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这个叹气的动作还是被唐飒捕捉到了。
现在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不希望戎夫人醒过来吧?
唐飒垂下眼眸,脑子里面有点乱。
本来还以为自己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救醒戎夫人,怎么现在一点效果都没有呢?她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唐飒不说话,一直都在思考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他明明全部都是按照之前计划好的百分比配的药。
难道……是这些草药的效果不行吗?
戎琳见唐飒不说一句话,她担心唐飒因为自己没有救醒戎夫人而心情低落,拍了拍唐飒的肩膀。
“别担心,没关系的,不就是失败了一次嘛?俗话说的好,失败乃成功之母,下次再试一试不就好了吗?”戎琳虽然很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早点醒过来,但是她并不能强求唐飒一下子就救治好自己的母亲。
凡事都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唐飒摇了摇头,她根本不想把戎夫人当成自己试药的工具,就要一直尝试下去,没有救治好就算了,却还试出其他毛病来,那图什么?
“不!我不想这样。”唐飒突然说道,吓了戎琳一跳。
王佳涌看着唐飒,心里面不断的嘲讽着她,啧啧……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那些专家,失败的之后也是一直说着要救治王佳俪,不过就是给自己鼓励一种手段罢了。
救不好就是救不好,哪来的那么多理由呢?
“我先走了啊琳琳,舅舅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王佳涌现在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着了,再说了,他也没必要在唐飒身上浪费时间了。
搞得他之前还紧张兮兮的,简直就是小题大做。
戎琳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看着王佳涌挥了挥衣袖,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里。
这会儿,唐飒也突然起身,“那我先回实验室了。”
戎琳赶紧叫住要走的她,“唐飒!”
唐飒顿住自己的脚步,“怎么了?”
戎琳知道她一心想要救治好母亲,“别太累了,也别太勉强自己,如果真的没有办法的话,我也会接受的。”
反正……母亲这个状态,已经很久了,她只是睡过去了,但这并不代表着母亲死亡,母亲一直都陪伴在她的身边,不是吗?
至于戎铮,她会想办法说服他的,没有必要非得等着母亲醒过来之后才能让他回来。
唐飒犹豫了一会儿,迟疑的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戎夫人的房间。
……
一家整容医院。
按照之前的约定,只要唐子硕身份的伤口完全愈合之后就来整容,贝雨霏信守承诺,便带着唐子硕来到了这里。
唐子硕现在已经完成了他之前预约好的项目,在一间VIP病房里面休息,贝雨霏则时时刻刻的陪伴在他的身边。
贝雨霏坐在一边,心疼地看着唐子硕,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
要不是用重金收买了整容的主刀医生,唐子硕这个时候早就被警察给抓补起来了。
果然那一句话是真的,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唐子硕有些困难的照了张自己的嘴巴,他这张脸,除了嘴巴没有整过之外,其他地方全部都整过了。
“你怎么唉声叹气的呢?”唐子硕不明白为什么贝雨霏会这样。
贝雨霏担心的看着病床上的唐子硕,酝酿了一会儿之后,这才说道:“你说……这样之后别人就认不出你了吗?”
唐子硕现在被纱布包裹着整个脑袋,虽然现在声音不是很大,但他还是可以听的清楚贝雨霏在说什么。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她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贝雨霏。
“我根本不是不相信你,是我太担心你了。”贝雨霏咽了咽自己嗓子里面的唾沫,如果这些疼痛能够转移到她的身上就好了。
“何必要遭这样的罪呢?”贝雨霏叹了一口气。
唐子硕想要皱眉头,他现在根本做不了那个动作,“你不用担心我,这点微创伤口真的不算什么。”
他又不是浑身上下都要整,只不过是在脸上动刀子而已。
贝雨霏撇了撇嘴巴,终究还是拗不过唐子硕,“唐子硕……”
她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张嘴之后,一瞬间好像没有那个要说的欲望了,算了,她就听唐子硕的吧,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会一直站在他的背后支持他。
最后,贝雨霏扯起微笑,对唐子硕说道:“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唐子硕扫了一眼贝雨霏,咳嗽了一声,郑重其事的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现在已经不叫唐子硕了。”
“啊……对,不好意思,我刚才又忘记了。”
贝雨霏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口误,她刚才一直都叫错唐子硕的名字。
在她的记忆里面,唐子硕这个名字早就在她的心里面刻下了重重的痕迹,突然要改掉这个名字,她也有一些不习惯。
贝雨霏尽管心里面是这样想着,但还是改口道:“沈落,那我现在给你捎个苹果吧。”
“嗯。”唐子硕点了点头。
另一边,公安局。
警察们寻找越狱的唐子硕已经足足寻找了半个月,却还是没有找到唐子硕到底在哪里,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个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警察们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只好在警察局里面召开会议。
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面。
警察们围绕着一张黑色的桌子坐在一起,每个人的手里面都拿着一个灰色的会议记录本。
投影仪上面播放着,正是关于唐子硕越狱之后的案件进展。
从刚开始进监狱一直到越狱,上面的内容很是详细。
一个警察握着自己手里面的钢笔,在自己的本子上面圈圈着,“这个唐子硕,没有想到啊,他在这方面居然躲得过我们警方的势力。”
另外一个警察思考了一会儿,盯着投影仪幕布上面的内容,视线落在了案件的最开始。
“我们现在应该着重看一下案件最开始,他是杀人未遂进的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