以置信。
然后在自己母亲的解释下,他才明白。
帝都高层有人不顾一切的保叶良辰。
所以哪怕是自己的父亲。
也没办法把叶良辰怎么样,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青云帮被彻底扫平。
除去少数几个青云帮高层逃离江城,其余青云帮的帮众全都被盛怒的王镇威给抓进大牢之后诛杀。
就连乔佑也不例外。
在得知叶良辰抛弃他们的时候,乔佑并没有多么绝望,而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般。
面对死亡非常坦然。
毕竟青云帮的势力还是太小了。
根本无法和龙国官方势力抗衡,更没办法和抛弃他们的龙王殿抗衡。
这件事让王昊沉默了好几天。
直至他的身体悄然康复,从医院离开。
当然,经过这件事情,叶良辰也被上边的人警告了一番,毕竟这次的事情实在是闹得太大了。
哪怕是他,也必须顾及一下影响。
只不过叶良辰并不在意,在离开大牢的第二天,便开始四处搜寻证据。
因为他始终相信。
那个天水堂的圣女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他绝对不可能看错,那天在青云武馆看到的人,绝对就是王昊和圣女。
在经过龙王殿手下一系列调查之后。
叶良辰终于有了线索。
那便是王昊最新成立的,总部设在西城区的气运女神公司。
这气运女神公司每天进入的人非常多,人员杂乱,最适合藏匿人。
然而叶良辰亲自去调查了几番,都无法找出圣女的位置。
叶良辰不傻。
他明白如果自己表现的太过突兀,那一定会让那天水堂的圣女发觉,并远遁而去。
这样自己再抓住她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所以在思考了几天之后。
叶良辰准备从内部渗透,他拒绝了手下们的提议,而是准备易容之后,亲自动手。
当天,叶良辰便开始易容。
在一番准备之后,叶良辰从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有些邋遢的流浪汉的形象。
接着,他便来到了气运女神集团的后勤部,提出要应聘公司的保安。
“是你要应聘保安?”
一位满脸横肉的保安队长接待了叶良辰。
他看了一眼叶良辰如此邋遢的形象,顿时嫌弃的捏着鼻子摆了摆手。
“我们这里是要应聘保安,不是来应聘叫花子。”
叶良辰自然十分敬业。
他苦苦哀求道:
“我是从乡下来的,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饭了,所以想要凭借自己的手脚挣点钱。”
“求求您,可怜可怜我。”
见叶良辰这么可怜,人事部路过的一个单纯的丫头最终还是心软,留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