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鲜童2025-04-29 16:336,661

14

万幸的是,医生说煤球没什么大碍。

只是肚子上受了点伤,包扎了不要剧烈运动。

我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由来感到一阵心悸。

打开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再回拨过去,是医生打来的。

他们说。

奶奶心脏病复发。

正在抢救。

为什么,这天还是来了。

我赶到医院,奶奶躺在病床上,接着呼吸器。

“安安呀。”

奶奶的声音很虚弱。

我感到害怕,上前握住奶奶的手。

奶奶摸了摸我的脸。

“安安怎么瘦了,奶奶。”

“奶奶不用再牵绊住安安的脚步了,奶奶高兴。”

“安安,答应奶奶,从今往后,怎么开心怎么来,为自己而活。”

奶奶将手腕上玉镯子抽出给了我。

“菩萨开过光的,保佑安安。”

我哭得泣不成声。

一旁的心脏检测仪连续滴了几声,归于了平静。

15

我趴在病床上,一夜没睡。

将奶奶的后事办好后。

我突然想起,片场还有一件我的外套没拿,是奶奶过去买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重新回到了那里。

现场的气氛很怪异。

陆时铭冷笑叫住了我:“陈安安,家属死亡就可以公然旷工吗?好几个星期没来拍,算算要赔多少违约金吧。”

陆时铭靠近我,手抚上我的背,气息喷洒在我耳边。

“陈安安,收起这副高傲的模样,你只能选择讨好我。”

我静静地看着他,哀莫大于心死。

「你起诉我吧,我不拍了。」

我就要离去。

经过陈熙然时,她眼疾手快地拉起我的手腕。

“奶奶怎么会把这个玉镯给你?就算奶奶不在了,这个也该是我的。”

她说着就要来抢我的玉镯。

有一说一。

这两人在不要脸上还真是相配。

我撕扯过她的衣领,将她的头发狠狠抓住。

我用力扯住她的头发。

她还是死命捏着玉镯。

推搡间,玉镯掉在了地上。

碎成了几瓣,掉在了各处。

我红了眼瞪着陈熙然。

陈熙然有些害怕地后退。

我上前用力地踩了几脚她的肚子。

我恨。

恨意充斥着我的内心。

我却说不出话。

她什么都要抢。

当年,陈熙然一家来接我。

我去和陆时铭道别。

却在河岸处看见挣扎的他。

将他救起,他手里还紧紧捏着我送给他的兔子香囊。

陈熙然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她让我滚蛋,否则就叫人把煤球杀了卖狗肉。

说话间,她的目光里,是对陆时铭疯狂的欢喜。

真可笑,明明只有一面之缘。

自那以后,我回家她对我的欺负更是变本加厉。

我重读高中,她也不放过我。

谁向着我,她就想尽办法让那人难堪。

奶奶,也不例外。

16

八年的怨气随着玉镯的碎掉,全部倾泻了出来。

直到陆时铭上前拦住我,将我粗鲁地抱在怀里,我才停下。

陆时铭慌乱的抚上我的脸。

“安安,别哭好不好,我心疼。”

真是可笑的慌乱。

我抹开眼泪,挣脱出他的怀抱,转身去捡掉落的玉镯碎片。

没事的,可以去找人修复好的。

陆时铭的吼声又传来。

“陈安安,你每次推开我,我都他妈的想弄死你!”

“我有时候在想,你要是瘸了瞎了那该多好,你就只能依靠我了。”

“你看看我!那些人就那么重要吗!你奶奶不在了还有我啊!”

