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断往姬彩儿房间送冰水的女佣们,我浑身都冒出了虚汗,对捏在手里的那只饺子也似如临大敌。
“小卿小纯,除了印度魔鬼辣椒,你们还做了什么馅的?”
“有双黄连馅的。”
“臭鸡蛋馅的”
“糖葫芦馅的。”
“还有一个饺子里抱着硬币。”
“那么多口味啊……”
我擦了擦满额的虚汗,看来最恐怖的饺子馅已经被姬彩儿吃掉了。
剩下饺子的顶多是难吃,不会有生命危险。
“司卿、司纯,姬彩儿是重要客人,不可以捉弄她。”
司暮寒威严清冷的声线从门缝中传出来。
“我们换个地方吃饺子吧,你们舅舅在忙工作,不能打扰他。”
司暮寒声音里带着淡淡的不悦,我可不想撞他枪口上。
可惜两个小不点从来都不听我的,见主卧的门开了,各种卖萌讨巧的生生将司暮寒从电脑前请了出来。
隔壁房间里,姬彩儿顶着两条*嘴,也拿着一条H头皮带冲了出来。
“你们这两个小鬼,不教训你们天理难容!”
两只小不点见状,赶紧躲到了司暮寒的身后,一人抱着一条大长腿,毫不畏惧的对着姬彩儿吐舌头。
姬彩儿视美貌如性命,怎允许被看见这么搞笑丑陋的一面。
所以一看见司暮寒即刻背过身去,“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舅舅,是彩儿姐姐自己选的饺子,小卿没想捉弄她。”
“就是,小纯看过说明,顶多三天,彩儿姐姐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漂亮。”
两只小不点表现的越无邪,我心中对这是恶魔一家的判断就越发肯定。
“舅舅,你也选一个饺子吧。视频里说吃到硬币饺子的人,就能和包饺子的人的心意相通。舅舅,小卿不懂什么叫做心意相通。”
“小纯也不懂。”
司暮寒揉了揉孩子们*的头发,“大概就是你们喜欢舅舅,舅舅也喜欢你们的意思。”
“这样的话,舅舅一定要吃到硬币!”
小卿说完,小纯立刻将盘子举到头顶,紧张认真的等待司暮寒的挑选。
“这盘饺子里除了硬币,还有双黄连、臭鸡蛋和糖葫芦口味。”
我用只有司暮寒听得到的声音小声汇报。
“无妨。”
司暮寒说着,用手指捏了一个饺子送进嘴里,面无表情的舔了舔唇角:“过甜。”
“一定是糖葫芦口味的。”
司卿和司纯失落的嘟起了小嘴。
男人看向我,“轮到你了。”
这男人运气真是好到爆,唯一一个甜口居然被他吃掉了。
我紧闭着眼睛,咬了一小口捏在手里半天的饺子。
这味道,好像是猪肉馅的!
来不及庆幸,小卿和小纯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震惊的发现,剩下的那半个饺子里居然露出了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就算只露出一个边缘,也能看出这玩意是一个硬币。
我最怕孩子哭,更加害怕把司暮寒在意的孩子弄哭,双手合十的求着两个小祖宗。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别哭,我再给你们做一盘饺子好不好。”
“你做的饺子有什么用?我们要和舅舅心意相通哇啊啊!!!”
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只能向司暮寒投去求助的目光。
男人看了眼两个委屈的小哭包,接过我手里吃剩下那半个饺子,一口塞进嘴里。
“舅舅也吃到硬币了。”
小卿和小纯看见司暮寒从嘴里吐出一个硬币,脸上的表情立刻阵雨转晴。
“简一,带司卿司纯去洗脸。”
男人抬了抬手,简一便神出鬼没的出现在男人身后。
“简一,你……”
我想询问小樱的下落,话未说完,粉嫩脖颈已经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扣住。
“在我面前,你居然把注意力放在别的男人身上。”
紧贴着男人紧实的胸肌,我的身体莫名的有些发软。
“我……没有……”
“还学会顶嘴了?”
男人的高挺的鼻梁若有似无的擦过我的侧脸,每张口说出一个字,都会将他的体温传递到我的耳廓。
我惊惧的摇头,身体无法抑制的升温,仿佛快要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灼伤。
“司暮寒,我快不能呼吸了。”
被扼住脖子,我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
男人凝视着我因为缺氧而的蒙上一层泪雾的眼眸,如远山般疏离的面容稍有动容,手上的力气卸下了些,控制欲极强的大手却没有从我的脖子上放下。
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心中乱成一团。
“知道错了?”
“嗯。”
我到底还是惹恼了这个男人。
“哪错了?”
“哪里都错了……”
“你在敷衍我。”
“我哪里敢……”
“快说,你到底哪里错了?”
司暮寒的手指又想用力,却刚刚使劲了一点便控制住,换用近乎完美的下巴磨蹭我的颈窝。
“我不该去参加《新贵妃醉酒》的选拔。”
我企图挣扎,双手被上方强大到恐怖的力量按住。
“还有呢?”
男人的气息似乎也有些升温,声线呈现出一种压抑的沙哑。
“还有吗?!没有了啊!”
我好似被束在一个巧妙的绳索中,越是抗拒越被锁的更紧。
“就算你去参选也不该是配角。你低估了自己,也看轻了作为司暮寒的女人的身份。”
男人的下巴上修建干净的胡渣,即使肉眼看不见,触摸时仍然会有细微的感觉。
这种细小的刺痛出现在人体中最为白嫩的颈窝时,就变成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痒,一直痒到心窝。
“嗯……”我措不及防,从唇齿间溢出一个音节。
太**了,我还从没发出过这种声音,就连我和男人第一夜,也没发出过这样的。
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了,一味的示弱,并不能换来男人同情。
难道我的姿态还不低,态度还不够诚恳吗?
若是换做真正的林朝大小姐,怎能允许司暮寒这般羞辱?
她,一定会誓死反抗的!
出于男女天生体格的差距,比力气我没有丝毫胜算。
我却不想束手待毙。
“司暮寒,你太过分了,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
“有胆你就试试。”
“我!”
我扭头便往男人的脸上狠狠咬了一口。
一抹鲜红顺着男人的唇角缓慢晕开,宛若一朵盛放的红梅,从男人精致的下巴缓慢的流淌到修长的脖子,最后消失在墨色的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