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爵晟听到她的话,顿时心里抽痛,上前道:“绮罗,难道你心里就真的没有本王了吗?”
莫绮罗咬牙道:“从未有过。”
下一刻,殷爵晟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俯身吻了下去,莫绮罗顿时愣住,大脑一片空白,殷爵晟却将自己压抑许久的思念与深沉的爱意都承载于这个吻上。
反应过来的莫绮罗一把推开殷爵晟,背对着殷爵晟冰冷的道:“王爷自重,皇上已经答应赐婚,这件事过后,绮罗便是麓华王后了,与王爷之间,不会再有交集。”
殷爵晟怒道:“你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是和麓华一战,本王也不会让你成为千胤泽的王后,你只能是本王的王妃。”
莫绮罗开口道:“绮罗在此谢过王爷的信任,日后嫁入麓华,定会力推两国修好,永不向皇朝开战,王爷请回吧。”
走回房间,关上了房门,莫绮罗却早已泪水泛滥,殷爵晟站在庭院里苦涩的呢喃:“两国修好,永不开战……”闪身越过院墙,消失在庭院里,莫绮罗在房间里,捂在被窝里,哭得全身颤抖。
隔着一条人命,隔着一个云雅,甚至还隔着一个迦兰国,她如何能放下这一切,无所顾忌?
殷风逆得知殷爵晟阳奉阴违偷偷跑回来,顿时盛怒,殷萧剑到御书房为殷风逆送茶水,见殷风逆一脸怒容,便上前问道:“父王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火?”
殷风逆怒道:“朕派宸王去北城视察民情,他却连夜赶回来,阳奉阴违。”
殷萧剑将茶水放在殷风逆身前道:“之前父王就已经知道皇叔重权在握,连靳将军都是皇叔举荐,据儿臣所知,丞相的小公子与长子,长子莫麟统帅左军,小公子为右军副将,右军统帅又是将军的公子,如此这般,父王还不清楚吗?”
闻言,殷风逆顿时盛怒:“反了!竟敢结党营私,他难道是想篡位不成?”
殷萧剑上前道:“父王息怒,皇叔与父王向来兄弟情深,怎会有此想法,或许是儿臣多虑了,还请父王莫误会了皇叔。”
殷风逆怒道:“若是他没有反意,为何一次一次的违背朕的旨意,抗旨不遵?”
“这……”殷萧剑低下头不再说话,心里却是暗自得意,借殷风逆的手除掉殷爵晟和莫绮罗,为母后报仇雪恨,比自己动手来得轻松。
而现在,殷风逆已经怀疑殷爵晟造反,只需要再找些由头坐实,殷爵晟就会以叛贼之名被诛杀,想到这里,殷萧剑开口道:“父王,您日日为国事操劳,儿臣为父王安排了一位佳人,若是能为儿臣添上个皇妹或是皇弟,儿臣也觉得高兴。”
殷风逆摆摆手道:“父王已经老了,还谈什么子嗣。”殷萧剑道:“父王正值大好年华,儿臣从未觉得父王老,而且皇宫里,只有儿臣和四皇弟,皇妹容月,有时候也会觉得皇宫虽大,却有些冷清,若能多个皇弟皇妹,宫中也能多些热闹。”
殷风逆笑道:“难得你有此想法,朕便看看是何等佳人。”
殷萧剑拍了拍手,一位妙龄女子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对殷风逆和殷萧剑行礼道:“民女参见皇上,万岁安康,大皇子千岁。”
殷风逆开口道:“免礼,你且抬起头来,朕看看。”女子抬眸看着殷风逆,目光婉转流波,灵动间透着丝丝柔情。
姣好的容颜,窈窕的身姿顿时让殷风逆大喜道:“好,好一位绝色佳人啊,皇儿,你倒是有眼光。”
听到殷风逆的夸赞,女子垂眸道:“谢过皇上赞誉。”殷萧剑道:“父王连日劳累,儿臣便不打扰父王了,先行告退。”
殷风逆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应了一声,殷萧剑转身离开御书房,殷风逆开口道:“过来,坐到朕身边来。”
女子莲步轻移走到殷风逆身旁,满面羞涩,殷风逆一把揽过她的腰肢,拥入怀中开口道:“朕今日批阅奏章乏了,今晚就你陪朕了。”
说罢,抱起她便朝着书房的偏殿走去,灯火朦胧,一片纱幔轻轻飘动,无尽的春光,女子的衣物被尽数除去,殷风逆满目怜爱,面对着床榻上的天姿尤物,身体里沉睡已久的野兽在那一刻被唤醒。
一夜巫山云雨,偏殿里时时传来女子的欢爱喘息与娇嗔,散落一地的衣物,烛火摇摇晃晃,映照着整个偏殿里的春光旖旎。
那一夜后,殷风逆便将她册封为兰妃,地位仅次于郑若淑,殷风逆每日下朝便去兰妃的寝宫,对于郑若淑母子越发的冷淡,让郑若淑的心里愤恨不已。
而殷风逆对殷萧剑举荐兰妃的事,心便偏向了殷萧剑,加上兰妃日日对殷风逆吹着枕边风,殷萧剑的地位一路上升。
莫绮罗也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借着殷爵晟的御史台,为自己平反,而这次主持大局的却不再是凤清雪,而是千胤泽。
胤千泽巍然坐在刑堂上,他自然相信莫绮罗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便也就心情甚好的看着这一出好戏。
莫绮罗一众人都被带到了刑堂上,莫玉儿与凤清雪站在一旁,莫乐兮则是与莫绮罗站在一边,连同那个小白脸。
站在刑堂上,莫绮罗不卑不亢,从怀里拿出当日莫晨所用的胭脂,莫玉儿顿时开口道:“就是这胭脂害了六妹。”
莫绮罗顿时笑道:“大姐是亲眼见到我把这胭脂给了小晨吗?便如此肯定是这盒?”莫玉儿顿时哑口无言,只能闭嘴。
莫绮罗开口道:“这胭脂是我当日让馨儿去买的,一共买了两盒,一盒有毒,一盒却无毒,很明显是有人蓄谋想让我毁容,而至于这毒药,是长姐的丫鬟吩咐胭脂店的掌柜所下,若是国主不信,自可请掌柜一问。”
胤千泽开口道:“将胭脂店掌柜押上来。”随后,当日的掌柜便被带了过来,见到这一幕,莫玉儿的心顿时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