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背影在微光下留下阴影，付爵嗤笑，原来，他付爵会在某一天被人无视的如此彻底。
若是早知道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初见她，他……他能干什么？蓦的，他不由苦笑。
“副将，该换药了。”墨香见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神暗了暗后这才对着屋顶的付爵说道。
付爵沉默半响，这才从屋顶跃下来。
牵扯到肩膀的伤口，他刺痛不皱眉反倒是笑了。
轻车熟路的进了花楼，点上一排排妹子。
王苏灵倒在妹子身上，软软的触感让她一阵享受。
百司见状，不由黑线，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使了？
“你来花楼就只为了喝酒？”王苏灵睁眼，瞥了独坐一旁的男人，挑眉询问。
“你喜欢妹子，我喜欢这种感觉，你玩就是。”百司盯着她若有所思的说道。
王苏灵不解，却也懒得理会这个二逼，便一口吃了妹子递过来的葡萄。
瞧她一脸享受样，百司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无奈的摇头。
“哇，是清清姑娘，果然是清秀佳人。”
“清清姑娘卖艺不卖身，收起你龌龊的心思。”
“我龌龊，指不定谁龌龊呢。”
一楼响起吵闹的声音，王苏灵挑眉，对这清清姑娘有点好奇。
她抬眼，便见坐在窗边的百司正痴痴的盯着下面出神。
王苏灵顿时心生好奇，起身抬眼望去。
“这小妮子清清冷冷的感觉很干净啊。”她清澈的眸子，高挺的小鼻梁，樱花般的唇瓣。长发披肩。一袭青色衣裳勾勒曼妙的身子。
“是挺干净。”百司瞥了王苏灵一眼，这才看向清清。
“喜欢？”王苏灵挑眉问道。
“没听说么，卖艺不卖身。”百司冲着王苏灵白眼道。
“那你不买身，先买艺，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先谈着，谈出感情了不用买身直接娶就是了。你又不差钱。”王苏灵出主意道。
百司听罢，定定的看了她良久，这才撇嘴。
“倒也是这个理。”百司若有所思道。
“哪位公子愿与清清姑娘谈诗词歌赋可以竞拍了，若公子才华横溢，妈妈想，清清姑娘是愿意跟公子共度良宵的。”台上，老妈子笑的一脸微缩。
王苏灵嗤笑，冲着百司挑眉。
“我家公子出价一百两。”王苏灵出声道。
王苏灵一出声，百司顿时僵硬了神色，这个女人，还真是毫不客气。
“一百两只是与清清姑娘谈谈诗词歌赋？这公子是谁？还真是大手笔。”
“还有你看这男的，长得竟如此倾国倾城，他家公子该多好看？”
“瞧他装扮也不菲，想来是有钱人家。”
王苏灵话后，引来许多人的视线，尤其是清清姑娘。
她清澈的眸子看向他，没有温柔，只有似乎空洞的麻木眼神。
“你别吓着人家。”百司用手捅了捅王苏灵的腰，躲着轻声道。
王苏灵听罢，瞥了他一眼。
“看来，我得另去开个房间，把这个房间让给你办事。”王苏灵若有所思道。
百司听罢，嘴角僵硬，这女人果真是无所顾忌，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王苏灵起身，打开房门，正要外出去另开房间。
然，外面却站着一女子，是刚刚被竞拍的清清姑娘。
王苏灵挑眉，回头看了眼百司。
“姑娘们，跟我来，我们别打扰到人。”王苏灵手一招，房间里的女的顿时小跑着跟上了王苏灵的脚步。
当房间只剩下百司，那清清姑娘这才走进房间，回身关上了门。
“见过公子。”清清低腰，恭敬的喊道。
百司垂眸盯着手中的酒水半响这才抬眸看向了清清，然，那看向王苏灵时的玩世不恭此刻只剩下淡漠。
酒过三巡，王苏灵也没去找百司，百司倒是带着清清姑娘敲响了她的房门。
正喝着美人儿小酒儿的王苏灵瞧见两人到来，神色愣了愣。
“你不花前月下，跑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王苏灵起身道。
“清清姑娘才华横溢，我就半吊子有些失脸，所以，打算借你的地找找场子。”百司苦着脸说道。
清清听罢，空洞的眸子瞥了百司半瞬，这才将目光投在了前方左拥右抱的人身上。