陆时铭强行掰过我的肩膀。

好吵。

我被迫转身,仰视着他的脸。

面对他,我的心从未如此平静过。

「如果重来一次,我会记住你的模样然后躲进人群里,我不会再喜欢上你,因为这是阴影,也是教训。」

陆时铭颤了一下。

他怔愣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中是破碎的悲伤。

他握住我的手,语气里几近哀求。

“不要,你要像以前一样爱我。。”

我面无表情地将手抽出。

转身捡起地上的最后一片玉镯的碎片。

17

陆时铭又伸出手来拉扯我。

我反抗之余,他又把我摔在了地上,面色铁青地盯着我。

一点不如他的意。

就狂怒。

而刚刚的示弱不过是他自以为,给我的台阶。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还是说他过去伪装得太好了。

这时,头顶上传来一阵异动。

我抬头,高架上的灯明晃晃地呈直线下坠。

那道白光撞进我的眼里。

我向一旁扑开。

那灯具仍旧重重砸在了我的身上。

血,好多。

好多血……

从腿上一路流到地上。

在闭目的一瞬间。

我和陆时铭仓皇害怕的目光相撞。

他像疯了一样冲过来。

他偏执地伸手将我从废墟里拉出。

我好像看到。

他的手臂被灯具的碎玻璃割裂出了血。

和我的血溶在一起。

在意识消失前。

我听见陆时铭在不停喊我的名字。

……

18

我做了一场梦。

梦里,陆时铭知道是我救的他。

我们之间没有嫌隙。

他也没有变。

我回到的那个家。

没有陈熙然。

奶奶没有心脏病。

煤球的寿命和人类一样长。

我能让奶奶听听我的声音。

让她听到安安喊奶奶的声音。

……

滴—滴—滴。

梦还是醒了。

我躺在病床上。

睁眼,一片虚无。

周围围了许多人。

他们都以一种极其怜悯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愣住了。

心底一股无名的恐慌攥住了我。

我怎么动不了了。

我将腿推下床。

却一下跌倒趴在地上。

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一阵空白。

我抬头。

一切都好像静止了。

陆时铭流了好多眼泪。

我颤抖着指了指腿。

「陆时铭,我游不动了。」

我好痛苦。

可我却一句话也吼不出来。

我再也不能游泳了。

所有的情绪都积压在心底。

陷入无底的绝望。

19

陆时铭猛地抱住我,声音沙哑。

“没事的,安安,以后我永远陪在你身边。”

我使劲锤打着他。

他受着闷声不吭。

在病房一角的陈熙然,唯唯诺诺地上前蹲下,她拉了拉陆时铭的衣角。

她哽咽道:“时铭,希望安安能不计前嫌原谅我,我们一起好好照顾她。”

陆时铭皱了下眉,点头,一只手伸出揉了揉她的头。

转而,又鼓励般看向被禁锢在他怀里的我,

原谅?

怎么原谅?

那段在学校里被欺辱的时光,谁来算?!

她联合别人将我堵在厕所,按在马桶里,撕开我的衣服,扯着我的头发抽耳光。

踩着我的手,让我跪在地上给她擦鞋。

……

“你敢告诉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我就能让你读不起书,你试试看。”

那段灰暗的时光,有一个人来救我吗?

陆时铭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他找过我。

“安安,只要你求我,我就帮你。”

“真不听话,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你。”

“你这性子不改改,老子不会要你的。”

……

脑海里总是这些渣滓的回忆。

我笑了笑,撑起身子。

拿起病床旁的花瓶。

砸在了陆时铭的头上。

陆时铭手臂松开了我。

“陈安安?你是不是真疯了?”

我又把沾上血迹的花瓶狠狠向陈熙然扔去。

她躲开了,上前拉住陆时铭的手。

“时铭,我好害怕,安安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们也只是想为她好啊。”

说着,陈熙然摸了摸他的头,梨花带雨哭起来。

“她怎么舍得这么对你,我心疼还来不及。”

陆时铭将陈熙然抱住:“不怕,我不疼。”

接着他看向我的眼神渐渐变冷:“陈安安,你好自为之,想清楚再来找我。”

20

我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拿起身边所有可以扔的东西。

砸向陆时铭和陈熙然。

他们离我越来越远。

临近门口。

陈熙然回头,朝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

下一秒。

他们发出了尖叫声。

煤球冲了进来,裂开牙。

“呜呜”凶狠地叫着。

它咬了几口陈熙然的腿。

陈熙然疼得在地上打滚。

陆时铭伸出脚猛踢它肚子。

“死狗!认不清楚谁是你的主人了吗!”

