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铃声怎么这么耳熟?
不过宁从闻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碰巧有人也用这个铃声,眼睛紧紧盯着手机,焦急的等待接通。
“从闻,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跟我进去,你还敢让你师祖等你啊?”薛鸣催促道。
“可是云箩她还没来……”
看着没有被接通的电话,宁从闻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别管她了,快点跟我进去!”
薛鸣一心想快点见到神医青枝,什么也顾不上了。
宁从闻无奈,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快步走进包厢。
他们一走进包厢,便屏风后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隔着屏风看不清脸,但那人的气场却很强大。
“师父,我终于又见到您了!”
薛鸣一改在外人面前仙风道骨的模样,面对屏风后的人一脸激动。
“今天,我带着您的徒孙来见您,等会让他给您磕个头!”
宁从闻乖顺的站在薛鸣身后,但却偷偷又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心中在不停的祈祷。
快点接啊!快点接电话啊!
不然她可就彻底赶不上见神医青枝了!
可下一秒,熟悉的电话铃声再度再从包厢里响起,宁从闻错愕的抬头。
没等他反应过来,电话被接通了。
“你找我啊?”
云箩不紧不慢的起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漫不经心的晃悠着手里的手机。
看见女孩突然出现,宁从闻更加错愕了。
“云箩你怎么比我还先到?师父,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人!小师妹,快点来见过师父!”
“臭小子你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薛鸣也被宁从闻口出狂言给吓到了,连忙训斥道。
“这可是你师祖!还不跪下给你师祖磕头!”
“师祖?”
宁从闻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师父你在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是神医青枝啊?!”
薛鸣怒道:“混账东西!我会连你师祖都认不出来?!”
虽然他之前也没见过身体青枝的真面目,但这狂妄不可一世的气场,必定是神医青枝那祖宗无疑了!
什么?!
宁从闻只觉得天都塌了,脑子嗡嗡的响。
他最崇拜之人竟然是他一心想要拉拢到医学系的小师妹!!!
“你徒弟很厉害。”
云箩看热闹不嫌事大,那双漂亮至极的狐狸眼眨了眨,玩味的开口。
“竟然让我给他当师妹。”
“你这个倒反天罡的臭小子!”薛鸣气得立马跳起来敲他的脑袋,“竟然敢让我师父给你当师妹,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师父我错了……”
宁从闻懊悔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只觉得丢脸丢大发了,不过在心里更加佩服起云箩来。
她的年纪比他还小,却已经是医学界第一人,旁人无法超越的存在!
难怪师父当初收他时说,他的医学天赋不及神医青枝十分之一。
还真是半点假话都没说啊!
薛鸣:“还不快点向师祖道歉!”
“师祖我错了!”
宁从闻抿着嘴,立马诚恳的道歉。
“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的身份,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
云箩倒是没有真的生气,姿态慵懒的点了点头,“原谅你了,不过以后别再来缠着我去医学系了。”
“知道了!”
宁从闻立马用力点头答应下来。
开玩笑,给他一百胆子他也不敢再去烦师祖了!
“沈小姐来了啊。”
裴西楼从阳台回来,见到女孩,好看性感的薄唇不自觉的勾起,自带勾人气息。
云箩却只朝他抬了抬下巴,言简意赅道:“脱衣服。”
小姑娘还是这样的直接……
男人宠溺的轻笑一声,点头应下。
“好。”
宁从闻认出了他就是上次来学校找云箩的人,不由又吃了一惊。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裴家继承人,那个京都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可以开始了。”
云箩淡漠的眸光扫向他们二人。
“认真看。”
“好的,师父/师祖!”
薛鸣和宁从闻神情顿时变得无比认真,全神贯注的盯着云箩,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二十分钟后,一套针法施完,可薛鸣和宁从闻仍旧沉浸在刚才那一幕中。
“师父您的针法实在是太精妙了,我回去得好好研究研究才行!”
云箩脸色微微发白,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一套针法极其消耗体力,若不是她已经大大改善了原主的体质,这会已经晕过去了。
不等她抬手擦汗,裴西楼已经拿起手帕,动作轻柔的替她擦试着额头的汗。
“辛苦沈小姐了。”
男人语气里有着掩盖不住心疼。
此刻,两人的距离极近。
男人那张妖孽俊美的脸近在咫尺,还有他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云箩眸光不自觉的往下滑。
不得不承认,这个狗东西的脸和身材都是绝顶的存在……
可一想到他就是她的死对头,女孩的脸色又瞬间冷了下去,侧身避开他的手。
“把衣服穿好。”
丢下这话,云箩又将眸光落在那些发黑的银针上。
“和上次一样,将这些银针处理掉,别让人触碰。”
孟齐立马恭敬应下,“是,沈小姐!”
薛鸣立马抓住机会凑了上来,狗腿子一般开口,“师父,您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云箩:“上学。”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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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个反应,云箩眯了眯漂亮双眸,“怎么,我就不能上学?”
“当然能!”
薛鸣立即变脸,笑得跟朵花似的。
“不过以师父您的身份去上学太浪费时间了,不如去我那里,我最近接受了好几个医学……”
“不去。”
云箩立马果断拒绝。
“好吧!”
薛鸣虽然觉得可惜,但也不敢勉强她,又道。
“正好从闻也在京大,师父您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使唤你徒孙就好了!”
云箩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嗯。”
薛鸣又转头叮嘱起宁从闻起来,“一定给我伺候好了你师祖!让你师祖不开心了,我唯你是问!”
宁从闻无奈:“知道了师父!”
他一定将师祖当祖宗一般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