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曜触到了,那个要比正常人低出许多温度的人 冷得骇人 。
对方没有动作,那抹深紫像是缀在空中一样,空气仿佛凝固了,连清风吹过花瓣的声音 ,都清晰可闻 灯亮了,台上的情况,可以说是乱成一锅粥了 。
皇帝拉着云染的手,云染则扯着百里醉心的衣袂不放手。
安亦琛扒拉着台边的茶花树,简直一白皙少年。
而安曜看清了对面的人后,像触电般瞬间放开了祭司夜的手,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 祭王的耳坠怎么跟她是同一款,这是要命的事呀!
太后在台上瞪着杏眼,四处搜寻付心月的影子,最后才发现拉着付心月的男子只是个一般家庭的人罢了。
太后心情极度不好,也不想在这里虚与委蛇了,干脆的把遗诏一念她就走人,于是太后打开身旁的匣子,拿出一封遗诏。
”流澈,先别玩了 这是先帝临走时留下的一封遗诏 特地吩咐今日才能公之于众 ,哀家,头有点疼,不能坐太大会儿 把遗诏念了我便回宫歇息。”
太后把遗诏递给了身边的太监,作势揉了揉脑袋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将安世勋之女与祭王赐婚 , 三个月内完婚。”
如此简单粗暴 。
太监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轩榭台。
安曜懵了‘赐婚’ 二字不停地在她脑中回响,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她自己就这么被嫁出去了!?
祭司夜眸色暗了下去 ,眸底下袭出漩涡 ,越来越深 ,被他强制性的压下 去,他强忍着拍飞这个太监的冲动,弯腰接旨,祭司夜曾被许过特权,不用向夜啸国的任何一任皇帝行跪拜之礼, 只需弯腰即可。
太后听到遗诏后脑袋也不疼了, 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 ,特么心都快不跳了 !
谁能和她解释一下先帝这是在做什么孽,为什么不是付家人呢?
太后算是用最后的教养祝贺了几句,算是彻底招架不了, 就摆着架子扬长而去。
百里醉心也是个聪明的人,看情势不大对 , 在太后走后也就撤了。
这次七夕节对上眼的千金公子早已没了人影,剩下个几个人也就推杯而散。
祭王选妃?特么这都赐过婚了还选什么妃!
“哥,这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要被嫁出去了。”
安曜一出宫门那脸色就彻底变了,这完全没天理啊 !她可不会忘记从轩榭台走到现在被多少怨毒的目光盯着,举步维艰,要是目光能杀人她现在早就被挫骨扬灰了好吗。
安亦琛显然不懂太后突然弄这一出是怎么回事,让安丞相和祭王联盟那完全就是自寻死路啊。
可太后自己也不知道干了什么,纯粹就是给自己添堵啊,还他么三个月完婚……
这夜,城中听得太后宫中啪啪啪声还有――――。
“快,跟上。”
安曜扯了自家哥哥一身男装,拉着合璧联珠去外面过七夕夜。现在,正在翻墙。
“噗通”
只听得一声重物坠地声,安曜拍拍手。
“外面多热闹,干嘛非要在皇宫里过。”
现在虽已是亥时,大街上的热闹气氛依旧没有减退,街边的小河里许愿灯星星点点,带着少女的情思和心愿越飘越远。
安曜心血来潮,挤到街边小摊前摊上还有许多花灯,在灯火光下泛着点点晶莹 有时候廉价的东西也不一定不好 ,像是民间传统的话灯花或孔明灯什么的,都是老百姓怀着最虔诚的心一步一步制作的,那都凝结着他们最淳朴的汗水。
“老板,我要这个。”
“老板,我要这个。”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好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