煤球张嘴死命咬住了他的脚。

已经够了。

我拍了拍地板。

煤球应声跑了过来,朝我的怀里拱。

煤球,谢谢你保护妈妈。

陆时铭怨恨地瞥了我一眼。

一瘸一拐地走了。

身后,陈熙然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

21

煤球似乎是有些累,趴在地上,尾巴耷拉着。

我感到有一丝不对劲。

翻开煤球的身子。

它肚子上是血淋淋的伤口。

是那次在片场的旧伤口破裂了。

它抬眼看着我,咧开嘴朝我笑。

紧接着,它的尾巴像从前那样快速摆动了几下。

过了两分钟。

它静静躺在我的怀里,再也没有动弹。

……

22

过了好久。

媒球的身体冰冷下来。

我躺在地上。

拿起一旁花瓶的碎片。

想象着插入喉咙的感觉。

……

“安安?”

我恍惚回头。

院长出现在病房门口。

当初,院长在门口的雪地捡到我。

我跟其他孩子不一样。

我来到孤儿院时,还是襁褓中的婴儿。

如果不是院长。

我差点就死了。

我与院长之间,亲如母女。

而后来我与她开始有争吵。

是因为陆时铭。

院长希望我远离他。

“他从东南亚那边来的,身上的秘密太多,我怕有一天你会受到伤害。”

我不信邪。

也常因为陆时铭而忤逆她。

渐渐,我与院长之间隔起了一道冰墙。

直到我去参与《鲸落》替身选角的前一天。

我找过院长,和她有过一场谈话。

她愿意帮我。

我们之间也终于破冰。

23

院长来到我面前。

将我扶起到床上。

她的表情很激动。

“安安,你怎么想到的!你的怀疑是对的!”

我翻看着院长调查到的资料。

难以抑制地流下了眼泪。

眼前的陆时铭不是陆时铭。

准确的说,他叫夏楼。

真好,没人比得上我记忆里的陆时铭。

哪怕现在这个假货长得和他一摸一样。

但他永远不是。

……

陆时铭的真实身份。

是东南亚陆氏黑帮家族唯一的儿子。

因为忍受不了家族杀伐的做事风格。

逃了出来。

在孤儿院了躲了四年。

家族的人四处找他。

为了不引起恐慌。

找了一个与他交往最密切的朋友。

给那人做了整形手术,呆在家族里。

而不为人知的是。

两人私底下一直在联系。

陆时铭在孤儿院所经历的一切。

都分享给了夏楼。

所以,夏楼才如此了解我。

「那夏楼什么时候替代阿铭的?」

我抬起头,院长看着我摇头叹了口气。

“现在陆时铭的下落不明,恐怕只有夏楼知道了。”

我想了想。

陆氏家族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换了个人吗?

还是说,他们为了某种目的默许了?

…….

24

我和院长根据整理的所有资料。

发现了一个可以突破的地方。

陆氏家族身上背负了许多人命。

国际刑警早就盯上了。

在东南亚,他们近几年树敌过多,有太多对头想要反扑。

所以,他们急于让“陆时铭”接手家族的摊子,稳定局面。

那么这时候,如果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是假的。

「真正的阿铭就会出现对不对?」

我急不可耐。

院长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或许有可能。”

紧接着,院长把手机上的一段视频给我看。

画面上的两个人,身形外貌相似。

画质清晰,包括他们说话的声音。

……

是我的阿铭。

25

这两个星期,一直风平浪静。

“陆时铭”和陈熙然那边没有找我麻烦。

两人倒是一如往常的在网上秀恩爱。

我和院长开始商议如何对策。

而就在我准备离开医院这天。

陈熙然来了。

她扔给我了一张请帖,很是得意。

“妹妹下个月可要来哦,我和时铭的订婚宴。”

她前脚刚走,“陆时铭”就来了。

他看到我手中拿的请帖。

表情变了变,笑了。

“安安,我随时等你后悔来找我。”

我心底冷笑,理了理情绪,掩盖了眼底的恨意。

我重新换上一副柔弱的模样。

「哪怕是订婚宴那天吗?」

“陆时铭”很满意我的表现。

他点了点头上前握住我的手。

我强忍住恶心,含情脉脉地回望他。

随即我抽出了手。

「你让我考虑考虑吧。」

“陆时铭”揉了揉我的头:“只要你乖,像过去那样爱我,我甚至可以让下个月,成为我们的订婚宴。”

