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笑道,“忘记告诉你了,我的老家是在海边的,我父母都是靠捕鱼为生,所以我从小到水性就很好,所以,放心吧!”
看着她将船划走,我也只能抱着落落在岸边等她了,不过,我以前记得她好像提过自己有些怕水,怎么现在又告诉我她水性很好了?
落落对四周的新鲜事很好奇,尤其是看见岸边小卖部上的风车,兴奋的一个劲的想要去玩,我抱着她买了一个,站在岸边吹着风车等桑音。
看着将船划到湖中心的桑音,她的人影逐渐变得有些渺小了,我不由看向一旁的船夫到,“这个湖泊大吗?来回一圈要多久?”
那船夫看向已经将船划到湖中心的桑音,微微蹙眉道,“一般十五分钟就往回划了,那边是深水区,我们很少带着游客去那边,你朋友胆子挺大的。”
我点头,回头看向湖泊里,一时间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船夫道,“船上现在还有人吗?”我眼睛又些近视,桑音划得越远,我就越是看不清了。
那船夫眯着眼看了过来,脸色猛地一沉,突然慌张道,“人没在船上了,快叫人,这人怕是掉水里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大喊救命,一时间四周的人也看了过来,有人开口道,“我刚才还以为是冬泳的人呢,瞧着船上的人是自己跳下去的,不像是不小心点掉下去的。”
我摇头,已经慌了,“不可能,她身体不好,才做了手术没几个月,不可能冬泳,求求你们,快救救她!”
“这里有救生艇的,你快去那边叫!”身边的人有人支招。
我抱着落落,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
抱着落落跑去找救生艇,可到了才知道,中午时间救生人员已经去吃饭了,我整个人都乱了,顾不得情绪,朝着那人大喊,“你们怎么能不留下一个人值班,怎么能都去啊!”
守在哪里的是个小姑娘,被我一吼,吓得都结巴了,开口道,“不是,以前都是有人值班的,这段时间几乎没有人划船,所以才都去了。”
我哪里有时间多听她解释,四处大喊救命,,整个人都吓得浑身发抖。
恨不得自己跳进湖里去救人,落落在我怀里,不经人事的孩子,看着我着急荒乱,什么都不知道的害怕得哭了起来。
看见张德朝着我跑来,我几乎想都不想,就开口道,“救人,救人,桑音掉湖里了,快救人。”
湖面上,已经有船夫找了船划过去了,张德看过去,微微蹙眉,迟疑了片刻之后,便走向停在岸边的游艇,对着围观的人大喊一声,“这单人游艇是谁的?赶紧打开,救人!”
一旁的人开口道,“这家主人刚走,去吃饭了,怕是要一会才回来呢!”
张德蹙眉,迟疑了片刻之后,直接拿起路边的石块,砸开了固定单人游艇的铁链,随后跳进船舱,开了引擎盖,直接扯断了点火线。
“天哪,他不要命了?这样点火,他会被电成干尸的!”一旁的人开口。
但是没等说完,就见张德启动了游艇,随后直接快速朝着湖中心而去,我被惊出一声冷汗。
在岸边等了几十分钟,张德才开车游艇返回,身边带着浑身湿透已经昏阙的桑音,好在救护车也刚到了。
将桑音送上救护车,我抱着落落跟了上去,张德身上全部湿透了,冬天零下几度的温度,他一个人壮汉也被冻得够呛,我叮嘱他感赶紧把衣服换了,然后注意感冒,时间紧迫,顾不得说太多话。
救护车上医生在给昏阙的桑音做急救,几次之后,那医生突然蹙眉,看向我道,“她的心脏之前做过手术?”
我摇头,“没有,不过她之前做过骨髓移植,刚做没几个月,医生怎么了?”
医生蹙眉,看向一旁的护士说了一堆专业名词,看向我道,“我怀疑病人可能出现癌细胞感染,目前我们只能稳住病人的生命特征,等到医院做检查。”
我点头,脑子里突然响起前几次桑音捂着心脏的反应,难道她的心脏也出现问题了。
没一会,到达医院,目送桑音被送进急救室,胡清清的电话就来了,她很急的开口,“江颖,桑音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要时刻跟着她,她好像有轻生的想法,你千万不能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我握住电话,微微叹气,“清清,她刚跳湖了,我们现在在医院,桑音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想要轻生?”
电话那头的胡清清愣了一下,随后着急道,“她人现在怎么样了?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
我给她发了定位,抱着落落坐在走廊上等。
没多久胡清清就来了,她身上还穿着拍戏的衣服,看着我,她着急道,“桑音怎么样了?”
我叹气,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想着轻生?”
她抿唇,掐了掐又些疲惫的眉心道,“上次手术之后,原本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可是她的心脏一直有抽疼的迹象,你应该见过几次,后来没办法,她就去医院检查,才发现,她的心脏也癌化了,而且很严重,依旧还有扩张的趋势,她被血癌折磨那么久,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可以正常生活了,但是没想到心脏依旧还这样,她又些绝望了,所以没有去医院接受化疗,而是开始拼命的赚钱,她想把欠你的钱还了一部分,想把落落交给你!”
我凝眉,“多久了?”我最近经历了太多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我原本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艰难前行,没想到,其实每一个人都一样,每一个人都在生活的深渊里挣扎。
胡清清叹气,“有一段时间了,我一开始也并没有发现这些,是因为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发现自包里她留的纸条,我才反应过来的,这些日子她把精力和时间都花在照顾我身上,我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办法走出来,所以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对不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