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就方便多了!”
“陪本宫走一趟吧!”许若柠沉了口气,她回来也有些日子了,该是时候见见风霄。
侍女晴愣了一愣:“现在就去吗?”
“嗯!”
半个时辰后,在皇宫黑暗的地牢中。风霄牢房里,抬眼看着上方的一点点光亮。这个地方虽然是牢房,但是却不像王府的地牢那样潮湿,蛇虫鼠蚁横行。反而这里较为干净,不会让关押的犯人有任何危险。
其实这地牢中也只关押着风霄一个人,因为只有他才需要被关在这里。
对外,整个风尧国的人都认为先皇风霄已经死了。
前方突然出现一个泛着暗黄光芒的灯笼,风霄抬眼皱着浓眉看着来人:“许若柠?”
“看来先皇的日子过得不错!”许若柠打量着整个地牢的环境,除了黑一点也没什么可怕的。
“你来做什么?是风辰让你来处决朕吗?”
许若柠勾起薄唇,转身对侍女晴道:“晴,你先出去,本宫有话要单独跟先皇说!”
“可是……”
“没事的,他被关在牢房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好吧,不过皇后娘娘还是要多加小心!”侍女晴俯俯身子,转身离开。
风霄听到侍女晴对她的称呼,不由得冷笑起来:“呵!皇后娘娘,真是可笑!”
许若柠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后拿起旁边侍女晴留下的一壶热酒,轻酌一口:“风霄,你对我的身份一直都是怀疑的,只是没有证据无从下手罢了!”
“你说的没错!如果朕没有猜错,你就是百里昔!”风霄双手紧紧握着,看着眼前的许若柠,无论是身形还是其他,莫名都有曾经百里昔的影子。
“对,我就是百里昔!那个曾经在层层宫墙中等待你的女子,后来你终于征战回来了。可是……你却带着大批军队屠杀整个皇宫,你给了我鲜血淋漓的教训。”许若柠侧眼看着他,眼眸里满满全是冷漠。
听到许若柠的话,风霄勾唇笑了:“当初朕本就是在利用你,谁知你对朕一片痴心,朕怎么能……”
“我还真是多亏了当初的一片痴心,到如今才能走到现在的地步。如果不是你谋朝篡位,屠杀皇宫,我怎么会如此恨你?跟你的弟弟联手一起把你拉下皇位呢?”
“风辰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只是他翅膀硬了,就想着朕的位置。朕只恨没有早点除了你们两夫妇。”
“恨?你不过是将原本属于我的,都还给我而已,有什么资格去恨?”
“你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孩子吗?”
“难道不是你吗?”许若柠紧咬着薄唇,她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猜想,只是风霄身居高位,她没有办法罢了。
风霄无子,而她却怀孕了,就算风辰不夺了他的皇位,孩子也是一个威胁。所以风霄当然想处置后快,左棠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风霄才是背后操控一切的人。
“没错,是朕!所以你早就猜到了,对朕的恨意也越来越深。心甘情愿帮着风辰,是吗?”
“风辰是我的丈夫,帮助他就是帮助我自己!”
“没有风辰,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抓紧了他这跟绳子,努力往上爬,最终把朕拉下来!”
许若柠俯下眼帘,风霄说的没错,当初她与风辰,本就是互相利用。只是许若柠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深爱彼此。因为她,风辰没有将风霄的恶劣行径吐出来,更是为了她改变原有的计划。
大概她也能猜到,风辰本来是想让她站出来,将风霄的所有事情都公之于众,接着他顺理成章的登上帝位,没有杀戮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将风霄废掉。
“昔儿,你以为风辰是真的爱你吗?你以为你坐上皇后之位就能安度余生了?未免太傻了!你……”风霄见许若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脸上的冷漠稍稍减下来,便立刻换了态度。
许若柠侧眼看向他:“现在你是想委曲求全,求我放过你?”
“昔儿……”
碰的一声,酒壶摔在地上,一地的碎片,酒花四溅。许若柠站起身,满脸的冷漠:“风霄,你再也没有资格这样叫我。以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你还想让我帮你?未免想得太多。不过……我不会让风辰杀了你,我要你在这地牢中度过余生,再也无法出来,永远都守在这里等死!”
语毕,许若柠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风霄大声喊着她的名字:“百里昔,百里昔!你回来!百里昔!”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风霄的样子,听着他唤自己以前的小名,许若柠心里就十分难受。或许是因为原主的关系,毕竟原主可是深爱着风霄的,心中自然有所动容。
刚走出地牢,风辰就已经站在门口了:“谈完了吗?”
许若柠稍稍点头,来到他身侧,与他一起回宫。
待回到宫中后,许若柠抬眼看着风辰:“风辰,让他在地牢中等死吧!”
“嗯?为什么不直接处置了他?”
许若柠埋下头,薄唇勾了起来:“死不是太便宜他了吗?当初他屠杀皇宫,多少条性命因他提前终结。他的一条命,可偿还不了。”
“好,都听你的!”风辰抬起手拍拍许若柠的肩头。
正在此时,侍女晴推开房门走进来:“皇后娘娘,总领府的舒小姐进宫拜见!”
“让她进来!”
风辰站起身,俯下眼帘看着许若柠笑道:“你的小姐妹来了,我就先去处理政事,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恭送皇上!”
舒言走进寝殿,第一眼看到许若柠便哭了:“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言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放心吧,本宫没事!”许若柠抬起手拍拍她的脑袋,一路走来,舒言和她一起涉嫌多次,而且都是因为她的原因。
再加上舒言又是舒总领的千金,许若柠自然是真心待之。
“言儿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嫁人了吗?”许若柠一边问,一边打量着舒言的样子。
看着她的发髻和衣着,根本就不是妇人的装扮,所以心里也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