相较于容貌，面前的人胜过百司太多。
然而，“他？”
“你还是滚吧，别打扰我花前月下。”王苏灵身子一倒，便倒在了妹子软软的身子上。
鼻尖充斥着胭脂香，他闭眼，并不打算理会百司两人。
百司见状，眼睛瞥了眼清清。
清清似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回看了他一眼，紧紧一眼，她便连忙收回目光。
交握在腹前的双手无措的动了动。
“公子花前月下，可介意多清清一个？”清清脆丽的声音在不算吵闹的房间里响起。
王苏灵听罢，眸子慢悠悠的睁开，她先是看了看百司这才看向清清。
“清清姑娘卖艺不卖身，既然百司公子才艺比不上清清，那就算了，你也莫强求了，回去练了才华再来约清清姑娘，我身边这些小妮子不一样，她们是俗人，可比不上清清姑娘身子娇贵，美人儿，你说是吧？”王苏灵笑着，伸出食指勾挑身侧姑娘的下颚，调笑道。
“是，清清姑娘娇贵，我们是俗人。”那姑娘也不生气，反而伸出捻起葡萄喂到王苏灵的嘴里，那神情一脸的痴迷，显然是迷倒在了王苏灵邪肆的容颜下。
百司听小魔女的意思是让他百两银子就这么飘走？
眼眸微不可见的转动，清清姑娘身子顿了一下。
“公子这是嫌弃清清？”清清脸色惨白，眸子似有忧虑。
王苏灵挑眉，她哪是嫌弃，她只是下意识的认为有些人能玩，有些人不能玩。
“清清姑娘上赶着求玩？莫不是对着谁一见钟情？”王苏灵若有所思的看着清清调笑道。
清清一愣，神色有片刻凝固。
百司也是微顿，眸子微不可见的瞥了瞥神色若有所思的王苏灵。
“既然，我们王公子不想留你，那你就走吧，好歹是百两银子，兄弟也不知物尽其用。”百司有些郁闷的坐在了一旁。
王苏灵听罢，撇撇嘴。
“银子又不是我的，你自己不行，怪我咯？再说，清清姑娘要是看得上你，也不会嫌弃你没才华的。”王苏灵闭眼说道。
百司见罢，眸子面无表情的扫了清清一眼。
清清脸色顿时一变。
“清清初来乍到，只想混口饭吃，公子千万别嫌弃，若是公子此刻赶我走，妈妈又要我接待其他客人了，公子天姿国色，与其他人相比，清清更愿意伺候公子，若是公子怕吵，清清从此刻开始，便再不言语。”清清说罢，便闭了嘴，她轻轻上前，跪坐在矮几前，亲自拿起酒壶为王苏灵斟满酒杯。
王苏灵掀开眼帘，瞅着清清看。
清清微微低头，神色里有丝丝羞涩。
明明是百司花的银子拍的女人，怎么倒像是她在花钱找美人儿？
“百司？你不如买了她回家给你暖床？反正你又不差钱。”王苏灵冲着百司挑眉道。
“暖床？”百司黑线，他百司就那么随便？是个女人都能上他的床？
“那你怎么不买回家暖床，又不是暖不得。”百司反问她。
“你确定？”百司的话让王苏灵幽幽的看向他。
那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暗光。
百司知道，王苏灵这是在警告他，她女扮男装的事情。
但是，她不是玩的风生水起吗？他堂堂正正的男人都还没左拥右抱。
她倒好，四个姑娘将她围着，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喂酒的喂酒，还依偎在人家怀里吃人家豆腐。
“算了，别说了，你说这些不是刺激清清姑娘吗？”百司瞥了眼清清道。
王苏灵听罢，眸子看向清清，见她微垂着头，眼睑微微颤动，卷曲的睫毛不停的抖动，似有晶莹晃动。
“所以，这就是我不想清清姑娘留下的理由，我身边的美人儿能玩，清清姑娘娇气，话都不能说重，着实没趣。”王苏灵说罢，嗖的起身，从怀里掏出四百两银票揣到身边每个美人儿的怀里。
“宝贝儿买点好吃的，养养这较弱的身子，等爷下次来找你们玩。”王苏灵邪肆的调笑道。
“公子这就要走了？再玩会儿呗。”见公子帅气多金又出手大方，姑娘们摇晃着王苏灵的手，不愿意让他离去。
“美人儿好好的，公子累了，得回家了。”王苏灵邪笑着摸了美人儿的脸蛋，走时看也不看百司跟清清便出了房门。
四位姑娘见状，都揣着怀里的百两银票出了房门。
待屋里只剩下百司跟清清。
清清大气都不敢出。
百司僵着的笑脸嗖的褪去。
他无情的眸子看也不看清清便嗖的起身。
“若做不到，你就一辈子呆在这青楼做真正的清清。”百司面无表情的开口后便大步离去。
而清清在他走后，身子蓦的瘫软，神色惊恐，额角似有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