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现实向思维
赵懒懒2021-09-11 16:454,834

  张阿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曾鲤轻轻一笑,表示这姑娘蛮可爱的。

  曾鲤笑笑说:“阿月,你属于现实向思维,让我心里舒服了很多。你可以再聊聊别的吗?就是有意义,有价值,可以引起思考的那种内容。”

  张阿月低头,脸上写满认真,脑海里泛起很多故事。

  现实世界的残忍,美丽,欺诈,跟小说比起来,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曾鲤,我跟你讲我朋友的故事,我喊他胖胖,从小成绩就不好,但是家庭条件特别好,我每次在学校看到他,他要么拿着新的电子产品玩,要么吃好吃的零食,衣服也是一身名牌,高中毕业后,他去了荣城读大学,因为家庭条件比较好,他妈妈在大学里面给他买了一辆车,价位大概在十万左右。”张阿月想到胖胖,内心深处有几分忧伤。

  “后来呢,胖胖后来怎样呢?”曾鲤问。

  “后来呀,后来胖胖他回我们这个小县城来看过我,人挺好的,他女朋友前期去成都工作的时候,也非常努力,早上六点半就起床,然后七点就出门去上班,特别努力勤快的一个姑娘,可能是大城市比较繁华吧。那个女孩子在工作上特别努力积极,那个时候,胖胖看到她女朋友,再看看我,对我的好吃懒做,不思进取,有几分看不起。”张阿月摇摇头道。

  “阿月,其实你不是一个懒人,我能理解,我看你现在的情况,我都看得出来,你并不是一个懒人。”曾鲤说。

  张阿月笑笑,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懒人。

  她从小就不是一个懒人,读小学的时候,她早上六点半就起床了,然后洗漱,七点钟就去了车站等五路公交车,小学整整五年,风雨无阻,成绩一直都是班上前面二十名。

  曾鲤轻轻一笑道:“我是不是又勾起了你惨痛的回忆啊?”

  “不是勾起了惨痛的回忆,是我妈太心疼我了,把我当猪养,天天炖排骨,牛肉。我爸呢,又太暴躁了,天天吼骂我,把我吼得没有心情写作。还有就是我们那个小县城,大家很看重成家立业,天天被父母唠叨婚姻大事,没有男朋友,结果我方向搞反了,我出去一趟才发现,女孩子应该自己努力赚钱,然后买房。”张阿月想想道。

  “那么你们那个城市,不是男孩子努力买房,娶老婆结婚生子吗?”曾鲤问。

  “这个,我给你讲一下,我们那个小县城的情况吧。我们那个小县城,叫花城,冬天阳光充足,夏天阳光热辣。我们那里的男孩子,他们大多是花城本地人,一户人家大概有两套到三套房子,所以他们娶老婆,没有多大压力。说白一点,就是每一个本地人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所以我们那个小县城,没有多大的生活压力,孩子自己赚钱养自己就可以了。不像大城市,大部分人都是外地来的,有房子的跟没房子的,差别很大。”张阿月一口气,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曾鲤想想道:“你继续讲后面……”

  “后面啊,后面没什么好讲的,大部分都是男同学嫁给了女同学,女同学嫁给了男同学,最后都故事,就是这样,非常单纯美好。”张阿月想想道。

  “那好吧,你前面讲了胖胖的故事,你胖胖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你给我讲他后来发生了什么,你讲到胖胖跟女朋友非常努力认真的在大城市工作,后来又怎样了?”曾鲤问。

  “后来,大城市荣城是一座纸醉金迷的城市,两个人都纸醉金迷了,都陷入了金钱与繁华的漩涡里,不能自拔,很难出来。”张阿月想想道,其实她在荣城呆了一段时间,她自己也陷进去了,纸醉金迷,无法自拔,差一点迷失了自己,最后,回到自己小县城之后,修养了三年,就正常了。

  那真的是一座纸醉金迷,浮华美丽的城市,那里也承载了很多年轻人的梦想与爱情。

  “我继续跟你讲胖胖吧,胖胖读书的时候,吃喝不愁,穿的用的,都是妈妈准备的最好的东西,后来,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是他女朋友,是他想过一辈子的女孩子,两个人后来在大城市的纸醉金迷里出事了,两个人感情出现了裂痕,后来一向开朗乐观的胖胖得了抑郁症,也很难过。”张阿月深深呼出一口气道,“说人话,就是他们负债了。”

