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假千金养的一条狗。
上辈子我被她活活打死就为了嫁祸给真千金。
哪知我还有再活一次的机会,摇身一变金毛成了真千金。
假千金还想故技重施,可我借着她请来的记者直接将她送上热搜。
正如她说的,我是一只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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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我的泡泡,妈妈的好狗狗……]
女人抱着一张金毛犬的照片,哭声悲凄婉转、情真意切,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流淌,鼻尖微红。
真真是令人心疼的美人,闪光灯咔嚓咔嚓亮个不停,像是要全方位展示她的悲伤与貌美。
这副场景前世我也见过,可能也算不上前世,那会我已经断气两天了,死的透透的。
我本该是她口中的泡泡,一只金毛。但现在不是了,我成了那个“虐狗者”。
我也没想到我一只狗竟然能附在一个人类身上,我拥有了人类的思维和智慧。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那些长枪短炮像是找到了新的拍摄素材,闪光灯不断地朝着门后的我照射。
我拢了拢外套,将怀里的文件藏住。
嘈杂的提问声铺天盖地向我涌来。
[请问江小姐,你作为一名宠物医生为什么会对雇主的爱宠痛下杀手?]
[请问你当宠物医生就是为了方便虐狗吗?]
[赵小姐对你这么好,给你工作帮你母亲四处奔波找医生,你没有良心!]
[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江寻归你个狗东西,不对是猪狗不如,你……]
还有些颇为激动但语无伦次的谩骂夹杂在里面,恨不能上来扇我几个耳光。
那个女人仍旧抱着照片低声啜泣,即使没有一个镜头在她面前却还是演的尽心尽力。
如果她没有向我瞥来一个挑衅讥笑的眼神我都要相信曾经的自己真是她的爱宠了。
我撩了撩从耳边滑下的头发,对着突然伸来的摄像机故作惊慌地后退两步。
[你们没有证据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伤害赵姐姐的宠物呢,她对我就像是我的亲姐姐一样。更何况赵姐姐将狗保护得那么好,凡是亲力亲为我根本没有机会伤害到它。]
[赵小姐的善良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说你没虐狗可你怎么解释那段录像。]
其实那段录像并没有拍到我虐狗的实质性证据,只是泡泡伤痕累累地趴在地上而画面中的我行为暴躁失控。
这一联系起来就好像我是那个施虐者。
我被逼问得眼眶通红,说话支支吾吾仿佛心虚不已。
[我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十分苍白,几乎就是变相的告诉他们我就是凶手,我不知道怎么狡辩了。
果然那群记者骂得越发犀利,也更加坚定了我就是罪魁祸首。
可这正是我要做的,我要用自己的恶突出赵时萱的善。
他们越厌恶我就越会发觉赵时萱的善良美好,这样等她的真面目被揭开时才会更加愤怒。
[不是的,不是的,我在那里的时候泡泡就已经被打成那样了。]我掩面啜泣,眼神向赵时萱的方向飘过去,[赵姐姐,你说句话啊。你不是比我更早到场吗?]
赵时萱一直注意着我的动态,见话题又重回到她身上立刻打起十二分的演技。
她眼神闪烁欲语还休像是害怕我,抱着照片的双臂渐渐收紧嚎得更响亮了。
她还真是会接戏,那些记者见此情景心下了然,全当我在扯谎。
我还是说着些模棱两可的话最后像是受不住打击跌跌撞撞地扒开人群跑出去。
看着飘逸的黑发被泪水贴在脸颊上,心里想的却是头发染成金的或许更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