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筠,你简直就是我的牵线红娘啊,嘿嘿——”蓝暮昕笑的一脸单纯。
凤舒筠呵呵干笑两声,“去去去,胡说什么红娘呢?我也在谈恋爱呢,别在我面前撒狗粮。”凤舒筠一想到蓝暮昕生龙活虎得谈着自己的恋情,可她呢,夜陌倾却远在边境。
蓝暮昕虽然听不太懂凤舒筠口中的撒狗粮是什么,但还是一语道破凤舒筠的烦闷,“太子没有给你来过书信吗?”
凤舒筠给了她一个白眼,这姑娘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呢,就知道戳她痛处,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有。”凤舒筠撇撇嘴,“他是去边境打仗,又不是去度假玩的,怎么可能想着这些儿女情长?男儿志在远方,我不怪他。”
没错,就是这样,她真的没有伤心难过。
“哦,也对,舒筠,你不要伤心,有我陪着你呢。”蓝暮昕无心一语,凤舒筠又差点狗急跳墙,谁说她伤心了,没有的事情。
只是,凤舒筠又下意识得抬头看向远方,夜陌倾大概真的是很忙,连一个书信也没有,哼,讨厌的夜陌倾。
“凤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呀。”裴风去房间敲门没有看到凤舒筠,没想到这两个姑娘竟然坐在了房顶上吹风。
“裴风,你找我什么事吗?”凤舒筠心情不太美好。
“哦,凤姑娘,这是主子让人捎来的信,你看下。”裴风将信交给凤舒筠,就道:“殿下还是惦记着凤姑娘呢,这不,边境那边那么忙,殿下也抽出空来给凤姑娘写信,想来,殿下是十分想念凤姑娘的。”
凤舒筠心里乐开了花,刚刚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就你嘴甜,回去休息吧。”
“好的。”裴风就离开了屋顶。
凤舒筠手里宝贝似地拿着信,“暮昕啊,瞧瞧这是什么?这件事殿下千里迢迢给我送来的信,啊,我心中的感动你能体会吗?”
哼,就你会损我,看我不嘚瑟。
蓝暮昕撇撇嘴,“一封信瞧把你给感动的。”
“怎么,不服气啊?不过,你明天去堵云阑的时候,千万要小心谨慎,知道吗?而且,女孩子一定要矜持,不能太过急躁,如果降不了,就回来跟我说,我给你商量对策。”
“好的,还是姐妹重情重义。”蓝暮昕甜甜一笑。
凤舒筠下一刻就拉下脸来,“所以,你可以走了,不用跟我一起在这里坐着了,赶紧去睡觉吧,不然你明天不能早起了。”
“原来你打这心思啊,都不让我一起看的,信里写什么了?”蓝暮昕哼哼唧唧,讨厌,私藏好东西,都不一起分享的。
“就不给你看,给我回去睡觉,不然,你的云将军就我被别人给牵走了。”凤舒筠危言耸听。
“哼,就知道威逼利诱,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蓝暮昕哼唧两声,就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凤舒筠打发走了蓝暮昕,才舍得打开信,两个月不见,她想,他也是想她的吧。
不知道他会给她写什么?
她小心翼翼得拆开,就像在看一副藏宝图一样,下一秒,笔走龙蛇,刚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而更让她心动的是,上面那赫然写着的四个大字:三行情书!
啊,不得了了,夜陌倾居然给她写情书,哎呦喂,她的小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了。
夜陌倾一个原本惜字如金,生人勿近的大男人,两人恋爱后,居然会给她写情书了。
凤舒筠心里的狂欢无法言喻,她认真得看了下去,以为会是长篇大论,没想到就是三行字,却字字动心,让她爱不释手。
广阔星河,漫天繁星,灯火兰舟上。
你的眸底映衬着我。
而我的心里,装着你。
只是三行情书,却甚比其他甜言蜜语,是情到浓时才能浓缩成精华,像这样的字,这样的语句。
凤舒筠爱辽爱辽,她宝贝似得念着一句又一句,把这情到浓时的情书记在了心里,还有脑海中。
夜陌倾该是看来她给他的画,才能把画中的意境浓缩成这三行语句。
她忘了,夜陌倾可是风云榜上前十的人,三岁能吟诗作对,五岁便武艺精湛,七岁有了经商能力,十岁便能领兵上战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那么小的人儿,就能吟诗作对,哪里是浪得虚名的。
凤舒筠把情书藏到了自己的怀中,再次眺望明月,“夜陌倾,我已经让皇后娘娘接受我了,不出意外的话,皇上该是不会阻拦了,我等你回来。”
而远在边境的夜陌倾,似乎心有灵犀,“凤舒筠,等我!”
他站在边城的城墙上,目光炯炯,眼神所及之处,都是黑压压一片,城墙下的匈奴已经是穷途末路,只剩下他来一网打尽了。
这一场,想必会是轰轰烈烈,也将会是最后一场仗。
“兄弟们,杀过去,杀了这群耀武扬威,兴风作浪的匈奴,保家卫国,今晚一战,不管多激烈,只要我们胜了,明天就可以回家看望亲人,杀!”
下一刻,炮响声震耳欲聋,气势如虹!
两方人马厮杀在了一起……
而北幽这边的局势尚稳,但临夏皇宫城,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南宫景墨一袭军装,杀进了临夏皇宫。
三天三夜的纠缠厮杀,临夏原本的公子王孙已经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朝中的老奸巨猾的大臣眼看着局势不对,就纷纷投靠了用拳头说话的南宫景墨,以南宫家族马首是瞻。
两天前,临夏皇驾崩,他本是摄政王,却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不能继承皇位,由着大皇子来担任下一届君王,可是南宫景墨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筹备了多久,就只等临夏皇一命呜呼了。
而到如今,没有人发现,临夏皇是中毒而亡,被他南宫景墨害死的。
看到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老臣子,南宫景墨嗤之以鼻,还算识相,否则也只能去见阎王的命了。
他来到了金銮殿,看着最后苟延残喘的大皇子,“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还打算反抗吗?”
“你这个不得好死的混账东西,你竟然逼宫,你不可能得到老百姓的认可的,你名不正言不顺,最终只会走下坡路……”临夏大皇子诅咒着南宫景墨,他必死无疑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