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里吧,你可以出去了。”凤舒筠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南宫景墨的怪脾气,真的让人差点暴走。
“凤姑娘,就算没有胃口,多少也吃一点吧,这可是燕窝粥啊。”轻衣知道,周边有暗卫,她不能当面问出心中的疑惑,只能一步一步来,她慢慢走近凤舒筠。
“你……”凤舒筠看着她,刚想说,怎么话那么多?
就看到对方一直低着头,跟平时的宫女不太一样,而且平时都是灵珠近身伺候她,怎么这会儿是另外一个人?
“姑娘,这可是皇上的一番好意呀,你赶紧喝了吧。”轻衣在只有两个人能够看到的方向,对她眨了一下眼睛。
凤舒筠蹙眉,宫女有问题,难道是认识自己的?可她对她很面生。
“好!”凤舒筠走近她,接过她手中的碗,“你倒是有心了。”
轻衣笑了笑,唯唯诺诺的语气,又夹带着一些刻意的神色,“我以为,姑娘是黑不溜秋的样子,没想到,这么美!”
这句话在别人听来很正常,不会让人怀疑,自然,周边的暗卫也没有去怀疑。
这宫女想来是第一次见凤姑娘,有这样的惊叹也是正常的。
黑不溜秋?
她怎么会这样说?
这是她易容前的样子哦,来到这里之后,她的脸就是恢复真容,没有人看到她之前的样子,她怎么会说出这词呢?
难道,是老熟人派来的?
“呵呵……美只是一副皮囊!”凤舒筠将那碗燕窝粥端起来,喝光了。
暗中看了 周边一下,没办法,内功被封,完全感受不到周边的气息,那些暗卫太强大了,自从上一次想要从荷花塘逃脱之后,周边又不知道增添了多少暗卫监视她马勒戈壁的南宫景墨!
“我有点累,想要沐浴,你进来伺候我吧。”凤舒筠知道,整座大殿,唯一没有被监视的,也就只有内室了。
因为里面是连通外面的,外面又有暗卫打手,从里面不可能逃出去,所以对方有恃无恐。
“是,姑娘!”轻衣便畏手畏脚得跟着凤舒筠进去了。
到了里面,凤舒筠可以营造出了有水流轻缓的声音,渐渐的,觉得可以蒙混过关之后,她才小声开口,“你认识我?”
“不认识!”轻衣也恢复了原本轻松的样子,没想到,这姑娘挺有意思的。
“啊哈,不认识是吗?要不要我让暗卫进来?”凤舒筠挑眉。
“不了不了,我开玩笑的。”笑话,她都感觉到暗中那些气息多么强大,跟他们拼命,自己也要吊着半条命,得不偿失,能轻松解决的问题,咱们就不需要动手了。
“说吧,你是谁派来的?”凤舒筠打量着她,仔细一看,她那眉眼,可真精致,透露着一股魅惑极致。
“告诉姑娘之前,我得先确认一下,对方给我的画像,是一张黑不溜秋的脸,可现在姑娘的容貌并非如此啊。”
“嗯……我原本确实黑不溜秋。”凤舒筠也坦荡荡,如果是真心来救她的,告诉她也无妨。
“那就对了,没想到主子辛辛苦苦想要找的人,居然在临夏皇宫,恐怕连他都没想到吧?”轻衣轻叹,不过这会找到人,就是皆大欢喜。
看来主子想抱的美娇娘,还是有些困难啊,这追妻路,可能会漫长和坎坷啊。
“你们主子……夜陌倾?”凤舒筠念到后面这个名字,感觉心里还是有些刺痛。
“是的,姑娘放心,虽然以我一己之力没能救出你,但是我会回去报告主子,他会安排好一切的,等我们。”轻衣从刚刚马车上的对话,她就可以听出来,凤舒筠根本不希望待在南宫景墨身边。
都是对方一厢情愿,呵呵,敢跟她们的主子抢女人,南宫景墨也是可以啊!
“他还在北幽?”凤舒筠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痛。
“是的,主子不久前登基成帝,那边事务繁忙,走不开。”
轻衣没有感觉到她的异样,照着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忙啊!
呵呵!
“告诉他,如果他很忙的话,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来救我出去,反正可有可无,对吧?”凤舒筠冷冷清清的开口,就不想理会轻衣了。
轻衣感觉凤舒筠好像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呀?
她不懂,反正自己任务完成了,就可以了,她必须回去禀报主子这一切。
“姑娘,主子……很想你,你一定要等我们回来。”轻衣话落,就重新低着头,拿着那个托盘离开了墨怀殿。
她待的时间不能太久,不然会急。
凤舒筠看到她走了出去,仿佛身体被抽干了力气,叹了一口气之后,便脱了衣服,沉入浴池中。
只要这些轻缓的水流,才能抚平她内心的焦躁。
夜陌倾!
既然很忙,就不需要管我了,真的……她可以在这里自生自灭的。
北幽!
“裴风,让太子府的人搬出来,在皇宫给蓝姑娘安排一处住处,朕登基已有数日,太子府理应被封为潜邸!”
“是,但蓝姑娘如果不愿意住在宫里怎么办?”
“那就在外面给她找一处宅子,派几个人保护她,她应该就是蓝君澈的妹妹,不能有其他闪失。”
“明白了,主子。”
裴风离开,夜陌倾深思着,手指轻轻地敲着桌沿,“五天了,还是没有消息吗?”
他犹豫着,从怀里拿出那根玉簪子,“凤舒筠,看来只有见到你的人,你才能够帮我回忆起那些丢失的记忆,我等你。”
咔咔咔——
一阵声响下来,夜陌倾眼疾手快得捉住了上空疾飞的鹫鹰,通体雪白的鹫鹰,正是自己的爱禽,比飞鸽传书好多了,因其送达信息的速度是家鸽的一半。
夜陌倾取下鹫鹰爪子上的宣纸,启开:主子,凤姑娘在临夏皇宫!
临夏?南宫景墨!
想起裴钦跟自己说的两国战争,就是南宫景墨挑起的,还有联系起凤舒筠失踪的时间,还真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自己的未婚妻,只能留在他的身边,即使现在记不起来,也不容其他人觊觎。
他埋手于桌案前,将一些懒散的奏折,还有其他政务,都批了下来。
他必须亲自去临夏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