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虽然想包庇凤清雪,想要为她扫清一切线索,终究还是比殷爵晟慢了一步,凤清雪派家仆收买那几个地痞的证据落到了殷爵晟的手里。
有了证据,殷爵晟便立刻进宫面见殷风逆,正殿上,殷爵晟将所有证据一一呈上,殷风逆虽然心里怒气大盛,但是面对证据确凿,也只能处罚凤清雪。
被带到正殿上,凤清雪无助的看着莫北哀求:“相爷,救我……相爷!”
莫北深知,事到如今已经是无力回天,便只能转头不再看她,听着凤清雪的哀求,莫北的心里也是阵阵悲切。
殷风逆开口道:“身为当家主母,不思和乐理家,却蓄谋侮辱公主,若是不下令将你诛杀,难平民愤,来人,将罪妇拖出去,即刻斩首示众!”
凤清雪闻言顿时哭喊道:“相爷救我啊,我没有谋害公主啊……相爷……你我夫妻多年,难道你就不念及一点夫妻恩情吗?”
殷爵晟站在一旁看着凤清雪,一言不发,现在的情况,无论他说的话是什么,都只会让莫北更伤心难过。
靳烈也听靳荣卿提起过,凤清雪一直都对莫绮罗存有二心,此时也落实了她有意谋害莫绮罗,只是阴差阳错之下,云雅被殃及。
凤清雪的哭喊声渐渐远去,莫北已是老泪纵横,跪在殷风逆身前道:“皇上,凤清雪虽然铸下大错,却也是老臣结发之妻,求皇上恩准老臣将她下葬。”
殷风逆开口道:“凤清雪乃是犯妇,下葬不得以相府主母身份,不得进入祖祠,一切从简。”
莫北含泪道:“谢皇上隆恩。”
殷风逆正要离开,殷爵晟上前道:“皇兄,如今绮罗已经洗清冤屈,求皇兄恩准,将绮罗赐婚臣弟。”
看着殷爵晟一副诚恳的样子,殷风逆却另有打算,便开口道:“既然莫绮罗无罪,皇弟又与她两情相悦,朕若是执意不许,倒会让旁人说朕不近人情了,朕择日便下旨赐婚。”
殷爵晟恭敬道:“谢皇兄隆恩。”
第二日,云雅因名节被毁,殷风逆下令将云雅遣返回迦兰,派兵护送,殷爵晟马不停蹄的直奔映水城去见莫绮罗。
云雅的马车离开皇城,昕和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俯瞰着渐渐远去的队伍呢喃着:“迦兰欠我的,便由你来还了。”
马车将要离开皇朝,云雅坐在马车里,心里愤恨,马车却猛然停了下来,云雅走了出去怒道:“怎么停下了?”
话音刚落,数十名杀手已经将身旁的随从杀死,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她的面前,云雅顿时惊恐的跳下马车仓皇逃跑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她的身后,一名杀手拉开弓箭,正对着她的后背,利箭离弦,云雅的身子猛的往前一扑,心口处一支羽箭不断的流淌着鲜血。
低头看着自己的心口,云雅的嘴角也流淌出鲜血,紧皱着眉头:“为什么……”
一袭水蓝色长裙如盛放的花散落,倒在地上,云雅颤抖着手朝着皇城的方向,目光所及,只剩一片荒凉,泪水滑落:“若有来世,定不再入……九泽……”
缓缓闭上双眼,杀手也尽数离开。
殷风逆听闻云雅路上被劫杀顿时盛怒:“是谁干的?立刻派人去查!”殷萧剑借机上前道:“父王,云雅公主与莫绮罗多有纠葛,而皇叔又多次为了莫绮罗顶撞父王,这事,与皇叔脱不开干系。”
坐在书房,殷风逆的双手紧握着拳头,眼里闪着深重的怒火:“殷爵晟!”殷萧剑虽然不知道是谁杀了云雅,却能让殷风逆怀疑到殷爵晟身上,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殷爵晟接了莫绮罗回来,便听闻云雅被杀一事,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与莫绮罗,莫绮罗站在殷爵晟身旁淡然道:“没想到我们还真是不招人待见。”
殷爵晟扣住她的手问道:“怕吗?”莫绮罗抬起头温柔的笑道:“有什么可以怕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皇上已经赐婚,绮罗便是王妃,这一切,绮罗会与你一起面对,永不言弃。”
一向冰冷的殷爵晟,面上浮出一抹笑意,将她揽入怀中,莫绮罗靠在殷爵晟的怀中,听着他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声,她只知道,他的心只为了她一人跳动。
迦兰国为了云雅被杀,发兵九泽,殷爵晟与莫绮罗二人一同进宫,殷风逆坐在正殿上皱着眉头,眼里满是怒火。
见到殷爵晟与莫绮罗,更是怒火暴增,面上却没有发作,二人行礼之后,殷风逆开口道:“此番迦兰起兵,皇弟有何看法?”
殷爵晟开口道:“此事因臣弟而起,臣弟愿领兵前往,与迦兰一战,不胜不归!”殷风逆开口道:“好,朕便命你带五十万精兵与迦兰一战。”
莫绮罗见殷风逆没有丝毫的迟疑,心里一惊,明明靳烈一个将军在此,却迟迟不肯提发兵,殷爵晟一开口他便答应了,这根本就是阴谋,殷风逆想杀了他。
只是在殷风逆跟前,莫绮罗不能说破,站在殷爵晟身旁沉默,殷风逆命殷爵晟即刻带兵前往,而大战开始,首先会殃及的,便是映水城。
莫绮罗开口道:“皇上,臣女身为映水城主,此次大战也是在映水城,臣女有责任保护映水城的百姓,还望皇上恩准。”
殷风逆本就有意将她与殷爵晟一起诛杀,有了莫绮罗的话,殷风逆怎么会不同意,便开口道:“朕准了。”
离开皇城大殿,殷爵晟蹙眉道:“绮罗,两国交战不是闹着玩的,你去做什么?”
莫绮罗淡然一笑道:“打仗自然是男人的事,我嘛,就负责给你做做饭,洗洗衣服咯。”
殷爵晟无奈摇头,莫绮罗对他的情义,他再清楚不过,若是不让她去,殷风逆趁他离开,再对莫绮罗下杀手,那个时候,他根本无法及时赶回来救她,带在身边虽然危险,但是有影月和影萝,也比皇城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