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眉,他这一段话,让我无法反驳,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一时间脑子都疼了。
微微沉默了片刻,我开口道,“早些休息!”
感情这种事,复杂矛盾墨迹,最是难用语言表达清楚,所以,我放弃说任何话了。
他倒是坦然,直接下了车,回了家。
我看着手中的项链,微微叹气,这个世界,多的是爱而不得,求而不能的事。
别墅。
停好车,见大厅里的灯亮着,我以为是陈嫂还没走,刚进玄关处便开口道,“陈嫂,你还没走吗?”
没听到陈嫂的回应,我刚进大厅就瞧见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一时间愣了一下。
迟疑了一下,我看着面容冰冷的男人道,“你回来好久了吗?”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和莫长清待在一起,怎么回来了?
他合上书本,一双黑眸猛地扫向我,声音低沉冷冽,“穆之琛的车?”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是开着穆之琛的红色保时捷回来的,我的车让张德送桑音母女回去了。
原本就是顺路而已,我没有多想,微微点头,“嗯,怎么了?”
他敛眉,没开口了,只是起身上楼了,看样子是生气了,我有些懵。他生气什么?应该生气的是我才是,他将我丢在广陵,独自半夜回来京城陪莫长清,作为妻子,似乎那个发脾气的人应该是我才是,他生气什么?
微微抿唇,我回了卧室,洗漱后便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卧室门被推开,傅泽辰进来,将身上的黑色西服脱掉,随后换了一声灰色西服,没有平日里的那股冷意,倒是显得很温润矜贵。
看着他的样子,似乎要出门,知道他心情不好,我没多问了,只是他换完衣服出门不到五分钟又进来了。
这一次,是进来拿公文包的,我已经躺在船上了,没有心情多问,自然随着他。
原本以为他出门了,但是一直没有听到引擎声,让我有些疑惑,不过,五分钟之后,他又进来卧室了,这一次,似乎是在衣帽架找了一条领带。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这个男人,好像从来不戴领带,今天怎么心血来潮想着戴领带了?
见他出门了,我躺在被子里,关了灯,准备睡觉。
只不过,刚闭上眼睛,卧室门就又被推开了,随后卧室里的灯也被打开了,我有些烦躁了。
傅泽辰这是做什么?反反复复的来卧室里几次,演杂技呢?
我将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看向进了卧室里的男人,压住了脾气,开口道,“你准备出门?还是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他这么反反复复的进出,我没办法睡着。
他在衣帽间稍微迟疑了片刻之后,声音冷冰冰的,带着几分闷意,“我拿东西!”
我不开口了,安静的看着他在衣帽架翻了半天,最后拿着一件和他西服完全不搭的大衣出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坐在床上思索了片刻之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把卧室门反锁了。
这么想,我也就这么做了,起身下床,我直接将卧室门反锁,随后关了灯,躺在床上,准备安心睡个好觉。
但我刚没躺下去十分钟不到,卧室门被敲响了,毋庸置疑,是傅泽辰,外面传来他略带恼怒的声音,“江颖,开门,谁让你锁门的?”
我没理会,直接江脑袋埋进被子里,准备彻底的忽视这个声音,卧室门被敲了几次之后,安静下来了。
不过,我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傅泽辰打来的。
迟疑了片刻,我还是接通了电话,刚接通,傅泽辰有些温怒的声音传来,“开门!”
我抿唇,依旧躺在被子里,开口道,“你这一次又忘记了什么?”
“充电器!”这理由,好像挺是那么一回事的。
我嗯了一声,开口道,“外面临时充电器很多,你去外面扫一个就行,时间不早了,你还是不要让莫小姐等久了,路上注意安全!”
“江颖!”电话那头直呼我的名字,几乎是暴怒的。
我很平静的应了一声,“傅总,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睡了,拜拜。”说完,我直接将电话关机,随后便直接锁进被子里睡觉。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依旧还在持续,不过很感谢傅泽辰有钱,因为房子的隔音效果是真心不错,外面的敲门声不算大,影响不到我休息。
对于傅泽辰这种幼稚的行为,我只能憋笑,并非我没有看出来他故意来来回回的进卧室,想要我问他去那。
可我不想问,也不愿意问。
这一夜,我睡得很香,次日醒来,京城难得的阳光明媚,冬日里的阳光,能温暖到人心里。
换完衣服,我下楼便瞧见在餐桌上吃早点的傅泽辰,俊朗矜贵的男人,难得一见,居然顶了一双熊猫眼,我不由一愣,他昨天晚上没有睡?
见到我下楼,他脸色黑了几分,冷冰冰的坐在椅子上,有几分苦大仇深的吃着碗里的南瓜粥。
陈嫂看他脸色不太好,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大概是怕说错话,惹怒他,平日里的问候她都省了,只是将南瓜粥放在我面前道,“太太,我一会出门买菜,你有想吃的吗?”
我摇头,浅笑,“都可以!”
她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我的肚子,开口道,“太太你最近有没有特别想吃辣得,或者是酸得?或者说,有没有对什么食物比较反胃?”
我摇头,“都还好,和平时一样。”
她愣了愣,笑道,“这孩子真乖,倒也不折磨人,以后一定是个疼妈的娃。”
我浅笑,倒是不由得也在想,这孩子马上就三个月了,我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连孕吐都没有。
陈嫂出门,餐厅里就剩下我和傅泽辰,我想问题走神,回神时见他还没走,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有些愣愣的看着他,“傅总,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