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箩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等了你多久?!”
云箩刚回到酒店,沈母他们就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
“你明明知道卫家邀请的人是你,为什么不说?害得我带着心月去赴宴,丢了这么大上脸,你现在满意了?”
沈母一上来就质问,满脸都是憎恨之色。
“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就是国画大师珞之?”
京都许多达官贵人都十分喜欢喜欢珞之的画,若是她们早点知道沈云箩她就是珞之,就能够让她多画几分,巴结讨好那些达官贵人,对沈氏的发展也有莫大的好处。
“你们又没问。”
云箩姿态散漫,漂亮的双眸里满是嘲讽。
“更何况,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
“你……”
沈母深吸一口气,这才将心中的怒气堪堪压下。
“好,这件事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要当众戳穿心月送的那副画是假画?你知不道这样做会让心月很难堪啊?”
“知道啊。”
云箩语气散漫,但说出来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
“但我就是故意的。”
当着她的面拿着仿她画作的赝品炫耀,当她是死的?
“你这个孽障!”
沈母被气得身子都抖了起来,要不是沈言玹及时拉住她,她都要对云箩动手了。
“妈冷静一点,别忘了我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听了这话,沈母理智回归,强忍着怒气,“行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就算了!现在,你跟我们回去!”
“怎么?”
云箩嫣红水润的红唇慵懒的勾着,语气嘲弄。
“你们忘了之前把我赶走时说的话了吗?要不要我帮你们回忆回忆?”
沈母当然记得她之前说的那些刻薄话,现在只觉得脸上被无形的扇了几巴掌,难堪得厉害。
“沈云箩你够了!你欺负心月,还打伤了我,这些我们都不和你计较了!”坐在轮椅上的沈言玹怒吼一声,不悦的看着她,“现在我们还亲自来接你回去了,你最好见好就收,别再闹了!”
呵。
云箩眼底的那一抹嘲讽之色更深了几分。
不管原主做什么,在他们的眼里都是无理取闹。
“我当时离开之前就说过,以后你们就算跪下求我回去,我也不会回去的。”
云箩凌厉的眸光刺向他们,嗓音冷艳。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沈云箩你竟敢这样的不知好歹!”
沈言玹的耐心也耗尽了,一脸厌恶的看向云箩。
“提出你的条件,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回去?”
要不是为了公司,他才不会来接她回家!
“想让我回去也行。”
云箩那双漂亮至极的狐狸眼冰冷一片,轻扯了扯红唇,慢悠悠的开口。
“你们把沈心月赶出沈家,我就回去。”
“那怎么会行呢?”
沈母立马一口回绝,心疼的握住沈心月的手。
“心月可是我的宝贝女儿,我怎么可能把她赶出沈家?”
“那你们就滚。”
女孩语气散漫,但却透着一股狂妄之色。
“你……”
沈母被气得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可一想到沈氏现在面临的困境,沈母不由又犹豫了。
“只要能让姐姐消气,我愿意离开沈家!”沈心月立马红着眼眶,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妈妈,就让我走吧!反正这些年我一直流落在外面,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听着沈心月又提起这事,可把沈母和沈言玹心疼坏了,不再犹豫,连忙安慰起她来。
“心月你已经在外面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了,我们怎么可能把你赶出沈家?”
“心月别哭,有大哥在,谁也别想把你赶出沈家!”
她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好用,立马就让他们心软!
沈心月垂下双眸,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沈云箩那个贱人想把她赶出沈家?
哼,休想!
“可是我不离开沈家,姐姐不愿意回去!”
沈心月面上依旧是副柔弱惹人怜的模样。
“我不想让妈妈和大哥你们为难!”
沈云箩要是有心月一半乖巧懂事该多好啊!
沈言玹不由在心里发出感慨,自然越发不喜云箩几分。
“沈云箩,我们是不会答应你这种无礼的要求的!心月这些年在外面受的苦已经够多了,我们绝对不能再委屈她!”
“大哥……”
沈心月一脸感动的看向沈言玹,夹着嗓子娇滴滴的扑进他的怀里。
“你可是我唯一的宝贝妹妹,大哥不疼你疼谁?”
沈言玹是故意这样说的,以前每次他这样说,沈云箩都会流露出难过的表情,然后会对他们更加的顺从。
可让他失望了,云箩只是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们一眼,看不出来半点伤心难过,反而红唇还勾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那你们就一起滚。”
该死!
沈言玹被气得用力的拍了拍轮椅扶手。
沈云箩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
裴家老宅。
“什么?!”
听完管家汇报完今天卫家晚宴发生的所有事情,裴老爷子只觉得两眼一黑,天都踏了。
这算什么事啊,怎么小箩成了芸白的干女儿了啊?!
这样一来,小箩不就成了西楼的小外甥女了吗?
辈分可全都乱了!
还有,卫家的那个老太婆摆明了是想和他抢孙媳妇!
而就在这时,裴西楼迈着长腿走进客厅,恭敬的唤了一声。
“爷爷。”
裴老爷子现在看他格外的不顺眼。
老婆都快要被人抢走了,还在这里站者碍眼!
“西楼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情和你说。”裴老爷子急切的道,“我打算安明天让你和你的妻子见一面,想让你们培养培养感情,然后举办婚礼!”
他必须动作快一点,不然万一小箩被别家抢走了怎么办?
卫斯恒那小子向来会哄女孩开心,和他一比起来,自家孙子简直就是一个冰山!
“爷爷,离婚协议我已经给你了。”
裴西楼皱起眉头,嗓音低沉磁性,但却透着一股能刺进人骨头的寒意。
“我不可能和她举办婚礼。”
“西楼,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必须答应!”
裴老爷子的态度十分强势。
那个女人到底给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
裴西楼那双狭长幽深的黑眸里的厌恶之色更深了几分。
手段可真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