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娘的坟墓仍在九泽,她的孩子也都在那里,她的男人也坚守在那里,或许她要加快脚步,将他们一个不剩都接过来,特别是那个男人,让他也尝尝什么的是思乡?什么是相思!
看着莫绮罗又露出了这个表情,张公公已见怪不怪,时间长了,不想知道陛下在想什么都不行,坐到这个位置,盛由莫绮罗,衰也是由她。下意识的观察已成为张公公的习惯,期间最显然的变化就是,他不在大惊小怪。
记得第一次看着陛下露出这幅狰狞的面孔,张公公过于担心,饶断了她的思绪,随后她就第一次大发雷霆,越是了解莫绮罗,就越是知道,如果莫绮罗当场将脾气发泄出来,之后便不用再担心她会不会记恨。
如果她压制住自己怒火,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怒火发泄,那么久得小心了,日后的时间都处于随时被找麻烦的阶段。
“陛下,陛下?”
颜左不清楚莫绮罗的为人,看着她那可怕的表情,紧张不安地喊道。内心有鬼的他,无比地慌张。
最近不管他怎么传递消息,都不成功,好不容易在昨夜凉信件送出,今日莫绮罗就上门,这不免让他想多。
“无事。不知道尔有没有可有闻言,在九泽中的莫麟是一个假冒之人,现在整个九泽都处于一种动荡的情况,朕还接到消息,说他们另一边边境的人,开始蠢蠢欲动,整个霜月都知道朕对他们的宸王爷情有独钟,朕今日出现在此,便是为此事而来!”
颜左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大言不馋的人,之前九泽的国主这么对她,如今竟有这样的想法,尽管中间是有着一个殷爵晟,可终归殷风逆对殷爵晟也是一副友好,可谁不知,殷风逆内心忌讳着殷爵晟,她这么插一手,难免不会让殷风逆觉得殷爵晟想要谋权篡位。
“陛下,小的愚钝,未能理会陛下的意思。”不管怎么样颜左都不能随便插手这件事,不说一开始就已经说了他不认识什么莫麟,因为如果一步不慎,那等待他的将会是万劫不复。
莫绮罗慵懒地将背部靠在椅背上,随着眨动的双眼,修长的眼睫毛宛如两只蝴蝶轻轻的跳动,绝美温婉结合的脸上洋溢着微笑,但嘴上却说着嘲讽地说道,“莫不是尔以为,朕当真不知道尔与莫麟的想法?”
莫绮罗不在乎此话是否炸起一番波澜,目不转睛地盯着颜左,想看他到底是有怎么样的反应,张公公站在背后低着头,此刻他已明白了莫绮罗的心思,他是天子近臣,最了解天子的动向。
在暗卫汇报时,他也在现场,且不说莫麟是否真的在九泽,即使是在,也与他们无关,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殷风逆不会放任这种谣言传播开来,以免扰乱军心民心。
“陛下,小的还是不能理解陛下的意思。小的在一开始就已告诉陛下,小的不认识什么叫莫麟的,如果陛下说的人是九泽的大将军莫麟,小的便只听说过他的传言,仅此而已,敢问陛下,从未见面的两人又如何想法?”
颜左此刻已不敢注视着那双澄澈的双眼,他本就不是那种攻心算计之人,如今走到此地步,本就是莫麟胁迫的。
莫绮罗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为何你不敢看着朕的眼睛说?难道你以为朕不清楚你们与吏部大人的谈话?”
颜左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片刻,他整个人平静下来了,冷静自如地看着莫绮罗,“既然陛下早已明了小的与莫将军的计谋,为何陛下还要一直装着不知的样子?”
“如果不这样,朕有如何得知尔等的计划。”莫绮罗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纸条,似笑非笑地看着颜左。
颜左的视线从她的脸挪动到她手中的纸条,上面熟悉的纸张,让他愣了愣,随后却有觉得不奇怪,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现在截获了他的纸条,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原来陛下一早就已经知道,小的一直向着宫外求助,只是不知道陛下为何要如此做?”
“为何?只要尔的消息一直掌握在朕的手里,他们就不会知道尔的消息,因此不就出现了九泽的传言?之后朕便与殷爵晟再来一个偷空转凤,其不乐哉?”
颜左敛了敛心神,“难道陛下不清楚,现在在九泽的人正是莫麟本人吗?”将他送进皇宫,相信莫麟早就回到了九泽,莫麟要埋下的棋子,早就已经埋下了,留在这里也已经不起任何的效果了。
莫绮罗眼神快飞的闪烁一丝精光,“看来他们并没有告知于你,朕与殷爵晟的人早就埋伏在了半路上,只为能够成功的截取莫麟,不然尔以为,这种传闻会在九泽上流传不衰吗?为何殷风逆不出来阻止,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觉得死了的莫麟,你们还要给他卖命吗?”
颜左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地上,脑海中不停的思索,莫绮罗说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莫麟将军的武功如此的高强,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去?莫不是陛下,觉得小的很好骗,所以才会以这样的话来欺骗小的?为的就让小的说出莫麟将军在霜月究竟做了什么?”
莫绮罗一边张扬大笑,一边鼓掌,“不错不错,如果朕是你,朕也会这么想的,朕之前不是与尔说过,朕早就知道尔与莫麟的关系了吗?也知道你们的想法,所以朕从尔的嘴里,得到朕已知晓的消息,并无太大的用处,不是吗?”
轻轻地摇着头,“陛下在欺骗小的!”神情中闪烁着脆弱的坚定,不相信莫绮罗说的话是真的。
“朕也不可能带着莫麟的人头来见你,且不说朕在你这里无欲无求的,单说,莫麟的尸首根本就不在我这里。”莫绮罗闻言,挑了挑眉梢,镇定自如地说道。
看着颜左慌张的样子,莫绮罗相信很快他就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将莫麟所做的事,告知于自己,因此她十分的镇定,不管如何她都能够得知消息的,看耐性,都不能与她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