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谈起医学来,你和唐恪应该有很多说的吧?”
他回想起黑山谷的事情来,低声说了一句,“还好。”
唐飒看了看唐恪,他们两个一个中医一个西医,能不互相瞧不起对方,就已经不错了。
“对了对了,听说唐子硕入狱了。”唐铭今天像极了话痨,他坐在唐飒对面的凳子上喋喋不休。
唐飒点点头,她自己心里面非常清楚,那一夜的事情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嗯……是有这么一回事。”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报应啊,戎铮,你觉得呢?”唐铭啧啧了几声,表示不屑,并没有对唐子硕的同情。
毕竟法律一定是正确的,绝对不会有错误的判断。
戎铮只是“嗯”了一声,在病房里面就是一个旁听者。
他为了保护唐飒,所有的消息都被做了处理,其他的人不知道唐子硕因为什么入狱,最正常不过了。
唐铭张了张嘴,“还有……”
“好了好了,我现在照也拍完了,我们该走了,让唐飒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唐恪达到了目的,便想要离开。
唐铭被迫下线,话还没有说完,“诶诶诶,能不能让我说完啊?”
“你这个当哥哥的,能不能体谅体谅一下唐飒,让人家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唐恪强制性的要让唐铭离开病房。
唐铭只好对唐飒说道:“行行行,那……小飒,你好好休息,要是你哪天忙完了想当我的模特,随时联系我。”
“好,我知道了。”唐飒坐在床上,挥了挥手。
唐恪走到了门前,同时对唐飒和戎铮说道:“那我们走了。”
“路上小心。”
戎铮看着唐铭和唐恪离开,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给你倒杯水喝。”
其实唐飒也没有说什么,大部分只是“嗯嗯”了几句,所有的话语权都在唐铭那边。
看着戎铮走出去接水,唐飒便没再说什么。
……
唐恪和唐铭离开了病房。
两个人来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唐恪发动了自己的汽车,同时对坐在副驾驶上的唐铭说道:“我要回A国。”
“我说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啊唐恪,回A国!?”唐铭差一点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没有,我是认真的。”唐恪很是坚定的说道。
“你这才回来多少天啊你就要走,我的天,再回来就是什么时候了。”唐铭很是无奈。
唐恪好不容易完成了自己的医疗会议,现在就又要回去,生产队的驴都没有他这么勤快。
“你的医疗队也要一起回去吗?”
唐恪回答的迅速,“没有其他人,只有我。”
“什么时候?”
“现在。”
“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唐恪欲言又止,“我自己的一点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也没有办法,“行吧,你看着来吧。”
唐铭可以给唐恪提意见,但是他做不了决定,唐恪一意要去A国,他也没有办法阻止,只好任由着唐恪来。
——
机场。
唐恪为了让自己的母亲看看照片,特意买了最早的票返回了A国。
他总觉得,如果不让母亲看看的话,心里面老有一个东西压着自己。
在飞机上待了几个小时,很快就降落在了A国的第一国际机场。
唐恪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机,看了看相里面的照片,迫不及待的就想给母亲看。
一栋富有中式味道的大宅。
这里就像是进入了古时候的建筑一样,让人身临其境,同时也和A国那些欧式建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这并不影响这栋大宅的地位。
唐恪走进了宅子里面,仆人恭恭敬敬的对他点头微笑,“恪少爷。”
唐恪一路上点头,才来到了自己想要来的地方。
阁楼。
斜斜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子打了进来,跳跃在地板上,像是精灵洒出来的细微亮片一样。
一位女子坐在红木制作的梳妆台前,打量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女人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旗袍,带了一串透着光的珍珠项链。
她素手拈起一枚头饰,别在了自己的头上,继续通过镜子打量,她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你在吗?”
女人看了看门前,听到声音之后不由得一笑,对着门子说道:“进来。”
唐恪走了进来,他还是一脸严肃,和女人明媚的面貌形成了对比,谁也想象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就是唐恪的母亲。
对于她来说,唐恪走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小恪,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唐恪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不愿意把自己被困在黑山谷的事情告诉她。
他随意捏造了一个谎言,“处理了别的事情。”
女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继续过问,唐恪的那些事情,她不是很懂。
“对了妈,有一个东西要给你看看。”
“什么东西?”她停下了自己手里面的动作,不再去找头上的饰品。
紧接着,唐恪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迅速的点开了相册。
下一秒,那一张合照出现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是唐恪和唐飒的合照。
“妈,你看。”唐恪刻意将照片离得她很近,想要让她仔细的看看。
她愣住了,盯着照片里面的女孩看着,思虑了很久,最后说道:“是小恪的女朋友吗?”
她看见这是两个人的合照,第一反应就是唐恪谈了女朋友。
唐恪有些无奈,母亲怎么想到这方面去了,“怎么可能……妈,你再仔细看看。”
女人只好拿过唐恪的手机,仔细的打量着照片里面的女孩。
她看着照片中的女孩,愈发得喜爱,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来,“她是谁?叫什么名字?我挺喜欢她的。”
“她叫唐飒,是妹妹,唐逸钊的女儿,大哥唐墨没有和您说过吗?”唐恪有些好奇。
她摇了摇头,提到唐逸钊之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由此看来,很显然,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