真够恶心的。

26

其实我曾想过。

和“陆时铭”好好谈谈。

或许他也有什么苦衷。

不用最后在他们的订婚宴,以那么难堪的局面收场。

我也只是想找回我的阿铭而已。

但我改变主意了。

一个小时前。

就在他们俩即将来我病房的这个时间段。

我推着轮椅去病房上厕所。

却听到门外传来了陈熙然和“陆时铭”的打情骂俏声。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可这里是“残疾人无障碍洗手间”。

……

我躲进了一旁的清洁间。

没想到却遇到这样一场香艳的场景。

陈熙然和“陆时铭”就在隔间铭缠绵悱恻。

我捂住嘴巴,简直想吐。

伴随着轻飘飘的喘息声。

两人的声音清晰可闻。

“时铭,你真的不会对陈安安心动吗?”

陈熙然的声音刚落。

隔间房门的撞击声更重了。

“叫我夏楼。”

陈熙然的声音断断续续。

“对,你永远不是陈安安的陆时铭。”

“闭嘴。”

陈熙然笑得更欢了。

“你是夏楼,所以你才会这么狠心,让陈安安那条腿给断了。”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我低头摸了摸毫无知觉的腿,握紧了拳头。

所以我的腿是人为造成的。

而陈熙然也早就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陆时铭。

外面的喘气声越发强烈。

“别在这个时候说她。”

“好,哈哈~夏楼,我心甘情愿呆在你身边,只有我们才最相配。”

我在清洁间呆了很久很久。

直到隔间彻底没有声音。

我才鼓起勇气推开门。

也就是这一刻。

我决定了。

我要他们都下地狱。

27

陈熙然和“陆时铭”的婚礼传得沸沸扬扬。

网上一片热潮。

“陆时铭”在人前做出和陈熙然恩爱的模样。

而这几个星期,却频繁的给我发短信。

“安安,只要你愿意,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他们举办婚宴的日子一天天临近。

我的心也提了上来。

阿铭,我一定会找到你。

……

我来到了他们订婚宴的现场。

现场大咖云集。

我坐在一个角落,看着大屏。

上面还循环着他们的恩爱视频。

我心里在倒计时。

3

2

1

……

那天,院长给我看的手机视频里面。

是阿铭和夏楼。

两人的外观相似地找不出一点纰漏。

而躲在暗处的应该是陈熙然。

阿铭身上是浑身湿漉漉的。

夏楼揪起阿铭的衣领:“你真的不愿意回陆家?”

阿铭颔首:“夏楼,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了,你还不懂我?”

夏楼猛地松开,有一丝不耐。

“陆时铭,陆家应该很早就知道我不是你了。”

“今天,他们让我来,要么把你带回去,要么,就我一个人回去。”

阿铭皱眉:“夏楼,我想要的是和安安过安稳,平淡的日子。”

“如果你想去陆家,那我和安安会去不被陆家找到的地方。”

夏楼笑了:“如果说,我都想要呢。”

阿铭戒备地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夏楼不以为然:“我有你的全部回忆,你凭什么认为,我只会选择其中的一个呢?”

阿铭应当是察觉到了危机,准备离去。

但陈熙然的出现,让他彻底缴械投降。

视频画面里,陈熙然掏出了一张碟子。

她虽然嘴上在笑,但表情却非常恶毒。

“你那么喜欢陈安安,应该不舍得让她的裸照广为流传吧。”

……

阿铭妥协了。

就这样,他跟着他们走出了监控盲区。

而他,也因为他们,走出了我的世界。

28

现场陷入了一片骚乱。

“陆时铭”和陈熙然不知所措。

大屏播放完这段视频后。

整个宴会争议声就没定下来过。

“陆时铭”连忙让人将大屏关闭,并封锁了现场。

不过没用的。

我早就料到了。

他的助理将手机拿给他看。

这段视频已经在网上传疯了。

已经无力回天了。

夏楼。

他们二人瘫坐在地上。

子弹已经上膛打出,让子弹飞一会儿。

由于他们的这场订婚宴声势浩大。

引起的舆论也是翻天覆地的。

而陆家的敌对家也由此抓住了空子。

大肆在东南亚宣扬“陆家已没落,再无正统。”