  张阿月整个人陷入了沉默,很多在大城市挣扎的人,最后都很容易陷入负债。

  曾鲤微微一愣,好看的脸蛋少了一点光泽,她说:“后面呢,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后面,胖胖长大了,承担起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他白天上班,晚上出去跑滴滴。他想赚钱还债,也想挣钱买房。”张阿月说。

  曾鲤听到这里,整个人微微一愣,她轻轻呼出一口气道:“小男孩长大了,胖胖他中间应该经历了很多吧,一个养尊处优的男孩子,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为了姑娘,由母亲身边的小男孩变成了大男人。”

  “对呀,胖胖明明缺钱,最后还出去跑滴滴,东凑一点,西凑一点,最后凑了几百块钱,还带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去了一个漂亮的地方游泳,那里有繁华的游乐场,还有漂亮非凡的旋转木马,还有很多美味的海鲜。”张阿月想想道,“你知道吗?其实胖胖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在带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让他开心,让他笑。后来,两个人的负债,确实不好还,胖胖他最后还伤害了自己身体。这就是大城市的无奈与繁华……”

  “其实他们两个都尽力了,只是那座城市,真的让人晕眩,是环境逼的……没有绝对的硬实力赚钱,很难在那座纸醉金迷的城市里生活。”张阿月说。

  张阿月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呼出一口气,她看了看曾鲤,她说:“你知道杨君吗?他有一个小号,扣扣小号里面有这样一段话,位卑未敢忘忧国。”

  曾鲤低头,这个时候,艾景初又过来了,他说:“其实张阿月说得我都懂,大城市的无奈与心酸,我都明白。没有房子,确实很艰难。”

  “那个胖胖,他负债了,刚开始张阿月可能接受不了,但是你们知道吗?2020疫情期间,网上爆出九零后大部分人都有负债,至于具体情况,我没有仔细查看原因。作为一个成年人,不管结局如何,我们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为自己的过错负责。”艾景初看看张阿月,他说,“你现在也是在为自己的过错负责,也在为自己的情绪买单。当代九零后的真实情况,懂事一点的,有软实力的九零后,存款在五万左右,更优秀牛逼一点的存款在十万到三十万左右。那些负债的情况,我暂时就不说了,我害怕让人伤心。”

  张阿月轻轻一笑,这个艾景初医生果真是博学多才。

  “艾景初大医生,能不能再讲一些东西,你说的真好。”曾鲤说。

  “哈哈哈,再说一些东西,我来讲一些比较实际,对你们有帮助的事儿吧,一个人一天的时间有24个小时,其中十个小时是拿来工作,还有十四个小时,睡眠时间八个小时,还有六个小时时间,自己安排。总之要科学合理的利用自己的时间,面对不开心的环境,要离开。”艾景初轻轻呼出一口气,他说,“这个世界,并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美丽,也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糟糕。但是很有趣。关于时间问题,我再来给你们讲个真实故事儿,这个故事中的女孩子不够狠。”

  “我认识一个女生,这个女生是写东西的,因为从事文案写作这块,压根不需要坐班。但是这个女生小佳生活在五线城市,他父亲看不惯她天天坐在家里工作,对她天天吼骂打闹,那个女生比较孝顺,每天都逆来顺受,一边跟着父亲做生意,一边自己写作赚钱,后来,这个女生去了一趟荣城,她发现外面的人工作时间都是八个到十个小时,不会被人干扰。她决定工作时间属于自己,随后,她回到自己小县城,在健身房办了一张年卡,每天去健身房工作,写自己喜欢的东西,赚自己喜欢的稿费,然后再跟舒服开心的人交朋友。”艾景初轻轻呼出一口气,“你知道是什么,让那个逆来顺受的女生,决定离开家,在健身房写作吗?”

  曾鲤思考了一下,她说:“是跟外面的人学的。”

  张阿月笑笑道:“是父母太过分了。”

  “都不是,是那个女生最喜欢的男孩子离开她了。后来,那个女生决定为自己而活,她离开家,去了健身房写作。我跟你们讲的都是真实故事,你们可以从中间学到很多东西。你们想过没有,那个女生前面七年的工作时间全部被自己父母占用了,并且常常被父母骂做啃老,废物,如果她把属于自己的工作时间收回,那么她的人生又会怎样?”艾景初是明白人,这个社会,真真假假,他全部明白。

  有些人,看东西,只能看表面,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有些人,很多东西,都只是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有些人,最后选择的是自保。

