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刘氏四处招揽道士做法,外面将此事直接魔化。
说沈家做贼心虚,将嫡女不当人。
这些天,沈文清没找到沈钰,沈袭的伤势也溃烂的越发厉害。
再继续下去,会毁容,沈文清只能厚着脸皮去找仇泽珩。
仇泽珩淡定的练习书法:“本王和那神医也不熟,有时,她连本王的账都不买,更何况沈大人。”
“那该如何是好啊!下官的女儿,情况越发严重,再继续,怕是活不成了!”
“沈大人,你女儿活不了,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王爷,下官之女,可是凤命之女啊!”沈文清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有些畏惧,可是为了沈袭,只好顶撞。
仇泽珩顿时脸色铁青,将手中的毛笔,直接掷在地上:“混账!你是在威胁本王?”
沈文清吓的直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他只是一个尚书。
“本王不愿意认,那她就只能是一届普通女子。”仇泽珩在大梁还是有话语权的,他不想认,那么沈袭这辈子只能是沈家小姐!
原本还有点希望的沈文清,瞬间跌入了谷底,恐惧笼罩着整个心头。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居然对着摄政王说出那种话。
仇泽珩缓缓起身,来到了窗户前,目光注视着外面的风景。
“本王倒是很好奇,沈大人为何对大女儿,那么绝情!城内都在说,沈大人在请法师,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小姐鬼都做不成,此事可为真?”
“是……”这件事,沈文清心中自知,刘氏在做,也是他默许。
仇泽珩脑海中不经意,浮现了沈钰的模样,初见时的场景。
还有她那种性格,气质,丝毫不输给沈袭。
甚至更胜一筹,为何沈文清这般偏袒?
“大小姐做了什么,让大人如此心寒?”对于沈钰,他心中更多的是好奇。
沈文清摸不清楚仇泽珩的用意,只能如实说出:“她心术不正,身在闺房中和府邸下人苟且。司命说她是凤命之女,下官劝她回头,起料她自戕。”
在大梁,这可是大忌讳。
而且还是皇上钦定的皇后,这要是被人编排,可就是藐视皇族啊!
沈文清如何不厌倦?
仇泽珩则是回想起沈钰的大不敬,她是有点好……但也不至于对下人下手。
显然,其中有猫腻。
“沈大人回去吧!你女儿的事情,本王帮不了,本王也劝沈大人莫要忘记身份!滚!”仇泽珩冷漠的眼神,盯的沈文清后背发凉,动作麻溜的离开摄政王府。
就在沈文清离开后。
一少女从窗户翻进来,她直接栽如仇泽珩的怀里。
她抬头,嫣然一笑的瞬间,仇泽珩深吸一口气,他见过的女人很多,沈钰这样的倒是第一次见。
“王爷,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今日的沈钰,一袭红色的干练女装,头发用红绳绑着高马尾。
少女气尽显无疑,她那甜甜的笑容,属实难以和杀伐果断的黑夜罗刹放一起。
仇泽珩的目光寂静的看着她,答非所问的说:“你真的和下人苟且?”
“王爷,这沈家可没一个好人,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一边说,沈钰一边将袖子卷起。
手臂上一颗鲜红的守宫砂,裸露在空气中。
他捏着她的手臂,眉头紧锁,盯着了好一会儿。
最终松开了她的手臂,也松开了紧蹙的眉头:“那沈大人为何,那般讨厌你?”
“我也不知道,同样是女儿,相差甚远。”沈钰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她把这摄政王府都快当成自己家了。
来时越发轻车熟路,熟悉的很。
再过些时日,闭上眼睛,都能溜进来。
仇泽珩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探究:“那你为何自戕?”
“自戕?我为什么要自戕!王爷,人都是想活着的,更何况是一个要做皇后的人。”沈钰自顾自的盏茶倒水,她可不信原主自戕。
那天的记忆,还刻画在她的脑海中,原主分明是被巫术控制。
然后做出了自戕的行为。
她的棺椁上全部都是安魂的符咒,就更加确信这一点。
沈文清看起斯文,是文官中出色的尚书大人,心地如何就只有她清楚了吧!
野心勃勃的沈大人……
“你很想成为皇后?”仇泽珩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噗!”她刚入口的茶,瞬间喷了出来,只觉得寡淡了一些:“王爷,你这话的,这天下的女子都想做皇后啊!”
“你和那些人不一样,本王想听你的真心话。”不知道为何,他心里不舒服。
沈钰的眸光忽然间阴沉了下去:“比起皇后,这大梁的皇位,只要我想!我就能牢牢握在手心里,王爷觉得呢?”
“狂妄!”他嘴上虽然说着不信,可是心里,却是有些信的。
毕竟,眼前人,非同寻常。
“王爷,请坐吧!我该为你下一步解毒了,后续还要名贵药草,王爷得自己寻。”沈钰放下了茶杯,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放眼整个大梁,也就沈钰敢这样对摄政王了吧!
其他人可没那个胆子。
仇泽珩坐在了她的对面,将手腕递给了她,他则是审视着她。
她压根不在乎他人的目光,落落大方的让他看。
“王爷,你现在的情况,比之前好多了。王爷再接再厉!我且为王爷施针!”沈钰将她的银针掏了出来,取出其中一根最细的。
她纤细的手一掀,将他的衣衫扯开,看着他细腻的肌肤。
食指轻抚了一下,触感不错,细腻光滑……
紧接着,一根银针扎在了他的胸口。
“噗!”仇泽珩一口黑色的血,夺口而出,内脏疼痛的厉害。
额头渗出不少细汗。
沈钰又是几根银针扎下去:“忍忍吧!你这毒潜藏在身体里多年,能有所改善,已然不错了!”
“本王知道。”仇泽珩紧攥着手心,这些天他也感觉到,体内的毒有所好转。
毒发的时候,没那么的痛苦了,他相信沈钰。
过去了好一会儿,沈钰将银针拔了出来。
仇泽珩则是整理衣衫,他的脸色很苍白,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王爷,医疗费呢?”她每次出诊,基本都是没钱了。
不然她才懒得出来跑业务,吃力不讨好的。
仇泽珩困惑的看着她:“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很缺?”
“是啊!我很缺,我需要打量的兵器,还要对付沈家,他们巴不得将我挫骨扬灰,我自然是要小心翼翼。”
“他们不是你的对手。”他心里非常的笃定,沈家人压根斗不过沈钰的。
一点胜算都没有,被碾压的死死的。
“王爷为何这般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