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怜霜越描越离谱,越说越毫无人性。
根本没有谈到自己掳走阿筝这个孩子,还有向北辰熙他们放箭的事情。
“伯父伯母,你们评评理,汐月师妹她才多大呀,就遭受这样的虐待,一心为了师傅,还有我,我们两个人就算奋力杀敌,在他们那群人刀下杀出一条血路,还是难以幸免于难。
最后,药物还是落到了他们的手中,师妹不堪示弱,跟他们扭打在一起,最后不幸中剑,还被他们……屈辱,凤舒筠让她的人污染了师妹,剥了她的衣服,让那些人虎视眈眈,最后,还逼死了师妹,我也是侥幸逃脱,身负重伤之下,晕了过去,古建筑就被转移了,我都来不及把师妹的尸体给找回了,晕过去之后,是师父救了我,我……愧对师妹。”
云怜霜面上布满了自责的表情,不堪回首,但还是清清楚楚将那件事给“回忆”了起来。
谭将军还有谭夫人听完,不可置信,他们的女儿,就这样没了,被一个叫凤舒筠的女人杀死了,死之前,还被污染了?
谭夫人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谭将军也是因为自己是一家之主,不能在这时候倒下,硬撑着自己,没有打下去。
“来人,将夫人扶回房间。”谭将军的语气不好,隐忍着怒火。
“是,将军。”
谭夫人被带下去了,云怜霜摸不清楚,谭将军对她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但看样子,绝对会怀疑凤舒筠的,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怜霜,那伯父姑且问你,为什么单单汐月死了,而你现在却好好地活着,还告诉了我们这一切。”凤舒筠一个女子,怎么就有能力对付她们两个人呢?
她们两个可是冰衣老人的首席大弟子。
谭将军失去女儿的疼痛难以言喻,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痛是不能挽回的了。
但,事实的真相,他必须自己才清楚。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女儿有些飞扬跋扈,而且脑袋也不是那么的灵光,会不会是被人利用了?
比如,面前的云怜霜。
但……
会吗?
生前,汐月可是左一句师姐,右一句怜霜的,女儿这样信任的云怜霜,会加害于她吗?
“伯父,说来也是我的错,我没有能力保护好师妹,在那样的紧要关头,本来我也是必死无疑的,可是后来,有另外一方人马出现了,凤舒筠他们怕被波及,就逃之夭夭了。
而且那古建筑不是寻常的遗址,还发生了移动,我也被输送到了外面,迷糊中的我被师傅发现了,才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师妹的尸体却找不回来了。”
云怜霜知道,能作为异国的将军,脑子怎么可能会差,仅凭她一人之言是不可能相信的,所以她必须再下一份功夫,让他深信不疑才是。
“另外一部人马?古建筑是什么地方?”谭将军紧追不放,既然汐月已经不在了,他也要为她找回公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他们说,好像是什么古族世家的人,古建筑可能就是他们的遗址了,伯父,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毕竟,凤舒筠现在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罩着,不是我们能动的。”
她不知道古建筑的来龙去脉,也不太清楚是不是还有另外一波人马,她又是怎么被输送到外面的?她都不清楚。
但是只要提起古族世家,想必谭将军也能够联想到涅槃古族,也就不会再追问下去了。
毕竟,追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任何的结果,古族那样的神秘,她都没有见过,谭将军更不可能了,问了也是白问。
就让它成为一个谜,任谁也琢磨不透,后半句话,也是为了激起他内心的憎恨因子,凤舒筠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她就不信,他听到杀了自己女儿的仇人还有人罩着,心里不会感觉到不舒坦?
“凤舒筠,这个名字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谭将军沉浸在丧女之痛中,但是,凤舒筠好像是皇上后宫一个女子,已经传遍达官贵人的圈子中了,皇上对其的宠爱,已经超乎寻常。
“伯父,凤舒筠现在正被皇上宠爱着,确实不是我们能动的人,我们也不能冒犯皇上,质疑凤舒筠,可惜了,我没有那个能力,不能替师妹报仇,我真是活的失败。”
云怜霜自责,她知道,谭将军也是想到了南宫景墨那里,凤舒筠,就是现在得宠的女子。
她想象不出来,凤舒筠已经被南宫景墨收为自己的女人这么久了,她就不相信,凤舒筠还是处子,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夜陌倾还会要?
可能这一次,把凤舒筠带出去之后,也只会晾在一旁,不会再理她了,毕竟,没有哪一个男人会接受一个受了侮辱的女人。
云怜霜心里阴险得想着,而谭将军心里也如她所想,心里半信半疑了,对凤舒筠是恨到了极点。
“即使有皇上护着,凤舒筠也不能逍遥法外。”谭将军虎目中,蹦射出来的是一种遥远的暗光。
“伯父,汐月要是泉下有知,一定会开心的。”云怜霜也不用再最后,加把劲。
凤舒筠,你死定了!
临夏皇宫。
凤舒筠吃过午膳,就坐在窗边看书,被囚禁在这里,除了看书,除了睡觉,吃饭,还能有什么?
“舒筠,你怎么了?为何唉声叹气?”南宫景墨自从上官钧上次走后,他就更加黏着凤舒筠,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她就离开了。
“你,明知故问。”凤舒筠咬咬牙,这个男人,还真的有本事让她暴跳如雷。
“请你体谅一下我的心,我知道,这样囚禁你不对,我也有考虑过,是否给你人生自由,但是你并不能向我保证,假若我不禁箍你,你不会离开。
我。”南宫景墨叹气。
他与她的接触已经有四个月了吧,四个月的相伴,她还是没有打开心扉,让他走进她的心里,反而那一层防备的城墙越来越厚,越来越高,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硬闯,也还是走不进她的心。
她的心永远只有夜陌倾,现在好了,就连上官钧也敢跟他叫板,也敢跟他明目张胆的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