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上前一步说道:“将军,下官带着人在这里检查一番,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早就听说过顾大人的办案能力,相信这次顾大人也能够找到线索破解此案的。”莫麟闻言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
“下官每次破案前都不敢随便保证是否能找到什么线索,或者破解案件,下官只能是尽力为之。”顾大人低垂着头,根本不在乎莫麟是否有回头看他。
“走吧。”
顾大人眼神变得非常复杂,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件事,跟他眼前的这个人有很必要的联系。
衙门府里,忽然一位小公公跑了进来,“参与将军,各位大人。皇上口谕,请莫麟将军速速进宫。”笑眯眯地看着莫麟,“将军有请。”
“不知皇上找本将军所为何事?”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小公公转移视线,淡定自若地说道:“这个恐怕得将军见到了皇上才知道,小的只是奴才,又怎么会知晓皇上的心思。还请将军恕罪。”
皇宫中,殷风逆与殷爵晟静静地候着,一旁还有一个时不时喝茶悠闲的殷爵晟。
两人看着殷爵晟一脸轻松愉悦的表情,脸上纷纷露出了惊愕,“皇弟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上一次的矛盾自从莫绮罗离开了九泽之后渐渐就平复了,加上殷风逆觉得他并没有对不起殷爵晟,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顾忌。
这次听说殷爵晟也看过了城门的尸体,想着尸体既然这么像莫麟,那么是不是会有殷爵晟的手笔。
“臣弟只是想着刚才在听书楼听到的一段趣事罢了,市井小事,还是不拿出来说了,免得侮辱了两位的耳朵。”殷爵晟掀了掀眼帘,唇角勾着一抹淡雅的笑意,“不知皇兄今日找微臣来是所谓何事?”
殷风逆拍了拍殷爵晟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兄知道之前萧剑做的不好,你身为皇叔就别跟他一般见怪,这不,他今日想借着朕来与你道歉。”笑眯眯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前些天的阴沉阴骘的殷风逆。
“是啊,皇叔,侄子有些任性了,还请皇叔不要见怪,不知道小侄子们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吓到?”殷爵晟想起已经被人送回府的两个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很快就回过神,淡定地挥了挥手。
“没事,以后做什么事情,先想一下后果,便可。”
殷风逆爽朗大笑道:“朕就说,你的皇叔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不会因为此事埋怨你的,还不谢过皇叔?”眼神快速地闪过一丝精光,内心到底是不是如同嘴上说的那般好听,他不知道。
但,他已经起不了任何的威胁了,不是吗?
尽管有不少的大臣觉着殷爵晟才是最适合的皇帝,可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正是他殷风逆,后世也只能是他的孩子继承,他殷爵晟已经沾染不了了。只要他能够控制住,不让殷爵晟在手握实权。
一切都还好!
“谢谢皇叔,皇叔我听说霜月国的莫绮罗已经回去了,是吗?还听说是回去得很匆忙,在路上还遇到的刺客,巡逻的人在一天夜里,听到动静,去查看,就正好看着霜月国国主已经收拾了那些刺客。”
殷萧剑余光感受到了殷风逆的不悦心情,转动了一下眼珠,明白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循序渐进地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两人。在还没有被殷风逆夺取权利之前,他一直负责整个皇城的治安巡逻等。
知道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怎么过了这么久才说?”果不其然,脸色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的殷风逆,语气仍是不悦,还带了几分责怪,说着还不忘将余光落到殷爵晟的身上,虽说殷爵晟中毒了,不再记得之前的一切。
可殷风逆怎么都不敢放松警惕,害怕的就是殷爵晟与莫绮罗凑合起来弄的把戏。
殷萧剑猛然站了起来,低着头,对着殷风逆惶恐地说道:“儿臣只是觉得此事已过去了,霜月国国主也没有任何的伤,想着这件事弄大了也不好看,还不如直接隐瞒起来,避免别的国家使者不敢轻易到九泽,不利于我们的外交。”
听着耳边两人一唱一和,殷爵晟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静静地拿着茶杯抿着查,一副出尘的样子,让殷风逆咬牙切齿,这么淡定看来是一早就知道消息了。“听说霜月国国主在临走之前来找过皇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呢?”
“只是问臣弟知不知道鬼谷与毒婆婆两人前往哪个方向罢了。皇兄既然臣弟与大皇子已经说清楚了只见的误会,那臣弟是否可以先行离开?”直直地看向殷风逆,眼神清澈一片。
殷风逆闪烁了一下眼神,这么清澈的眼神,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从小时候两人就已经开始为未来谋事时就已经被他们自己扼杀了天真,当然更多的是身边的人推着他们往前走的。
不进则退,这个道理,任何人都能懂,为了保护一些东西,势必就要失去一些。不知皇弟是否能明白他的意思,不说之前她就已经不适合他,身为霜月国国主,就更加不适合了。
“莫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听说你们在市集上碰到一起去茶楼,正好也都看到了城门一事,朕想要听听你们的意见。”殷风逆摇了摇头,不同意殷爵晟先行离开,他离开了这场戏又要怎么唱。
殷萧剑阴沉的眼神闪烁着得意,抬头一瞬间,恢复了平静,“是啊,皇叔,事关九泽的面子问题,不管怎么解决都对九泽有一定的伤害,想要听听皇叔是否有什么好的主意。”
闻言,殷爵晟微微一笑,薄唇张动,“臣弟已经有一些时日未曾触碰政事,怕是不能帮助陛下,臣弟每日流连忘返与听书楼,脑袋转动得也不比大皇子快了,顾大人不是一个好的破案能手吗?臣弟觉得陛下已经好好的运用此人。”
殷风逆半眯着双眼,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皇弟是在怨恨朕不再让你触碰朝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