一番推波助澜下,陆家很多生意受到牵连。

国际刑警那边也纠住不放。

他们迫于无奈,终于开始将希望投向他们真正的儿子。

他们找到了我。

我也在场。

陆家手段可真是残忍。

他们想能撬开夏楼的嘴。

我也未尝不希望。

夏楼已经被他们折腾地面无全非。

脸上血肉模糊。

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陆家已经严刑拷打了他。

他的也是废了。

准确的说。

他连腿都没有了。

他被做成了人彘。

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出陆时铭的下落。

我推着轮椅来到他面前。

他已经奄奄一息。

他抬起头,眼睛猩红由偏执地看着我。

“安安来了啊。”

说话间,他身上的血在往下滴。

「阿铭在哪里。」

他笑出声,又咳了几口血出来。

“安安,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一个陆时铭。”

“而我,就是那唯一的一个。”

“你爱我的不是吗,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你不会抛弃我的吧?”

他疯了。

他真的疯了。

我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

同时,绝望密密麻麻地爬上心头。

……

最后一丝希望磨灭。

我的阿铭。

不在了。

没多久,陆家挣扎无望。

内有对家陷害,外有国际刑警。

陆家过去十年的害人勾当。

终究难掩耳目,覆灭在即。

29

陈熙然也受到了夏楼的牵连。

紧接着,她在中学做的那些坏事被深挖了出来。

她过去欺负我的行为也曝光了。

网络上骂声一片。

所有人都在指责她。

她跌落神坛,不再是那个众星捧月的当红小花。

她在记者发布会上痛哭流涕。

可人们并不买账。

有意思的是。

她在高中校霸一姐联合小团体,欺负霸凌同学的事情。一件一件被扒出来。

受害者在网络上全部都站了出来。

陈熙然再无复出可能。

她当年犯下的错,打出伤害他人的子弹。

终于回击到了她的身上。

没过多久,她被警察逮捕了。

不仅是对社会造成了极其恶劣影响的缘故。

还有在那段监控中。

她涉嫌谋害人命。

财产中间也存在偷税漏税问题。

所有资金被法院依法传唤收回。

她进监狱了。

牢饭要吃好几年。

所以啊。

坏人,不会只做一件坏事。

她之所以坏,那是已经深入骨髓的习惯了。

我听说,在这件事情风波时。

她自暴自弃,开始吸毒。

她这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

陈熙然被判刑这天,我也在法庭。

这时她已经形容憔悴,骨瘦如柴。

她看见我,满眼都是仇恨。

“陈安安,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我冷冷的看着她。

她想朝我扑过来,恶狠狠地怒骂我。

“陈安安你这个贱人!你只是失去了一双腿!但你却要让我失去一切!!!”

她被人拦住后带了下去。

我心里一阵痛快。

30

后来。

不知是不是这件事的影响过大。

许多媒体都争相报道。

有一天,院长找到我。

她说,一个业界非常有名的中医知道了我的事情。

因此想来看看我的腿。

之后的一年。

我的腿在中医药方的调养下。

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机能。

我能有感觉了。

简直就像奇迹一样。

那位中医也感到不可置信。

当我再去打开盒子,去看那个修复好的玉镯。

它竟又碎了。

……

奶奶在保我平安。

31

双腿恢复后。

我回到了游泳池。

这一次,没了其他阻碍。

一切都变得非常顺利。

而我的双腿,竟也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又过了一年。

我被国家游泳队发掘了。

我终于如愿以偿。

每每在水里遨游时。

我都感觉自己化身成了一只鲸。

我会时不时想起,阿铭在榆树下答应我的第三件事。

“安安,我一定会做“陆时铭和陈安安结婚”这句话里的陆时铭。”

那么说好了。

我等着。

这辈子等不到。

那就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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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爱人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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