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妾身定会好好伺候——”
秦思薇看不透李承砚心思,只以为他是真心疼自个没了孩子,此刻心里倒是乐开了花儿,又是给他捶肩又是捏背的,生怕李承砚反悔。
到了傍晚,秦思薇拿着此事到沈言湘面前耀武扬威时,沈言湘只觉讽刺得很。
“姐姐可别气馁,下次说不定殿下怜悯,会再带姐姐去呢。”
“就是不知道姐姐还能不能抓住殿下的心。”
秦思薇坐在床头的小杌子上,嘴里磕着松仁儿。
这是刚从宫里送来的,李承砚知道她喜欢吃,全都赏给了她。
她命身边丫鬟锦儿端了一小碟过来,说得好听是拿给沈言湘尝尝,实则自个吃了大半。
“妹妹可长点心吧,跟在殿下身边伺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沈言湘气性高,在李承砚面前还敢顶撞上几句,又怎会任由秦思薇就这么欺负到自个头上?
秦思薇以为她是在嫉妒,得意哼笑:“姐姐放心好了,妹妹我自会照顾将殿下好。”
沈言湘非但不怒,反而笑颜笑语:“好,可别到时候回来妹妹反倒成殿下厌弃的那个了。”
“绝无可能!”
“姐姐就在府上一个人好好待着吧!”
见刺激不到她,秦思薇自讨没趣儿,将手里剩下的松仁儿扔回碟子内,有些从碟子里蹦出来,掉落到地上。
“小姐这便对了,气死她才好!”
青鸢边收拾地上掉落的松仁边解气道,最后还将那半碟松仁都倒到了树底下。
“依她那个脑筋,只怕跟去了也发觉不了什么。”
沈言湘抬眸看向外面日头,喃喃自语。
“小姐说什么?”
青鸢不明。
“无事。”
沈言湘摆摆手,迫使自己不再去想。
定王府。
与秦思薇不同,夏荷并不缠着李景淮带她去,袁怡珺见她还算安分守己,也没再找她岔子。
夏荷抚着小腹,前些日子她闻着油腻的吃食总是反胃作呕,便悄悄到外边去找太夫看过,太夫说她已有近三个月的身孕。
她心里又惊又喜,知道自己那回瞒着淑妃没喝下避子汤赌对了,如今她巴不得袁怡珺和李景淮在九华山待得久些,到时候等她月份大了,这个孩子他们想动手脚也来不及了。
何况此次淑妃也会同行,更能让她安心养胎。
李景淮更是狡黠,他知道这段时日自己能在朝中站立脚跟大多是袁家在他身后助力的缘故,是以并不敢再如以前那般处处留情,心思除了放在朝事上,便是一心一意对袁怡珺,日日都在她那儿留宿。
他以前常惹桃花债,对于床笫之事早已是信手拈来,每夜都将袁怡珺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每次袁怡珺在他身下都能化成一滩水。
“殿下会这么多花样儿,以前可是没少沾惹男女之事罢?”
今夜事罢,袁怡珺抚着他坚实臂膀问。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自珺儿嫁进来,本王心里可只有你一个,你几时见本王还碰过别人?”
除了她每月来月信的那几日李景淮没碰她外,几乎每夜都没放过她。
袁怡珺想到这,自觉他说的没错,夜色中的面颊变得极为和颜悦色起来,打趣道:“以前的事是翻篇儿了,今后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
“今后?”
“今后难道不是只有珺儿一个?”
“侧妃什么的,本王是不会再纳了。”他突然一个翻身,将人再次压在身下:“只伺候一个,本王已经够呛了。”
他粗粝的掌心在她身上摩挲,不一会儿袁怡珺便直呼受不了,长长的手指尖不断在他后背上下勾弄,在他后背留下一道道指甲印。
到了后半夜,俩人俱是大汗淋漓,袁怡珺心里得到极大满足。
碧珠进来放水,李景淮将软趴趴的袁怡珺打横抱起往净室走去。
她唇齿微微张合,好似还未从方才的情溺中抽离出来。
身子没入温水中,袁怡珺方缓过神色。
还不等她唤碧珠进来替她冲洗,浴桶中的水一阵晃动,李景淮已经抱着她又开始新一轮。
浴桶里的水来回晃动,袁怡珺眼神迷离看着他,潮红的脸上满是欢喜,唇齿断断续续溢出几个字:“殿下未免太过生猛了些...”
李景淮凑到她耳畔,亦是呼吸灼热:“本王说过的话,自会办到。”
“妾身信,信了...”
说完这句话,袁怡珺再没了气力,靠在他肩头上任由他释放,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来招惹她。
见她彻底被征服,李景淮才肯停手。
碰了这么多女子,他最是清楚如何制服一个女子让对方对他死心塌地。
净室内一片潮湿,地上全是从浴桶里溢出来的水,碧珠进来清扫时面颊红到了后耳根。
转眼到了启程去九华山的日子,诸人都收拾好东西,随着帝王轿辇一道出行。
除了后宫几位妃嫔和两位皇子,也有不少王宫贵胄跟着同行。
轿辇浩浩荡荡朝城门口行去,没人留意到此刻有辆轿辇停在城门口,正退让从城内出来的队伍。
沈乐窈悄悄打开车窗一角,发现是帝王轿辇心里有些震惊。
“这是要去九华山行宫避暑的。”
江云岫看了一眼,在沈乐窈身侧道。
他们行了大半月的路程,总算回到盛京。
“往年从不见陛下有去过九华山避暑,今年倒是稀奇。”
沈乐窈哼笑。
“听说陛下近来上早朝的次数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后宫,此去九华山不会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风平浪静。”
盛京的动向江云岫一直掌握,不想他们回来恰好碰到出城的帝王轿辇。
“难道会打破两位殿下相互制衡的局面?”
沈乐窈抬眸看他,随即将车窗关上。
江云岫噙噙眸,“陛下疑心重,不到最后一刻谁也猜不透他心思。”
沈乐窈稍稍点头,这点江云岫倒是没说错。
不然前世的李景淮也不会大费周章最后才从北齐帝手里拿到皇位。
待帝王轿辇驶远,他们才动身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