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捧着我的脸,四目相对,他的目光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柔情和耐心,“我和莫长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嗯?”
我有点愣住了,所以,他这是在和我解释?
心跳突然有些乱了节奏了,看着他,我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心跳,茫然的乖乖点头,开口道,“嗯!”
回应完他的话,我就有点懵了,他和莫长清有什么没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必要解释这些,不是吗?
意识到这里,我自己别扭的将他推开,不再看他,而是沉默不语的走到餐厅,准备继续吃饭。
傅泽辰跟了过来,看着桌上的饭菜,微微愣了一下,“你做的?”
我低头吃饭,“嗯!”
他倒是自觉,进了厨房自己拿了碗筷出来,之后拖了椅子坐在我对面,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目光落在我刚倒好的酒杯上。
直接伸手过来,端走了酒杯,不等我开口,他便道,“以后不能碰酒!”
我蹙眉,有些生气,但是又觉得他说得对,索性不开口了,继续低头吃饭,脑子被刚才他突然的温柔弄得有些乱。
心里还有一杯不清不楚的莫长清,人不能太悠闲,否则容易想太多,我突然怀疑,傅泽辰对我的温柔,是因为想让我不要闹到爷爷哪里去,他想让莫长清留在眼皮子地下安心一些。
人和人之间啊,一旦心生猜忌,有了断痕之后,就很难再彼此交心了,我从来不懂傅泽辰,而傅泽辰,似乎也从来没有懂过我。
有些东西,越想,就越是悲观。
吃了几口饭,我便没有胃口了,放下碗筷,起身准备回卧室,手腕突然被傅泽辰拉着。
我回头,愣了一下,见他正蹙眉看着我,“有事求我?”
我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做这一顿饭菜的目的,被他刚才那样一弄,我差点忘记了今天的目的。
被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突然有点尴尬了,又坐会椅子上,看着桌上他吃了几口的饭菜,我才有些心虚的开口道,“这菜还合你的胃口吗?”
他挑眉,看着我,薄唇轻启,“主动做饭,是为了有事求我?”
我抿唇,心里知道,现在不说就没机会说了,于是点头,看着他开口道,“嗯!”
他蹙眉,放下手中的碗筷,“给我打电话,也是为了求我回来吃饭?”
我点头,双手缠在一起,这是做得太明显了吗?
被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直直看着,我很不自在,可此时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我没敢去看他,空气里的温度低了几分,气氛严肃了下来,我以为会直接起身走人。
但没想到,沉默了一会之后,他忽然开口道,“想要我做什么?”
我愣了一下,抬眸有些意外的看向他,冷不丁的撞入他深邃清冷的眸子里,他淡漠的看着我,等着我说。
迟疑了一下,我开口道,“钱!”我知道,这样开口过于直白,过于生硬,甚至过于目的性了,可我确实需要钱,我没有办法对着他说太多好听的话,也没有更多冠冕堂皇的话可以说,所以,我直截了当。
他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一双黑眸看着我,似乎在探索我的目的,或许说是询问,我为什么突然会开口和他要钱。
许久之后,我想过很多他会给出的回答,或者是反应,但是我唯独没有想到的是,他突然沉默不语的起身,上了二楼,进了书房。
没多久之后,他下楼,坐到我身边,将一张黑卡放在我面前,目光沉稳淡然,“里面是我所有的收入,每一年的分红都在里面,不需要密码,以后,放在你这里。”
我愣住,有些吃惊,意外,甚至是不可窒息,他把自己的黑卡给我了?
心跳的声音太大,大到我没有思考的能力。
女人真是肤浅的生物,男人只是一张银行卡就可以完全击碎她在心里建设起来的城墙。
我没有去拿黑卡,只是迟疑了一会开口道,“用不了那么多,这钱,是我和你借的,以后我会还给你。”
他看着我,微微蹙眉,抿唇道,“这些话,你可以不用说。”
我突然心口一抽,觉得自己过于可笑了,也许在他看来,给一个女人钱花,真的算不上什么。
有钱人最不缺的就是钱,这些钱,他给莫长清花过,给围在他身边的很多女人花过,我算不上特别,也算不上什么。
看着放在桌上的那张黑卡,我没办法说明自己的心情,只是觉得难受,也许胡清清说得对,从一开始,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就算不上多好,或许说根本没有。
想到这些,我压下心里的情绪,看着他浅笑,将桌上的那张黑卡收了起来,开口道,“谢谢!”
何必如此。
我原本就算不上什么完美的人,不过是骄傲的自尊让我僵持多年而已,既然不爱,那就用可以换的东西换就好了。
比如一顿放,或者一场欢爱!
他起身去了二楼书房,我将餐桌上的食物收拾干净,也将自己的情绪处理干净,回到卧室后,从卧室里找了一套还算性感的睡衣,进了浴室。
人都是互相开导的,我不觉得自己多么高尚,既然我拿了傅泽辰的钱,有些事情,做的时候,就要心甘情愿。
听着确实下贱,可生活本身不就是如此的吗?
从浴室出来,傅泽辰还在书房,我吹干潮湿的头发,涂上许久未曾碰过的口红,躺在了床上。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傅泽辰进了卧室,或许是早就习惯了彼此这样的存在,他洗完澡出来后,我便从床上下来。
他手里还拿着毛巾,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身上的睡衣上,随后是我脸颊上,一时间眉头蹙起。
我走向他,浅笑,学者莫长清那样温柔开口道,“我给你擦头发吧!”
他蹙眉,我主动接过他手中的毛巾,拉着他坐到床上,自己爬上/床,半跪在床上给他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