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受了夜凌平的蛊惑,受了他好处的人。
夜陌倾自从上次与北幽皇闹僵之后,就没有来上早朝了,他我行我素惯了,北幽皇也不勉强他一定要来。
所以,这一次,他不知道这大殿上,发生了这一幕。
北幽皇再三思考,确实,这件事只有派太子过去,才能有更大的把握。
夜凌平知道,北幽皇最终会答应的,他不着急。
太子府。
云阑的马车到了跟前,停了下来,走到门口,“你好,我找暮昕姑娘。”
蓝暮昕正在刺绣,就看到府门卫小跑了过来,“蓝姑娘,外面有人找你。”
“谁啊?”她在这里,也就认识太子府的人,会有其他人找她?
蓝暮昕完全没有想到是云阑,因为他连牵手都不好意思,怎么可能亲自过来找她。
“云阑,云将军。”
蓝暮昕不可置信,但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出去了。
果然看到了外面一抹身姿挺立的身影,“云阑,你怎么过来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你诶。”
“暮昕,我有话跟你说,上车吧。”云阑叹了一口气,他与她才认识多久,两人之间的互动更是少之又少,现在他要出征去东南领地,保下花贞关。
他与她,不知道这次分开,多久之后才能重聚了?
蓝暮昕也看到了云阑沉重的神色,她点点头,就和他一起坐上了马车。
马车在接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蓝暮昕听了云阑的话,才知道临夏对北幽发动了战争。
“那你这一走,是不是很危险?南宫景墨是有备而来,而且我听我大哥说过,他那个人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又是公私分明的主,心善又正义,我怕你对付这样的人,你会吃亏。”
蓝暮昕简直想哭了,这都什么事嘛?
这家伙好不容易开窍了,他们两个的感情可以更进一步,但好景不长,他就来告诉她,他要出征。
“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我也是来跟你说一声。”云阑知道蓝暮昕的想法,但他是镇国将军,这是他的责任,他推脱不了。
“那除了你去东南,还有其他人去吗?南宫景墨的军队,可能会很庞大吧?”
毕竟,他作为摄政王的时候就野心勃勃,何况现在当了临夏皇,他更不可能放过任何一次机会夺权。
“嗯,还有凌王,太子的话,皇上可能会派人过来说,他该是也要去的。”
蓝暮昕头疼,那以后,整个太子府不就只剩下她和舒筠了吗?
还真够冷清的。
“你什么时候走?”蓝暮昕希望他晚点再走,这样她可以每天再去找他,她舍不得他。
“边塞告急,尽快去的话更有胜算,我打算下午就走。”
云阑的话,更是如晴天霹雳,让蓝暮昕消化不了,“这么快,你这个人就是巴不得离我远远的。”
“暮昕,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对你也是一样的,我又何尝舍得离开你呢?”云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蓝暮昕抱进了怀里,“乖,等我回来,一定要好好的在太子府待着,不能乱跑,我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来找你!”
“嗯……”蓝暮昕也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对了,既然你要去远方了,我有一件东西想让你带到身上,我做了好几天了。”
“好!”
蓝暮昕回到太子府,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那个绣了鸳鸯的荷包,这个荷包香囊,是她亲手做的,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代表了她的心里,还有她对他的思念。
蓝暮昕将香囊送给了云阑,他嘴角上扬,“好,我收下了,真好看。”
“记得等我回来。”
“好!”
而夜陌倾,这时候也收到了北幽皇的手谕,他的探子昨天就回来报告,东南花贞关,被南宫景墨侵占了。
他知道,不用多久,皇帝那边也会收到,不出意外,夜凌平肯定会煽风点火,让北幽皇来让他前往前线。
云阑还有一个凌王对付南宫景墨的五十万军马,可能没有胜算。
夜陌倾没有理会北幽皇的消息,只是沉思着,他知道,此战不一般,如果只是南宫景墨一个人的把戏还有战争还好,就怕还要其他人想掺和进来分一杯羹。
怕就怕,还有里应外合的勾搭。
夜陌倾去是得去的,因为到时候他不去的话,受伤的也是百姓,是这个国家的子民。
本来,只是想安安稳稳与她过日子,已经定亲了,等的就是她答应,然后成亲。
可是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不可能了,舒筠,我就怕你我之间会多生变故。
夜陌倾将桌案上的东西收拾好,打算去找凤舒筠,可是,还不等他离开座位,书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夜陌倾!”
“舒筠,你怎么过来了?”夜陌倾感觉到她还有点气势汹汹的样子。
他赶紧走过去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了?”夜陌倾先问。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是不是打算去东南,还一声不吭的,如果不是暮昕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想偷偷地就去那里呀,让我在这里等你个一年半载是不是?”凤舒筠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这个家伙,上次离开她三个月刚从边疆回来,现在又要去边塞。
还是去对付南宫景墨这样的小人,她就放心不下。
“舒筠,你是不是不愿等我?”夜陌倾担心的是这个,她是不是不打算等他了?
也是,总是让她等,每个人都会厌倦的。
“夜陌倾,你是傻子吗?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是问,你这一去,会不会有危险?你……能不能不去?”
凤舒筠知道自己这样说有点自私,毕竟那是他的百姓,可是,她就是舍不得他,也看不得他受伤。
“舒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让自己受伤。”夜陌倾听到她字里行间对他的担心,即使是骂,他也甘之如饴。
“你……”凤舒筠无奈,只是用自己的手捶他的胸口,真是气死她了。
“不仅我,还有夜凌平和云阑也是要去的。”
“可是他们什么样我都无所谓,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呀,你难道不知道,南宫景墨最想打败的人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