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情形,楹月只得先退出去,将屋子留给他们俩人。
沈乐窈早已将头上的红盖头拿下来,坐在屏风后,萧千帆能看到她身姿被红烛映照在屏风上,人好似极为手足无措。
“来吧,做戏要做全套。”
萧千帆面色平静倒下两杯合卺酒,走到她面前。
沈乐窈抬眸看他,眸间水光点点,接过合卺酒和他一道喝下。
“宾客们都走了么?”
屋内烛光闪烁,沈乐窈面颊开始发烫。
“都走了,只是慕容渊的人还在。”
萧千帆褪下身上喜袍,与她一道坐到榻上。
“咱们,真的要...”
沈乐窈绞紧手指尖,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娇羞,脸颊愈发滚烫起来,连带着细颈都慢慢涌上热意,从她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难道你想江云岫出事么?”
萧千帆朝她坐得更近了些,沈乐窈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可见他今夜喝了不少酒,想必就是为了此刻壮胆的。
“我,我自然不愿。”
沈乐窈难以启齿,却又无所适从。
她心间早已被江云岫占据,此时此刻却又要被迫与萧千帆发生关系,如何让她接受得了?
尽管前世李景淮将她献给摄政王和南燕帝王,她也仍旧觉得这是奇耻大辱。
“你既然想救他,咱们只能这么做。”
萧千帆温热的大掌握住她腰肢,将她往自己身上带。
“别——”
沈乐窈本能地抗拒,却忽觉身子发软,好似使不上气力似的。
她脑袋一阵发晕,看向萧千帆时眼眸间甚至出现重影,眼前好似有无数个萧千帆在看着她。
萧千帆亦是面色潮红,不知是被烛光照的还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
“不能这样...”
沈乐窈伸手推搡,手指尖触碰到他坚硬的胸膛,萧千帆只觉被一团柔软包围着,并未对他造成多大阻挠。
越推搡她身子变得愈发软,最后竟浑浑噩噩昏在他怀里仍不知情。
萧千帆将纱帐挑落下,只见有两道身影缠绵在纱帐里边,娇喘声从里面溢出,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子时一到,那遵命去到萧家的探子回到慕容渊和笠阳面前,禀明了漪澜院里发生的事。
“公主这下可放心了?”
慕容渊看向笠阳,只见她脸上露出得意神色。
“不过,公主做出这样的事,江云岫只怕会更厌恶公主,更遑逞会对公主百依百顺?”
慕容渊话锋一转,道出笠阳内心深处的恐慌。
“只要他和沈乐窈没了机会,本宫什么都不怕——”
“快带我去见阿岫——”
此时此刻,她只想尽快见到江云岫。
这么多日未见,她很不放心。
慕容渊起身往外走,带她往后院走去。
原来这后院另有乾坤,慕容渊在假山石后挖了间密室,江云岫便被关在里面。
只是,俩人走到假山石后便发觉不对劲。
原来这里合该有侍卫守着,可此刻那几个侍卫却不见了踪影。
心里暗道不好,慕容渊命笠阳在外边等,他带人往里走,只见里面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江云岫的身影,地上依稀能见到未干的血迹。
“慕容渊,你别给本宫耍花招!”
笠阳已经能察觉出异样,悄悄跟在慕容渊身后进来,岂料竟真没见到江云岫。
“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去追——”
慕容渊对身后站着的侍卫怒吼。
“是——”
那几个侍卫忙夹着尾巴往外追,地上的血迹未干,说明江云岫刚逃走没多久,只怕还未出赵家府宅。
“他逃了?”
“他一定是去了萧家——”
笠阳面色惊慌往外跑,曳地的衣裙被地上的山石勾住,她心下一急,用力将被勾住的衣裙拽出,华丽的裙摆顿时缺失一角。
“你慌什么?”
“江云岫就算是追过去也来不及了。”
见她弄得如此狼狈,慕容渊忍不住上前将笠阳拽住。
被慕容渊一拽,笠阳总算慢慢冷静下来。
为了江云岫,方才那探子回来禀明的事她竟忘得一干二净。
“你说得对,阿岫就算是赶过去也晚了,或许等他亲眼见到,才会更让他忘不掉。”
笠阳放肆的笑声回荡在内室里,与方才那满脸焦急的样子大相径庭。
“你帮了本宫这个大忙,本宫不会亏待你。”
这些日子,笠阳一直在临安侯府想着顾氏对她的那些暗示,若是生下子嗣,江云岫就别想甩掉她。
在外人眼中,她是江云岫的妻子,那她生下的孩子,就必定是江云岫的。
见她今夜如此主动,倒是在慕容渊的意料之外。
“你今夜,不预备回侯府了?”
一番云雨过后,仍旧不见笠阳有要起身回去的意思。
她身上只着一缕薄衫,将她曼妙身姿映衬得若隐若现,落在慕容渊眼中就更为动人。
此刻俩人身上还挂着汗珠,说话间,仍能听出慕容渊鼻息间带着的粗喘。
“本宫盼着的人心思不在本宫身上,那侯府有没有本宫又有何妨?”
笠阳抬眸看他,眸里蒙着水雾,眼角眉梢染出轻佻之色。
那一瞬间,慕容渊真觉得她开窍了。
这样的笠阳,令他爱不释手,此刻便是天塌下来,只怕也不能阻止他醉倒在这温柔乡里。
床笫摇曳,笠阳太久没感受过这样的狂风暴雨,慕容渊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化作一滩水,再将她这滩水紧紧包裹住,不让她得以喘息。
“我,我要受不了了...”
笠阳咬紧贝齿,唇瓣间轻泄出声。
“想不到,公主也会喜欢这种感觉。”
以前的笠阳高高在上,此刻能在自己眼前这般放荡,慕容渊眼中露出得逞,还带着丝丝宠溺。
“本宫也是女人,只是他江云岫不解风情罢了。”
到了这一刻,笠阳也不再遮掩,露出前所未有的一面。
“别提这三个字。”
这种时候,慕容渊不想听到江云岫的名字。
笠阳紧紧攀住他脖颈,极为听话的未有再提及。
俩人紧紧缠绕着,直到慕容渊彻底松懈下来俩人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