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林厌白脱掉那件银色的紧身西装,不受拘束的身体大字型的靠在休息室里那张*的沙发上,舒坦的长吁了口气。
林厌白是林朝爷爷最小的私生子,由于年岁相仿,小时候经常和我们一起玩。
大约是继承了林家的盛世美颜,林厌白在日本留学时拍了一支广告,一夜之间便红遍了大江南北。
说起来,他也是为数不多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
以前我和林朝大小姐穿上同样的衣服,摆出同样的表情,他是很难无法分辨我们究竟谁是谁的。
可是此刻,他一瞬不瞬地睨着我,从上到下的打量,看得我特别心虚。
“说吧,大小姐,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是来找司暮寒的。”
“你是说S&M的大佬司暮寒?听说你嫁给他了,怎么连喜酒都没请我喝?”
“我们是在国外登记的,国内的婚礼还没时间补办,他很忙……”
我按照林夫人给的剧本,惴惴不安的解释。
林厌白习惯性的用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他的后颈。
那块细腻的皮肤上有一个小小的月牙形的齿痕,是儿时林厌白和林朝大小姐打架时,我怕大小姐吃亏,扑上去狠狠咬了他一口留下的印记。
估计是被咬疼了,即使伤口愈合已久,林厌白也改不掉经常去触摸一下那个伤口的习惯。
“司暮寒现在被一群记者围着,这会儿估计没空见你。”
“可我有重要的事,十三叔,谢谢你告诉我,后会有期。”说着我小跑的想要离开。
林厌白舔了舔唇,命令道:“”站住!回来!坐下!”
我身体一紧,下意识的完成了停止脚步、转身折回、最后乖乖坐在他身旁的一系列指令。
林厌白戏虐的笑出了声,在我耳边一字一顿的吐气。“林、朝、朝,连我也敢骗,胆子忒大了~”
“我、我、我……”
“一紧张就结巴,我的灰姑娘还是那么可爱~”
林厌白小惩大诫的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似乎是在为他的火眼金睛点赞。
“对不起,十三叔。”
从小我就和林朝大小姐一样,也管林厌白叫十三叔。
以前我们这么叫,林厌白都会摆出一副长辈的嘴脸,特别受用。
这次这般称呼他,林厌白嘴角迷人的嘴角却有些凝固。
“叫什么叔?我有那么老吗?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麻烦不要用叔那么老的字眼称呼我。”
我点头如捣蒜。
“这才乖乖~”林厌白满意地伸出大手在我的脑袋上拍了拍。
“话说林朝在参加笔试时都没让你替考,怎么现在把你派来了?”
“进入维也纳艺术学院学习是林朝大小姐的夙愿,即使在患有难读症的情况下,她依然坚持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不许我插手。”
外界流传的关于林朝大小姐贿赂考官之事纯属谣言,她虽不能读书写字,但舞蹈、歌喉、乃至形体都是最拔尖的,这也是被维也纳艺术学院破格录取的原因。
“也对,林朝一直把你当亲生妹妹看待,怎舍得把你当影子用?那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以司暮寒妻子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我犹豫了半天,自觉骗不过眼前这个心细如发的男人,吞吞吐吐的说道:“大小姐生病了。所以……”
“所以派你来是林夫人的意思?”
“是。”
林朝大小姐坠楼时,林厌白正在国外拍戏,加之林夫人铜墙铁壁的隐瞒,故而即使是林家之人也甚少知道具体内情。
得知林朝大小姐已经成为了植物人,林厌白闪着星光的好看眸子,突然暗了一些。
他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了,林朝叫了我这么多年叔,我愿意帮她。”
咚咚咚!有人敲门。
“林先生,仪式要开始了,请您准备入场。”
“我马上就过去,对了,小王……”
林厌白对着助理轻声说了几句,助理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再敲门的时候,手中多了几套女士礼服。
“选一件吧。”
我苦恼的拧起秀眉,这些礼服虽无比华美,却也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暴露。
“维也纳艺术学院的开学典礼一定要穿正装,你不是要入场去找司暮寒么?咱们可不能害了放咱们进来的保安小哥呀。”
我点点头,最终选了一件比较不起眼的灰色单肩裙。
刚对着镜子笔画,就被林厌白在脑门上敲了个毛栗子。
“OMG!张扬的林大小姐会穿这种灰姑娘的衣服?拜托,你要装也装的像一点嘛~喏,这件还差不多。”
林厌白挑选出一件红色的露背短款礼服裙塞进我手里。
普通的红色都会给人一种张扬热情的感觉,但这件衣服上由于是冰丝所制,就算是烈火般的正红,也显得特别冷艳,穿上之后好似一朵冰室里的玫瑰,即性感又不失高贵。
“至于鞋子就穿这双水晶鞋吧,保留你一点灰姑娘的本色。”林厌白坏笑着掩唇。
我换好衣服扭扭捏捏的从更衣室走出来,林厌白似乎有一瞬失神。
“是不是露太多了?”
我的背上凉飕飕的,这件看似不露胸不露腿的红裙,背上居然只靠几根细丝带支撑。
“还好啦,走吧,灰姑娘~”林厌白的手微微有些发烫,拉着我走出休息室。
行走间,层层叠叠的薄丝裙摆随着腿部的移动迎风摇曳,高冷的红色反光也衬得我本就白皙的脸庞明亮动人,仿若化了淡淡的妆。
维也纳艺术学院里的礼堂堪比一个硕大的舞会厅。
由于邀请了诸多明星和经纪公司,受邀参加的新生们皆盛装出席,放眼望去,场内皆是胶原蛋白满满的俊男靓女。
校方请了三位大咖,首当其冲的便是影帝林厌白,另一位是性感歌后凯瑟琳,第三位便是S&M的执行总裁司暮寒。
入场前,林厌白绅士的将手臂递给我。
我还没做出反应,一道让我从骨子里就惧怕的颀长身影,就如浓密的乌云罩住了我的头顶。
司暮寒冰冷的双眸从我微敞的领口挪到飘逸的裙摆,最后如冰刀一般停在了我欲想挽住林燕白的双臂上。
像是触电一般,我忙不迭地缩回手,解释道;“小卿和小纯烧的很厉害,简一不在,我没办法,只能来找你。”
“过来。”司暮寒冷冷的吐出二字。
我挪着有些发软的双脚,不自觉的向那个全身散发着寒意的男人靠近。
每走一步,我的心脏便更紧张的收缩。
男人一把将我扯到身畔,俊如谪仙的脸上,溢出了一丝仿若魔鬼的冷笑。
“女人,同样的招数,你以为第二次还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