  “那个女孩子其实是有爱情的,在她十八岁的时候,最自卑最丑陋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好看的男生,那个男生在高考那年虽然离开过,但是后来回来过。这就够了,够她相信世界的光。”艾景初轻轻一笑道,“你们明白吗?如果一个人在她很惨,很落魄的时候,看到过光,那么那个人是会朝着阳光奋力生长的。所以呢,我们应该多给身边人一些鼓励,多给身边人一些打气,多给身边人一些帮助……”

  艾景初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面全部是光。

  “那么那个女生恨她父母吗?因为那个女生的父母占用了她工作时间,还骂了她很多年。”曾鲤疑惑道。

  “你没有见过更惨的,那个女生父母只是不懂事,懂的东西比较少。那个女生从事的工作,就连他们那里重点学校的老师,都不一定能理解,所以不怪她父母。”艾景初轻轻一笑。

  “你这思维一点也不偏激,果真博学多才,思维广泛。”曾鲤笑笑道。

  艾景初低头看了看曾鲤,又看了看张阿月,他问:“阿月,你怎么看?”

  “其实那个女生应该感恩她父母,给了她一个经济稳定的家庭,至少她不缺钱,至少她衣食无忧。原生家庭关系不好,可以用学到的知识去修,可以去发现问题,并且解决她,而不是一味的逃避,然后跑掉。”张阿月说。

  艾景初看看张阿月,他说:“你知道法医秦明吗?我看过一段视频,大概意思是,一个男孩子,家里是开饭馆 的,母亲一个人养他,每天洗碗,打扫卫生,供他读书,可是这个母亲的教育出了问题,母亲常常拿出自己粗糙的手,说自己这么辛苦,都是因为孩子。后来,这个品学兼优的孩子出事了,他杀人了。”艾景初难得会说这么沉重的话题。

  “阿月,你怎么看?”曾鲤问。

  “我呀,我能怎么看,这个世界上,有些父母,在外面工作,满手是伤,从来不抱怨。但是有些父母,工作辛苦,就会埋怨在孩子身上,说自己所有的辛苦,都是因为孩子。”张阿月说。

  “曾鲤,你怎么看?”张阿月问。

  “这个,我能怎么看?我爸妈挺好的,常常给我做好吃的,我都是一路读书读过来的,比较安静,然后就错过了一个年少初恋,那个初恋也优秀,还在国外读书。”曾鲤说。

  张阿月想想道:“曾鲤,其实七零后父母吃的苦确实比九零后,零零后多,他们经历的风雨也多,很多人都是刀枪火海里面跑过来的,我们只能表示尊重。”

  张阿月看看曾鲤,又看看艾景初,她说:“曾鲤,你是写小甜文的,我一天到晚说一些很现实的故事给你听,你们两个会不会不习惯,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呀,就是要真实感。大家活在这个世界,都是活生生的人,你口中说的那些人的人生经历,都是真实的,很多相似的人,都在经历,我们大家可以分享彼此的故事,也可以讨论各自的生活,其实开心就好。”曾鲤说。

  张阿月点点头,她想到了很多东西,比如2018,比如2020……

  她这个人真的经历了好多。

  “曾鲤,你知道吗?其实我高中毕业后,一直活得很丧,每天都不开心,唯一跟自己聊得来的人,就是小风风。那个男生读大学的时候,一直在跟我聊天,他聊男生宿舍,我聊女生感情,也聊小说,我们两个聊天内容串烧起来就是一排羊肉串,特别香。在2018的时候,我们两个分开了。”张阿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其实我们分开的原因,是因为我贪,我想走捷径,然后出事了,后来,小风风看不惯我,就走了。”

  “年轻女生去大城市,面对诱惑,贪,是很正常的。你不用想太多,过去了就行了。你是经历的东西太多了,然后没人说话,憋的。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曾鲤说。

  艾景初也在旁边,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开水,他说:“我跟曾鲤又不是秀恩爱,这个学校的女生也真是的,每次看我过来,就跟看偶像剧男主一样,其实我很敬业的。我是医生,医者仁心,很多东西,我都懂,你可以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

  “谢谢你们的倾听。”张阿月说。

  “其实,你在大城市荣城,怎么贪图荣华富贵的这些事,可以省略,我可以脑补出来,讲比较精彩的部分。”艾景初喝了一杯开水,然后看着张阿月说。

  张阿月咽了咽口水,她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继续跟你们讲2018吧,我去了一趟荣城,遇到了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30出头,自己创业开公司,我一过去,就发现那个男生常常去某某广场开分享会,那个时候,我还小,对他的崇拜犹如江水滔滔不绝,后来,我想……”张阿月想到了那个男生,咽了咽口水,伸出了自己的爪子,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继续阅读:第十九章:我不想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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